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我都没有勇气打开车抽屉,一种不祥之感笼罩在心头,就如丢弃的尸油,屡次出现在家里那种感觉,而现在这种感觉跟之前丢弃尸油,而尸油再次出现在眼前是一模一样的。
车子驶入市中心,时间是半夜十二点正。
我还得继续在家属楼住半年,新房子装修后,还得等甲醛散尽之后才能入驻。
虽然我买的装修材料都是打着纯自然绿色环保型的,但我也不会太相信,这些东西儿就真的是纯自然绿色环保型的。
只要是化学物质产生的东西,就一定有甲醛这些东西存在。
家属楼大门在眼前,我把车开往停车场。
停车场的车,挤得满满的,围绕整个停车场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停车位。
尼玛,是人都说哭自己穷,你看看这一辆又一辆各种品牌的车,哪里像是穷人的样子。
用守门大叔的话说,前几年自行车泛滥,现在是小轿车泛滥。
当然,除了农村屈指可数有几辆车,在大城市,随处都可以看到小轿车。
最近,新出炉一款,越野车,叫什么牌子我忘记了,但有想要换车的想法,在脑子里早就扎根。
等一切事情好转,我一定要换一辆车。
其实,我不用去想那些倒霉事,诡异的事,单纯从表面看,我就是这座大城市中的一员。
跟普通人没有两样。
唯一能让我满足的是,现在在本单位是项目部总监。
或许,在大城市某一个角落,有五个人,就会出现四个经理。
所谓的经理,就是经管自己范围内事务的管理人。
哪怕是一个人一个公司,他也是经理。
十来个人的公司,也可以产生一个经理。
但我这个项目部总监,却好像要比这些经理要高那么一丢丢。
自我成就感,战胜了存在心底的不快。
做事也顺利得多,围绕停车场转一圈后,最终有一辆车离开,我正好占据了这个停车位。
熄火,停车一系列的动作完成,下车的时候,下意识的动作,一下子开了车抽屉。
车抽屉里,一枚仰卧的泥娃娃,惊呆了我。
短暂的镇定,轻松,再次被眼前出现的泥娃娃搞得烟消云散。
颈部寒森森的冷。
颤抖的手,伸出去,死盯着泥娃娃,一下子捏在手里,就像捏了一块烫手火炭。特紧张,恐惧,环顾四周,除了孤寂暗淡的路灯,还有静卧在各个位置的车子,没有其他人。
我把泥娃娃捏在手里,关车门,迅速离开。
走到一处垃圾桶边,我习惯的看看四周,确信没有人,就顺手把泥娃娃丢进垃圾桶。
丢了泥娃娃,心里十块钱,走几步,回头看,确信泥娃娃就丢在垃圾桶,然后才大步流星的朝自己锁在的单元楼走去。
此刻,整个家属楼住宅区,特别安静。
红色的栏杆,门卫室里守门大叔,在打瞌睡。
就刚才我进大门的时候,看见他耳朵里塞耳机,摇头晃脑在听戏曲,眼皮却在不自觉的闭上,然后听到动静,会敏感的张开。
有车进入,是本小区的,大叔会马上开栏放行。
如果不是本小区的,大叔会加以阻拦,并且告知里面已经没有了停车位。
进单元楼,行步梯,咚咚咚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楼梯内,本来是自己的脚步声,却总觉得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外,还有别的什么响声夹杂在其中。
安静的氛围中,只要不去胡思乱想,头脑就特别清晰。
能从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奇葩的想法,我也是醉了。
刚刚几秒钟脑子里冒出的奇葩想法,居然是想去了解老易爹的情况。
一个活人,去了解一个去世人的过去,会不会被人误会成为神经病?
不是误会,就我自己也觉得古怪,那就更别说旁观者怎么看了。
我终于快到自己租住房了,就在转拐踏足在通向自己房屋最后一层楼梯的时候,差点碰到一个人。
这个人是背对我坐在冰凉的楼梯上的,在差点被碰到的时候,猛然站起。
站起我就看清楚她是谁了。
“马阿姨。”
“嗨,陆朗,你看,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马阿姨你不是在住院的,怎么跑出来找我?”我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住院是真的,但我不能总在医院里住吧?好了就得出来不是吗!”
马阿姨这话也没有不对的,但我好像没有告诉她自己的租住房地址吧!
这个疑问刚刚想出来,马阿姨立马就解释道:“要不是跟你妈感情好,她怎么可能把自己儿子租住房的地址告诉我?好啦,阿姨现在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
“好,谢谢马阿姨。”嘴里说话,礼貌的伸手请她上去说话。心里却嘀咕开了,这马阿姨还真是的,要是今晚上我没有回来,她岂不是要在这楼梯上坐一晚?
开门进屋。
马阿姨却没有马上进屋,而是站在门口,瞪圆双眼怒瞪外面说:“滚,邪恶的东西。”
“啥?”我看马阿姨就像在对门外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