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身上的火苗被普希金的灭火器喷得渐渐熄灭。但老白此时已经晕了过去。普希金赶紧对其施加抢救。折腾了好一阵子,老白总算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那辆战车呢?有没有阻挡大部队前进?”
普希金笑了笑,说:“你的战车没事,战车上的自动灭火抑爆系统总算起作用了。”
老白闻言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的战车虽然是较新的型号,而且安装了先进的自动灭火抑爆系统,但偷袭者所用的火箭筒更为先进,而且打的位置也很刁钻,直接打在了炮塔内的弹药上,因此会引发弹药殉爆,也就是第二次爆炸。当老白开着战车逃出来的时候,战车上的自动灭火抑爆系统已经启动,并开始喷出灭火泡沫,将其他未爆炸的弹药紧紧保护起来,这就避免了更大范围的爆炸。再加上普希金及时过来灭火,这辆车就跟老白一起被保护了下来。
枪炮声依旧,车队还在进行还击,车队后方的车辆已经向正在逃窜的偷袭者发射炮弹。
远处树林里的树丛一片一片被撂倒,偷袭者们也不断倒下。
分队中有一辆坦克固定承担了发射榴弹的任务,专门用来快速压制敌方步兵伏击。这榴弹射出之后,在预定位置爆炸,可以生成大量的破片,破片高速旋转着飞向各个方向,被击中的敌军往往是落得个千疮百孔、死无全尸的下场。
远处又有敌军出现,这批敌军都穿着数码迷彩服,拿着北约提供的便携式导弹,稍作瞄准后就果断发射,数不清的导弹在车队中爆炸,有一辆坦克被炸得直接失去了炮塔,里面的士兵浑身起火,尖叫着跳下坦克,在地上不停打滚,希望能将身上的火焰扑灭。普希金赶紧过去救人。
又有一发火箭弹射来,直接打到一辆坦克的车体前方地面,这很可能是因为火箭弹的射手试图瞄准脆弱的坦克前下方(坦克的前下方装甲比较少)开火,但由于没算好提前量,或者发射时惊慌失措,导致火箭弹打中地面。
上尉已经干掉了那个大胡子男人,他拎着大胡子男人的刺刀冲出树丛,转向那批穿着数码迷彩服的家伙。
后面的车队已经陆续驶了过来,尽管车队此时已经遇袭,但并未打乱车队的前进节奏。载有士兵的装甲运兵车先走一步。其他具有强大反击火力的战车在第一时间散开,并未将全部火力集中在已知伏击点,装甲运兵车在山毛榉树丛后停了下来,将车内的步兵放出,这些步兵都穿着防弹衣,拿着自动步枪,他们迅速散开,警戒其他方向。剩下的两辆T-72坦克负责继续射击,压制伏击阵地。
上尉正要跑向那些穿数码迷彩的敌军,但他很快意识到,白鱼团的坦克将向那边开火,自己如果这时候跑过去,容易被坦克误伤。于是他蹲了下来,从一个敌军的尸体旁捡起机关枪,调转方向,为坦克提供支援火力,一旦发现有被打伤的敌军,他就迅速“补刀”,直到把树丛中的敌军全部消灭干净。
迅速判断敌方火力来袭的方向,并马上作出应对,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种事听上去简单,但世上能做到的军队屈指可数。
白鱼团和一号联队虽然挨了不少敌军的火箭弹,但他们的反应速度和战术都相当优秀,无愧于五常陆军——即便是五角大楼的特种兵,在被打伏击的时候都会出现惊慌失措、不知疏散和隐蔽的情况,更不用说还击。
这场战斗结束之后,老白带着其他伤员去接受治疗。上尉和普希金检查敌军的尸体,发现有些敌军身上带有“黑太阳”形状的纹身,这是极端主义者的标志。
普希金从一名敌军身上搜出证件,证件上写明此人是“艾达”营的人,“艾达”营(Aydar/Aidar)是泽联总统收编的一支极端武装组织,它的成员此前与“亚速”营一起在东部地区作战,并被国际人权组织及欧安组织指控犯下多宗人道主义罪行。
普希金拿起证件,问上尉:“你认识这个吗?”
上尉点头道:“当然认识,这‘艾达’营的人都是冷血残忍的家伙,他们的驻地原本位于卢干区境内,那本证件的背面应该还有作战指导用的小册子。”
普希金翻了翻证件,果然翻出一本袖珍本的《自由作战-反普金娜战争参与者指导手册》。
上尉朝地上啐了口唾沫,说:“就这种杂碎,还妄想着推翻我们。”
普希金心有余悸地说:“别大意。这帮人虽然作战水平良莠不齐,但他们手上的武器都是北约制式武器,威力很强,刚才有好几辆战车都已经被击伤。恐怕要经过大修才能重新参加战斗。”
老白身上缠着绷带,朝这边走了过来,他问普希金:“这帮人怎么知道咱们的车队一定会在这里通过?咱们都是接到紧急命令之后才往这边赶来的,前后也没用多长时间啊。而且泽联总统一方缺乏军事卫星一类的侦查手段,应该不能发现咱们的部队。”
普希金说:“咱们都是在林中行进,有树木做为掩蔽,就算头顶上有卫星,也不一定能发现我们。估计泽联是使用了某种特殊的方法……我听说切尔诺贝利及附近地区经常有变异者出没。泽联会不会是已经把一些具有侦查能力的变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