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现别人捕捉不到的亮点。
我笑着接过他的话茬,“这还不是为了遮盖我浅薄的鉴赏能力,买名家著作装点门面。”
他看着我,眸光星星点点,“你还是这么十年如一日的谦虚。”
他又来了,还拿的是那天我嘲笑他的话。
我正想着怎么反击,拿在手里的钥匙不小心掉了,林卿尧弯腰捡起,短发擦过我的鼻尖,我下意识往后退了退,鼻息间飘过淡淡的果木清香味。
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了,没多想的脱口而出,“你也是十年如一日的专情,连洗发水牌子都不换。”
他似乎怔了下,瞥向我,眼含深意,似笑非笑,“换了香味一样的牌子。”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目光弄的一哆嗦,反应过来,差点想咬断舌头,氛围莫名奇怪,拍了拍一下子滚烫起来的脸颊,我假装不在意地撇开头,扔下一句话,“我去把肉冻着,你自己玩一会儿吧。”
迈着轻快实则沉重的心情赶紧溜之大吉。
身后传来林卿尧懒散的声音,“记得放冷冻柜里。”
可以想象出来他现在歪靠着墙,双手抄着口袋,好整以暇望着我落荒而逃的背影,大概心情愉悦的要死吧。
这人是怎么做到十年如一日的爱捉弄人。
本以为时光流逝,林卿尧会变得稳重成熟一点,事实证明是我想多了。
林卿尧帮我把门栏装好,时间也不早了,他明天一早飞北京,阿来留在了我这里。
让我没想到的是,阿来和笑笑相处很融洽。
一开始我用林卿尧教的方法,用毛巾给他们各自擦了擦,闻毛巾上对方的气味,熟悉彼此。两个小家伙闻到陌生的气味都很排斥,笑笑直接吓得往后倒退,我想这下完蛋了,第二天傍晚,我试着打开放阿来的房间门,隔着门栏,它们用鼻子嗅着对方,不到一个晚上就熟悉起来了。
第三天,我把门栏拆了,阿来看到笑笑不住地摇着尾巴,都是很温柔的小家伙,各自在对方身上得到了慰藉,我上班的时候通过监控看到他俩相处得很愉快。
最近我一下班就离开的异常行为令同事很好奇,要知道我以前下班都会磨蹭到最后一个走,我的动作实在太慢了,又不喜欢提前收拾东西,到下班时间才开始动身,和以前上学的时候如出一辙,永远都要等到学校都没人了,才慢吞吞从寝室里出来。
从上初中寄宿以后,这个毛病就改不了。林卿尧也发现了,因为那次他们在打篮球,远远看见我一个人拉着箱子慢吞吞从寝室楼出来,周一回班里上课,他来的特别早,坐在我座位上,像个大爷一样,看着我,“西早早,蜗牛的动作都比你快。”
我眼睛瞪大,十分不解,一上来就这么一句话,还赖在我座位上,林卿尧他是怎么做到这么不要脸还不会脸红一下的。
我踢了他一脚,“你自己没座位啊?”
他懒散地站起来,在我面前,挡住了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歪靠着桌子,俯身下来,指尖轻轻点了点我额头,“今天赐你一个新名。”
“什么?”我仰头看着他。
“小蜗牛。”
“……”
林卿尧总有办法气死我,真的建议他出一本《十万个气死同桌的方式》,肯定大卖。
后来他告诉我,那天看我慢吞吞跟爬似的走出来,他不太明白,一个人走路怎么可以这么慢,明明才十三岁,却像个上了年纪的人一样走不动。
我又被气死了,毫不留情面的揭露他,“你不是打篮球吗,这么不认真怪不得老是输球。”
“所以你要负责啊。”
永远记得少年靠在桌边,阳光漫过浅蓝色校服,理直气壮的回答。我从来没见过谁把那么丑的校服穿得这么好看的,林卿尧是仅此的那一个。
如果他的嘴巴能再温柔一点,不要老是气我,就完美了。
“覃,你最近走得都很早,以前不都是要在单位吃过饭再走的吗?”同事小温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是谈恋爱了吗?”见我没反应,小温试探。
“啊?”我抬头,有些惊讶,“我这样子像是谈恋爱吗?”
“像,”小温很确定地点着头,“真的谈恋爱了呀?”
“没有,”我看了看时间,差十分下班,开始收拾东西,“是我朋友的狗啦,他出差,狗寄养在我这,晚上还要遛狗,来不及在单位吃饭了。”
小温迟疑了下,“好像上周开始你就不在单位吃饭了,走得比谁都快。”
果然所有的小细节都骗不过人,我正不知怎么回答时,她笑道:“你的那个朋友是男生吧。”
我楞了楞,“为什么这么说?”
“而且我敢肯定,他对你有好感。”小温自顾自说着。
我拔充电线的动作停了停,“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还不简单?”小温胸有成竹,“这是肯定的,男生套路女生惯用的技巧,而且,你想想看,一个爱宠人士,怎么舍得把宠物寄养在别人家,除非……”
“除非什么?”我抬头。
“除非他很信任你,或者,喜欢你。”
我拔下了充电头,放进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