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商品定位!?
侯君集一阵头晕目眩,领兵打仗他是行家,可做生意自己就是后辈。
“贤侄啊,何为改变商品定位?”
这需要举一反三。
其实道理很简单,可是若单纯的跟侯君集讲理论,他听不懂也是正常的。
“叔父,以前侯记盐业所售卖的食盐,是给人吃的,可既已经有了雪花盐,以后谁还会再买粗盐给自己吃?所以小侄的意思是,以后侯记盐业的盐,就不要给人吃啦,而且,还得降价售卖!”
“不给人吃...那给谁吃?”
房遗爱摸了摸鼻头,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
“给牲口吃,什么马、驴、牛、羊,这些牲口,也需要摄入食盐的,它们看不出质量的好坏,给它们吃就行。”
侯君集:“......”
房遗爱的话里,隐隐有调侃的意味。
侯君集黑着脸,无比愤怒的望着房遗爱,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啧啧道:
“贤侄,你就算不帮老夫想办法,也没必要如此羞辱老夫,这有违后辈之礼。”
“没有啊,小侄并未有羞辱叔父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侯记盐业若依旧想要成立,那么就只能走这条路,叔父若是觉的不妥,完全可以不采纳小侄的意见。”
侯君集有些无语。
他的内心深处,早已哀嚎,只是碍于在房府之中,不能发作。
若是换一个地方,眼前这个臭小子,早已经被他揍成鼻青脸肿的样子。
转眼便至黄昏。
金黄色的余晖洒下,令天地之间的万物都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纱。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又到了快要吃晚饭的时候。
一下午的计划被突如其来的侯君集打断,房遗爱也不懊恼,他就当休沐放松。
“叔父,一定要留下来吃饭,小侄要让你知道侯记盐业的粗盐跟我便民盐业雪花盐的区别。”
房遗爱兴高采烈的吩咐后厨起火,完全不在乎侯君集的感受。
房府的后厨,向来兵贵神速。
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一桌子丰富的晚宴,便摆满了桌面,色香味俱全。
“叔父,不要客气,快请快请。”
房遗爱显的极为热情,开始疯狂的为侯君集介绍着桌子上的菜品名字。
“叔父,你看这第一道菜,翠绿翠绿,这道菜的名字,叫勾心(豆角)斗角;还有这道菜,叫小肚鸡肠...”
侃侃而谈。
房遗爱仿佛咀嚼着炫迈口香糖,根本停不下来。
言谈举止中,带着骄纵和肆无忌惮。
再反观侯君集,两个人的表现大相径庭,侯君集脸黑的跟锅底的烤腰子一样。
太难看啦!
侯君集丝毫胃口都没有,甚至隐隐有些反胃。
这小子在指桑骂槐,连傻子都听的出来,更别说他一个心智齐全的人。
于是仓皇起身,冷哼一声,愤愤然而去,甩了甩衣袖,没留下一片云彩。
望着侯君集离去的背影,房遗爱长长呼出一口气,心中感慨万千,如释重负。
这老家伙终于走了!
“不吃拉倒,可惜了这一桌子的好饭菜,不吃我们吃,来人,去叫少夫人,让武姑娘也一起来吧。”
好心当成驴肝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雪花盐对于粗盐的打压,是致命的,想要存留一丝的生存空间,只能委曲求全。
房遗爱苦笑一声,自己将办法说了,到底用不用这个办法,他不去想。
很快,高阳公主便来啦。
今日与往常不同,以往不愿意与房遗爱同桌而食的武媚娘,也羞涩的出现在了饭桌上。
房遗爱心情大好。
唉...
可高阳公主却叹了一口气,心里没底的说道:
“夫君,你现在可是彻彻底底的将侯君集给得罪啦,怎么说话这般口无遮拦?”
房遗爱嘴里塞的满满的:
“夫人何故如此说,为夫是为侯君集指一条明路,也是唯一的一条路,如果不这么做,侯记盐业是会被便民盐业压死的。”
高阳公主不明所以。
她还是有些担心,唏嘘说道:
“夫君,那侯君集,一直深得父皇器重,即便他这几天失势,实力也绝不容小觑,夫君是在给自己树立大敌。”
房遗爱诧异的看着高阳公主:
“夫人多虑啦,李道宗、虞世南,哪一个不是权臣,但在为夫的调教之下,不还是温驯如犬,侯君集怎样,此人性格急躁,反复无常,非要好好整治整治,不然,容易铸成大错。”
他口中的大错,是指以后撺掇着李承乾造反。
不过高阳公主并不知道,对于房遗爱的作为,也不能干涉,能做的只有提心吊胆。
武媚娘脸色铁青,花容失色。
她一直在小心翼翼的听着房遗爱和高阳公主交谈,不敢插嘴,也不敢动手夹菜。
高阳公主一直想成就这一番美好的姻缘。
她看的出来,夫君喜欢武姑娘,而武姑娘嘴上抗拒,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