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的仆从还需先物色着,看能否从庄子里挑来,不成才去外头买。”阿菊一一认真应下,还提了袁仪前几日与她说的找人查大爷一事。
查探大爷底细与挑选护卫都是当务之急,袁仪叮嘱她尽量不要惊动老侯爷,实在不成才找田管事帮忙。
“小厨房眼前不急着大用,每日添几道菜式林妈妈一人便可。咱们三房采买暂且也不多,无需一人专着,姐儿看看是否还让原来的铺子管事兼着。”阿梅这么安排也合适,以往三房用度,除了公中给的,另外就是阿菊让她下面管事的给采买了添上。
“这样就好。三房吃用所需不多,往后庄子无需以供府里吃用为主;那些不擅的、营收不佳的都断了,每个庄子都选一适合的营生专精着做。”这事一时也急不来,先吩咐了阿菊与各庄头管事商量着,再提了章程上来。袁仪还打算开春去庄子看看,就当是带着立哥儿踏青。
袁仪吩咐完事宜,阿菊当时就要回那边宅子。这些日子慧姐儿与林哥儿跟着他们父亲来探过几回,袁仪知她定是想念孩子,便随她意。
待阿菊离开,袁仪看着立哥儿也该下学回来,便披了斗篷在廊下等他,近日小家伙越发用功,好似憋着一股劲,她明白他心里想法,只是学业不是朝夕之间就能成就的,何况他还是个孩子。袁仪有时宁愿他不是这么聪慧,就简单快活着成长,不用担负承受这些不堪的算计与伤害。
等了一会儿就见立哥儿从门口进来,袁仪微笑着迎过去。
他见阿姐在廊下等着,也是快步上前,袁仪牵过他手,忽然觉得他好似长高了些,待比划过他衣裳袖子,发现是短了,便吩咐一旁跟着他的夏至道:“哥儿短了的衣裳全找出来,再去阿梅那里取了合适的。”
公中一季给三身衣裳,他们姐弟的衣裳却大多是阿梅自己裁的,还有就是阿菊选了时兴衣料的在外头制好再送进来。所以二姑娘每每眼红却又不得,再有诸多点点小事积累,渐渐的就与袁仪水火不容。
“阿姐,咱们明日还去看太姥爷不?”
“自然,你不想去?”
立哥儿摇摇头不说话。
袁仪笑着与他说道:“阿菊伤愈了,徐大夫说不会留下病根子。才允她下床,便赶着回了那边宅子,还说她事忙着。”
这是好消息,立哥儿听了也笑起来,“我还见林哥儿哭鼻子了。”
当时林哥儿见阿菊伤得重,躲了一旁偷偷抹眼泪,正好被立哥儿看见。虽然林哥儿还大上几个月,立哥儿却拿小泥人哄他止了眼泪。
姐弟俩用过膳,立哥儿便回屋用功,袁仪自己每日都会练字小半个时辰。她收笔沐浴过便披着大衣裳去立哥儿屋里。
立哥儿才被仲秋催促着去洗漱,袁仪便窝了他床上,夏至又取来一床被子给她包着。待立哥儿洗漱回来,姐弟俩便一人一被子窝在一张床上。
这几日都没好好与他说话,袁仪担心他心里憋着气,“阿立,这几日你也知道了娘陪嫁庄子的事。前几日阿姐与祖父谈妥,往后就不供着府里了。”
“大伯定是不允。”其实他知道老祖宗定也是不允。
“咱们不担心,祖父会处理。如今二伯娘分担着理家,姐姐们的琴课棋课都停了,往后想必还会有别的地方缩减,吃食上头尤是。咱们小厨房林妈妈的手艺比益寿堂的邓娘子还好,往后咱们每日添些菜色,也给祖父送些。”
“我其实喜欢酱肘子,松子鱼是大伯喜欢。”老祖宗记得大伯喜爱松子鱼,以为他也喜欢,邓娘子还专门找人学着。
“好,若是林妈妈不拿手,就让她好好找人学着做,上回咱们买的酱肘子味道就很好,咱们明日再去买些回来,让林妈妈尝尝,看她可能做的出来。”自己就这一个阿弟,要什么不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