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回到容家之后,晚云在账本上记着今日的账。
她如今算是小有银钱了,悦己的生意极好,每日里她最少都能赚三百两。
加之她如今吃用都是容家的,支出甚少,今日给施柔买的生辰礼算是一笔大支出了。
晚云记完账本之后,久久等不来陆景行,看着天色渐暗,她便打算自个儿先歇下了。
明日私塾还要上学,她本就差着永嘉华阳一大截,她瞧得出来永嘉和华阳是在故意让着她,晚云自然是不想要拖她们的后腿的。
晚云想着早些休息,明日也能有体力好好上私塾。
刚睡下不久,晚云就被一阵冰凉给闹醒了,她咿唔着道:“夫君,别闹。”
陆景行道:“才这么早就歇下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晚云眼眸睁开了一条缝,见到了陆景行手中拿着的竟然是她方才在首饰铺子里看中的玉胚,“这是那块贵的不得了的玉?”
陆景行道:“叶雨说你喜欢,朕就着人买了下来,日后若是再有看中的玉石首饰,不必担忧银钱,朕也不缺银钱。”
晚云笑着道:“多谢夫君,我打算将这块玉做成叮当镯,你看这里的裂缝正好是在中间,若是做成两个小镯子正好可以。”
陆景行不知这些首饰的名堂,便道:“你喜欢就好。”
晚云道:“这取了叮当镯之后,里面的镯心还能做两块玉佩,到时候夫君一块我一块可好?”
陆景行平日里的玉佩不少,他对这些饰物不大在意,“你看着办就好。”
“那明日我随着你一起入宫,去找宫中的玉匠做叮当镯去。”晚云又道:“不对,明日还要上私塾,我太笨了,最近柳先生在讲礼记之中的王制,我有很多都不明白。
这不像是诗经我起先还能自己先背熟了,这王制太难了些。”
陆景行道:“这你不学也无碍,浅浅粗略地知晓些就够了。”
晚云说着:“既然学了哪里能浅浅地粗略地知晓呢?要不夫君你教教我吧?”
被闹醒了的晚云也是睡不着了,正好趁着陆景行在,让他教教自己呢。
陆景行带着晚云到了书案前,道:“这周礼与大齐如今许多地方有所变动,所谓的王制乃是古时的律法,你不必像背诗经一样一一背会。”
“可是华阳和永嘉她们都会背。”晚云道。
陆景行笑着道:“华阳的封地乃是神都洛阳,她有十万兵马,那时候慕家为祸朝堂,她虽刁蛮也要有保身的本事,自然要以史为鉴熟知古时律法,管理洛阳。
至于永嘉的封地永嘉税收极高,封地上又有蚕农丝商无数,这块封地不少宗亲都想要,永嘉一无所知也不行,得学礼记里头的王制去掌管永嘉城之中的官员。
可你没有封地,又不靠这个考科举,粗略知晓些也就罢了。”
晚云叹了一口气道:“都是柳先生的学生,就我没有封地。”
陆景行在晚云耳边问道:“你想要封地吗?”
晚云一脸兴奋地看着陆景行道:“我能有吗?我又不是皇家的公主郡主,就是连县主都不是。”
陆景行笑笑道:“你要倒是可以封给你一块封地,但是你要封地也没什么用。
等明年你进宫为后,天下都是你的封地,万里江山皆是朕与你的,你还想着要一块小小的封地吗?”
晚云想了下也是,又道“虽然没有封地,我也的好好学,既然都耗费了这么多功夫学四书五经,我不能遇到难事就囫囵吞枣地学学,这就是白学了。”
陆景行无奈地坐在晚云身旁给她解答着她不明白的地方,晚云聪慧一点即通,不知不觉间已是到了亥时。
陆景行见到晚云打了呵欠道:“先睡吧,明日我再来教你。”
晚云道:“好。”
等晚云上了床榻之后,道:“夫君教的要比柳先生教来好,柳先生从未不与我讲的这么清楚的。”
陆景行也是想到了柳先生大概是怕晚云知晓太多,日后会插手朝堂政事,就讲得不大清楚。
华阳与永嘉自幼就学这个,柳先生即便讲得不够仔细她们也都知晓了,是以晚云才会觉得她听得云里雾里的。
陆景行也想过晚云她到底是姓慕的,她知晓的越多,日后许是还会去插手朝政。
可是细想想,她此生能有孩子的希望渺茫。
日后有了一个别人的孩子,还是得让她有些权势在手上,才不会受制于他人。
陆景行翌日清晨回宫便召见了钟尚宫,让钟尚宫带着宫中的玉匠去一趟容家,还有顺便让柳先生全力以赴没有保留地教授晚云。
钟尚宫应是,便去了一趟容家。
柳先生趁着晚云去交代玉匠做玉佩与手镯的时候,与钟尚宫在自己房中品茶。
钟尚宫道:“柳先生日后大可毫无保留地教容小姐,此乃陛下的意思。”
柳先生抿了抿茶:“晚云是读书的好苗子,一点就通,记忆也好,可她到底是慕家人,又些政事上的东西,她知晓的越多,怕是越不好吧。”
钟尚宫道:“但陛下不计较她是慕家人,此也是陛下的意思,柳先生照办就是了。”
柳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