房遗爱与高阳、武媚娘三人同乘一辆马车,其余人等均骑马,驶离房府门前。
车队并不庞大,徐徐而新!
这一路并不着急,房遗爱也没有固定的路线,走到哪便算哪,游山玩水为上。
房遗爱靠在车壁上,见高阳和武媚娘心事重重。
她们二人皆穿一身飒爽的衣裙,像极了游历江湖的女侠,给人干练的感觉。
“夫君,家中产业太多,如今我们全部出游,你又没交给指定的人照顾,出乱子怎么办?”高阳公主轻声问道。
房遗爱默默的看着她,娓娓说道:
“大哥会帮我照看的,大哥虽看起来不言不语,但办事缜密,只要我不在,家中的一切,他都会操持起来,再说,房府的生意,已有固定的程序,不会因为本驸马出游这几天,就倒闭。”
武媚娘和高阳对视一眼,了然于胸,便没在多问。
车马行至闹市,左右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来往人流如梭,各商贩高声叫卖。
长安,自其成为大唐的帝都,就注定超越洛阳,成为大唐最繁华的都市。
离开了长安之后,便再也看不到此等盛景!
房遗爱掀开车的侧帘,望着行人脸上的笑意,他也耳濡目染跟着笑了起来。
出了长安城门便要加快行进速度,至少要比在长安城中快上一些。
房遗爱坐在车内吃着水果,色眯眯的盯着武媚娘和高阳,想起了一龙二凤的戏码。
当下和裆下,都很忧郁啊!
刚生出邪念,一声莫名其妙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
“驸马留步,太子殿下前来送行。”
房遗爱的脸顿时就黑了。
你大爷的,本少爷是去游历,不是上西天,怎么来来回回这么多人送行?
“贾潜,放快点速度,将太子的人甩开!”
“啊!?”
贾潜眼冒金星,脑回路有点跟不上自家少爷的速度。
拒绝太子...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夫君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武媚娘不解的问道。
房遗爱气咻咻的说道:
“太子性子温和,就像个娘们一样,若是与他交谈起来,恐没个尽头。”
武媚娘劝说道:
“夫君这样做是不对的,那可是当朝太子,就是公主殿下的亲哥哥,于情于理都该见的。”
可内心深处,武媚娘却在大骂房遗爱不要脸。
牛什么牛啊?
人家可是储君,主动出城相送,这是多大的面子,得遭受多少人的嫉妒!
可你房遗爱,竟如此内卷。
“咳咳,看在你们二人的面子上,我就跟太子见一面,记住了,为夫是给你们二人面子。”
说着便令贾潜停车,房遗爱急匆匆跳下车去,眼角忽然就挤出了泪水。
“殿下,殿下啊,您能来给微臣送别,微臣感激涕零,微臣何德何能,竟能得殿下如此厚爱...”
车上的高阳忍不住翻白眼吐槽道:
“还能有何德何能,因为你贱、因为你会溜须拍马、因为你擅于阿谀奉承...”
听的武媚娘目瞪口呆,果然最了解房遗爱的人,就是他的枕边人。
房遗爱泪眼婆娑,没来由的开始煽情,眼泪根本不需要酝酿,一秒就掉落下来。
然后他发现,李承乾也下了马车,竟没用人搀扶,缓缓的向着他挪动。
虽然速度很慢,但已经能独立行走,再过月余的时间,估计就能恢复如初。
“老房,你的医术真是令人叹服,本宫果然痊愈啦,哈哈哈,这都是你的功劳。”
“微臣不敢居功,是殿下洪福齐天...对了,殿下怎么亲自来送行了?”
现在是聊这些的时候嘛,房遗爱想早些问完原因早点离开。
“唉...”
李承乾叹了口气,拍了拍房遗爱的肩膀:
“得知你要出行,本宫第一时间就去找了父皇,想要和你一起去,可父皇就是不同意,说本宫是储君,要时刻待在帝都,协助他处理事务,所以本宫只能忍痛割爱,让你自己去了。”
房遗爱微笑着回答:
“陛下那是在安慰殿下,殿下的腿伤还没好,也算是病,既然有病,当然不能远游。”
“本宫没病!”
这点小伤算什么,当年父皇轻伤不下火线,与王世充斗的时候,浑身上下几十条伤疤。
房遗爱当时就不乐意了:
“没病?没病走两步!”
李承乾不敢走。
他的小腿还隐隐有疼痛传来,若隐若现的,复健是一方面,休息还是最主要的。
“殿下,您到底有没有重要的事,微臣赶时间,再不走就到中午,这一天可就耽搁了。”
李承乾冷静的思考了一下,道:
“你此次离开,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本宫一个人在长安,定是无聊透顶,不过你放心,本宫会尽心竭力的帮父皇做事,等你回来的时候,便会发现本宫名满长安...”
“还有,来送你也是母后的安排,母后让你好好照顾高阳妹子,不然等你回来,可就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