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的这种强,在武林高手佟花语看来,依旧是弱不禁风。
佟花语就靠着一棵大树站在那里看向林途,怀中抱着那把长剑,雨点淅淅沥沥,他则是哗啦啦的灌着酒水,颇有几分大侠风范。
“我要出门一趟,大概十几天才能回来,这些日子里你自己小心。”
林途脚步蓦然停顿,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要去哪儿?”
“去找一个牛鼻子。”
“牛鼻子?道士?”
佟花语没有回话,收起酒壶拔地而起,一袭黑衣在屋顶翻飞,很快就没了踪影。
林途站在原地愣愣出神。
虽然心中好奇,但他之后又继续跑步去了。
做完早上必做的功课之后,林途沐浴更衣,用了早饭之后就已经把佟花语离开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小兰,去请大管家徐旺财和管事吕云生,我有事情要和他们说。”
小兰应了一声,然后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林途一人坐在凉亭里,看着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心中却是想着其他的事情。
赵琦儿……现在应该已经踏上了入宫的道路吧?
不得不说,林途的他刀疤看待女人的眼光真是不错,他那句娶妻当如此至今还在林途的耳畔回绕。
林途与赵琦儿的几次接触下来,他对这个女人的认知也越发清晰了几分。
时而知性、时而又任性,时而美艳不可方物,时而又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她才不过十几岁,所展现出来的休养和才能就已经让林途刮目相看了。
不知……若纳为妃子……会如何?
此时,临安城某处,一队马车在雨中停留,一位身穿白裙还裹着面纱的女子站在雨中,向那些给自己送别的人挥手告别。
她的视线在人群之中不断搜寻,却始终没能见到那人的身影。
女子依旧面带笑容,但是心头却如这淅淅沥沥的雨水一样,难免有些落寞。
她的手里还提着一口黑色的箱子,上了中间那辆最大的马车之后,就把箱子放在了脚下。
车队迎着江北的绵绵细雨缓缓启程。
林途在桌子上奋笔疾书,徐旺财与吕云生就坐在他的两边认真看着,小兰则是贴心的为自家少爷倒了一杯茶水。
那张纸上写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说什么林福记重新定义白酒标准、要香有美酒,临安有依山,依山甘泉,您值得拥有、当朝大儒仲孙先生亲笔为依山甘泉题名,要想狂歌三百首,诸君必饮依山液云云……
“这些东西是广告。”
林途畅快淋漓的写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丢掉毛笔之后对身边二人说道:“我把你们喊过来,为的是让你们帮我把纸上的这些东西找人写在红布之上,必须要写字好看的才行。
红布要长两丈,宽一丈,两边都绑在竹竿上,让人给我举着走在临安城的大街小巷……
走多远?给我绕着临安城每天走三圈,而且必须要一路上不断敲锣打鼓,更要大声吆喝!”
“哦对了!‘林福记于六月初五隆重推出’这几个字必须要放在第一排和最后一排。”
“另外就是去做一批灯笼,所有灯笼上都印着林福记和依山甘泉、依山液的字眼,给我每隔百步就挂一盏出去,我要把日照街全部挂满我们林福记的广告!”
“还有,去定做一千个这样的盒子,里边儿垫着棉布,铺上这种红色绸带……”
“再派人把这几个字交给韩记琉璃店和秦瓷店,韩记那边儿的杯子下边儿印上依山甘泉四字,秦瓷店的瓷瓶身上和底部印上这些字样。
另外,我订的那批货不能有任何问题,秦瓷店交货之后就直接送到林福记,安排人手把酒水灌到瓶子里。
注意,红色的瓶子是装依山液的,一瓶只能装三两酒,蓝色瓶子是装依山甘泉的,可以装五两,别搞错了,去吧!”
林途事无巨细的吩咐完毕这些事情,办事的徐旺财与吕云生便带着这些东西离开了后院儿。
“少爷真的变了啊!”走出后院儿,徐旺财咋舌一声。
“谁说不是呢?”吕云生摇了摇头,难免有些不敢置信。
……
细雨连绵不断,轻轻敲打二楼窗户。
林家后院儿小楼的二楼,小兰在旁边素手研墨红袖添香,林途却迟迟没有提笔写些什么。
这些日子里,关于林福记的事情让林途有些头大。
前期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布置了下去,一切也都在他的计划之中进行,那些广告也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力,毕竟在这个年代,还没有人像林途这样的大力宣传自家店铺。
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新鲜的东西/总是会第一时间吸引人们的注意,现在的临安城百姓讨论的就只有两个话题,其一是林福记那号称可以媲美要香酒,更有当代书院大儒仲孙先生题字的酒水,其二就是林途这个林家大少爷。
林途在上村作的那两首词经过飘香楼花魁婉晴姑娘的小嘴儿唱出,再经过临安城剩下三大才子的一波推波助澜,《水调歌头》与《江城子》已经彻底红了起来,更是成了大户人家那些个小姐和夫人在闺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