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母亲她......”林世子瞪着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祖父。
“你们自己心里要有数,她不会成心牵累你们父子,怕的是人家挖坑等着她跳。”他始终看不上三儿媳妇。一个心狭的妇人,当不得一府的主母,奈何造化弄人。
大概戌时初的时候袁府大门被人敲开,接着袁家大爷被人抬了进来。门房处的仆从惊吓的转身就往里头跑,嘴里还不停喊着“老爷,老爷。”
大老爷在书房里坐立难安,寒冬腊月的他却汗湿后背。能派去找的人都派了出去,只找着翻了的马车却怎么也找不着两孩子。此时离出事已过去三四个时辰,这腊月雪夜里,再不找着俩孩子只怕是......,他心里一阵阵发冷。
书房外头却有仆从惊惧着叫喊,大老爷猛的推门而,“在何处?”
“抬...抬过来了。”仆从被大老爷吓得有些结巴。
“快请大夫来。”从大奶奶她们回来就请来大夫,此时还在花厅里候着。
“是...是,不是老爷,是大爷被抬了回来。”仆从被大老爷喊的惊慌着要去找大夫,忽而才想到老爷定以为是三姑娘与四少爷找回来了。
大老爷急刹住匆匆迎出去的脚步,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仆从,“你说是谁?”
“是大爷被抬了进来。”
“袁大人。”不等大老爷再问,几个仆从已经抬着袁明安过来,田管事在后头跟着。
“快去请大夫。”大老爷来不及与招呼田管事,匆匆上前查看被人抬着的长子。
“侯府害我...是侯府害我...祖母...祖母...”袁明安额头上磕破个口子,有几条细细的血丝干了粘着头发,看着浑身的狼狈,也不知身上还有哪些伤。
“快些抬屋里去,仔细着些。”
“有劳田管事,不知犬子他这是......?”
“袁大人,表姑娘与表少爷身上的伤只会比令公子身上的伤重。”田管事不满的说道。同样的伤,袁家大爷是成年人,自然容易扛;可是表姑娘与表少爷是娇嫩的孩儿,怎么算都亏大。不过,还好袁家大爷的肋骨应该是折了两根。
“你说.....他们...伤的如何人在何处?”今日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伤着。前头也不见抬俩孩儿过来,大老爷急的催问田管事道“劳田管事告知我那两孙儿在何处,我好接他们回来。”
“表姑娘与表少爷有侯府照应,袁大人不必忧心。不过,老侯爷嘱咐奴才带话,不属于袁家的东西该交出来了,若是需要字据,奴才明日便送来。”
“田管事你......老侯爷他......”大老爷脸色涨的通红语无伦次着道。
“袁大人,有些事老侯爷不是不知,只是顾着表姑娘与表少爷,可他们今日险些没了命。没得花着我们大小姐的银子却还两次三番的害她的孩儿。”
“田管事,你是说......?”这大半日下来,大老爷担忧心急晚膳也没心思用,此时觉得有些站不住脚,头晕的厉害。
“车夫还在侯府,袁大人自可去问。人已送到,老侯爷还等着奴才回禀,这便告辞。”目送田管事离去,大老爷大老爷担忧心急晚膳也没心思用,此时觉得有些站不住脚,头晕的厉害。
“车夫还在侯府,袁大人自可去问。人已送到,老侯爷还等着奴才回禀,这便告辞。”目送田管事离去,大老爷回身进屋坐了床榻边上,看着伤得躺在床榻上还在咒骂着的长子,怎么都想不明白,也曾经寄予厚望怎就长成了如今这般德行。
“安儿...安儿......”老祖宗被冬雪春风搀着双脚几乎离了地面。才进屋里眼睛就搜寻着,见到床榻上昏着的大孙子,血丝黏糊了头发,她眼前一黑,厥了过去。
“母亲...母亲...”
等老祖宗醒来,大爷已经被清洗收拾过,伤处也已经做了处理包扎,就汤药还在熬着。
“安儿伤的如何?”老祖宗手哆嗦着不敢碰大孙子。
“无性命之忧,母亲不必担忧。”
“你这什么话?再如何不得你心,他也是你儿子,是袁家掌门立户的长子。”
“母亲说的是,再如何他都是我的儿子。母亲您早些回去歇着,儿子已经嘱咐让人抬他回自己屋里。”大老爷语气寻常,他见母亲醒来人也无恙,抬脚就要离开。
“安儿伤成这样,你还要去哪里?”
“母亲心疼安儿的伤,您可知仪儿与立儿伤的比他重,还是拜他所赐。”大老爷无意与母亲争执。无论如何都要去求得老侯爷允他见见两个孩子。
“你...你说什么?仪儿立儿如何了?安儿自己都这般,
怎就与他有关呢。”再如何那俩孩子也还是她曾孙子,她自然也是关心的。
“母亲,如何有关,您还是自己问吧。儿子要将三儿媳妇的嫁妆都交还老侯爷。”大老爷见母亲精神尚可,便决定今日便还了三儿媳妇嫁妆,正好有个由头求见老侯爷。
“你...休想,从来没见过嫁妆还有讨回去的,堂堂侯府也不嫌丢人。”老祖宗惊愕着厉声斥道。
“儿子也从没见过哪家大伯觊觎弟媳妇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