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时不时传来“噗通”“噗通”的声音,一个又一个士兵惨叫着倒下。
如果是正面作战,这些士兵不会害怕任何人,但眼前却是个看不见的对手。
普希金从腰带上摘下手榴弹,从以往的作战经验而言,如果要对付变异种,普通子弹是不顶用的,只有威力更大的武器才能对变异种造成杀伤效果。
上尉扬起手中的冲锋枪,对准了树丛中的一棵植物。那棵植物看上去很可疑——现在明明是严寒天气,那棵植物上却开着花。
似乎是金色的小雏菊。
在被上尉瞄准的一刹那,那棵植物忽然将顶端的雏菊对准了上尉,并使劲一抖!
上尉似乎看到有什么东西从雏菊的花芯里射了出来,他赶紧拽着普希金朝旁边一跳。
在他俩刚刚站立的地方,出现了几个黑色的小坑。
现在天寒地冻,地面的冻土像石头一样坚硬,能在地面上打出这样的小坑,意味着雏菊中射出的东西具有很强的动能。
普希金伏在地上,额头上满是冷汗,他感激地对上尉说:“谢谢您,上尉,要不是您,我早就被打死了。”
“不……不用谢。”上尉吃力地说。
普希金瞥到上尉的后背上出现了红色的被洇湿的痕迹,而且被洇湿的面积越来越大。
他惊道:“您受伤了吗?!”
“不……不碍事……”上尉艰难地把冲锋枪拽了过来,但无论如何都难以瞄准。他现在觉得保持清醒都很困难。
老白也爬了过来,他撕开上尉后背的衣服,吓了一跳:“他的伤势很重!必须马上治疗!”
雏菊花丛里继续射出不明物体,但此时的战士们已经向战车退去。雏菊里射出的东西已经很难伤到他们。
普希金和老白一左一右,架着上尉,把他抬到了装甲车旁。
旁边有医疗兵上前,为上尉做紧急处理。
上尉的后背上有一行青色的小刺,每根小刺都露出牙签般大小的一截,上面有凸起和血槽。刺入上尉体内的部分估计更长。血槽内正有血在往外冒。医疗兵做了各种尝试,想将血止住。但效果不大。
老白忿忿地从身边士兵的手上拽过一把枪,说:“我要去把花丛里的伏兵干掉!为上尉报仇!”
普希金制止了他的冲动行为。他从旁边抓来的俘虏里拉起一个家伙,逼问道:“埋伏在那边的家伙是谁?他是变异者吗?”
那俘虏吓坏了,连连摆手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们一共就不到三十人,二十个人用枪射击,五个人拿火箭筒,其他人拿反坦克导弹,除了有七个人是外籍雇佣兵之外,其他都是本地人。没有一个是变异者。”
“你胡说!没有变异者,那个乱射长刺的家伙是谁?!”
“我不知道啊!”那个俘虏都带了哭腔:“我只是个底层小兵啊!那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不过我们这些人临上战场前都做过体检,如果有变异者的话,肯定会被检查出来的。”
普希金转向老白,问:“你觉得他说的是实话吗?”
老白皱着眉说:“好像他说的有点儿道理。如果他们的队伍里真的有变异者,刚才你给我灭火的时候,就应该对咱们俩出手。用不着等战斗结束之后再突然挑出来搞暗杀。”
普希金点了点头,说:“确实有点儿问题,刚才趁乱的时候杀人,得手的几率更高,也更不容易被发现。用不着等咱们清理战场的时候再动手。”
花丛里依然有刺朝这边射来。老白说:“如果是伏兵,一直躲在那草丛里也是很犯忌讳的,我们这边有坦克,如果用坦克炮朝那边打一炮的话,他们躲在草丛里也一样是个死。”
“那就请您这边的坦克兵开火试探一下吧。我很想知道那草丛里到底有什么。”
老白用对讲机下了命令,一辆T-72主战坦克迅速开了过来,将炮口对准了那片草丛。
普希金死死地盯着草丛,尤其是草丛中间带有雏菊的部分。如果草丛里有人的话,现在应该发现了坦克,并准备逃走了。要不然坦克一开火,带来的就是灭顶之灾,完全来不及逃走。
没想到草丛里的家伙表现得依旧很强硬,不但没有逃走,反而将坦克列为了首要目标,将一片一片的长刺投射了过来。坦克车上的装甲比人体坚硬得多,但坦克装甲的外面还覆盖有一层用合成材料做成的伪装网,这层伪装网比装甲要软得多。长刺很容易就能把它们刺穿。没过几秒钟,那些伪装网上就扎满了长刺,看上去密密麻麻,简直像是刺猬一样。
坦克炮内本来装填了破片杀伤榴弹,但老白让炮手换装了特制的燃烧弹,这种弹药能让那片草丛完全烧起来。
轰的一声,炮弹射入草丛,浓烟与烈焰吞噬了整片草丛。
草丛里传出婴儿哭泣一般的声音,紧接着,一大片雏菊连着根从泥土里钻了出来,朝远处逃窜。
这些雏菊跑起来几乎像动物一样,只不过它们没有腿,而是用根来代替腿。
所有的人都看呆了,那名俘虏喃喃地说:“我们的人里虽然有杀人狂,但可没有这种妖怪……”
坦克炮又开了一炮,这一炮考虑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