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单听守门大叔说,是因为我没有来得及进大门,然后打瞌睡睡着了。
自己却一丁点印象都没有,把车子开进大门,右拐就是停车场。
车子在停车场绕两三圈,这种绕圈的感觉特别熟悉,就像在重复刚刚才做的事。绕最后一圈的时候,还真的就有一辆车,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离开停车场。
然后我也很熟悉的把车靠了过去,停放好后,手下意识的伸出,却僵住在半空,脑子里在想车抽屉里会不会就是那个泥娃娃?
最终,我没有伸手去开车抽屉。
真的是怕了,怕开车抽屉,看泥娃娃。
所以我果断下车,关车门,眼睛瞥到不远处那个垃圾桶。
垃圾桶也是一模一样的的,还是那个角落。
我苦笑,晃了晃头,提了车钥匙,故作轻松,迈步走向单元楼。
人走进楼梯,楼梯对穿风,阴冷阴冷的,让我不由自主激灵了一下。脑子里明明有冒出,马阿姨会不会在楼梯上等,却固执的对自己说,那只是一个梦。
事实上,我没有看见马阿姨在楼梯上坐着等我。
楼梯上空荡荡的,门口也是。我心里稍微轻松一下,暗自苦笑,开门进屋,拖鞋换上,去了卫生间。
这种套一的屋子,卫生间也就是洗澡间咯。
曾经租这屋子里,野山椒经济不容许,只能租这么点大的房子。
购买新房后,就在这里熬吧!
熬一天算一天,直到新房可以住人为止。
进卫生间,习惯性的抬头检查,貌似一切很正常。开水阀门,滚热的水流倾斜而下,淋在身上,浑身舒服。
咕咕咕——
就在我大力搓身上,想清洗掉这几天的疲劳,想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在想明天去上班需要做的工作。一阵奇怪的咕咕声,让我不得不停下手里的动作,竖起耳朵听。
咕咕咕——
我听清楚了,这声音就是从马桶水箱发出来的。
然后我顶着一头泡沫,赤身走到水箱面前,手指掀开水箱盖子。
水箱盖子里,塑料袋中,泥巴娃娃那红色肚兜分外显眼。
吓——
我是急退几步,惊魂不已中,脑回路不正常了。这泥娃娃,真的很邪魅,丢了自己找回来。
不,我要把它扔得远远的,或者说碾碎。我是咬牙切齿冒出这些想法的,或许,我双亲的死亡,真的跟这个泥娃娃有直接关系。
太邪门了。
于是我做了一个无比疯狂的动作,迅捷去找到一把锋利的刀,再去工具箱找到一把锤子。
锋利的刀,还有锤子,都属于重力器具。
这还不够毁坏泥娃娃吗?
扔不掉你,把你毁灭。
我是打赤脚,弄了一件睡袍穿上,然后把水箱里的泥娃娃提起来。
首先,用铁锤砸。
哐啷——泥娃娃纹丝不动,没有被砸烂,它就像是用活性橡胶泥做的。
但即便是橡胶泥做的,也该锤扁才是。
但泥娃娃非但没有被锤扁,甚至于还笑得更欢脱,貌似正个租住屋里都在回荡他,无比快乐充满邪恶的笑声。
铁锤没法解决的事,我只好用手里的刀试试。
我用刀,去切泥娃娃的脖子,可没想到就在刀口入泥娃娃的脖子时,我的脖子刺痛一下,很真实的感觉到冰凉刀刃嵌入皮肉,吓一跳的同时,泥娃娃脖子流出血红的液体。
我惊恐万状退后一步,面对卫生间这面小镜子,瞪大眼睛看脖子。
脖子倒是没有出现伤口,再回头看泥娃娃,泥娃娃的脖子又完好无损了。
不敢继续用刀切了。
没辙,不知道怎么来处理好眼前这个泥娃娃。
最终,我想到另一个法子。
那就是把泥娃娃用纸箱子装好,等明天上班的时候,再丢掉。
再说我也累了。
实在是不想动一下,装好泥娃娃,进了卧室四仰八叉躺下,随便拉了被子盖住在身上。
脑子里就像过电影那样,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
翻了翻,自己对自己说,不要因为这样那样的事影响到上班,我需要继续努力工作,争取过上人上人的好生活。
这样一想,心里稍稍安稳了些。不一会,真的就睡着了。
睡着了之后,意识却好像回到了老家。
通向老屋的那条路变宽,是正儿八经的水泥路面。
我还是在开车。
很清楚我是在做梦,梦境中的感觉就是回去参加表哥的婚礼。
路上遇到好多人,男女老少,各种都有。
络绎不绝的人群,都涌向表哥家。
因为人多,所以我的车几乎是寸步难行,好不容易才稍微能开快点。却又被一大队身穿彩服,在欢快跳舞的人拦住去路。
这些人都戴了面具。
各类型面具,有武官面具,有小丑面具,还有美猴王的面具等等。
这队跳舞的人,也是直奔表哥家去的。
在表哥家张灯结彩,新郎跟新娘站在一起,新娘羞答答的样子,低头中,我对这个新娘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