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从不知道大姐姐这般不要脸面,自己在门外头便见着她一脸得意的说与袁三听。两人这般可恨狼狈为奸,都是“有劳二妹妹操心,娘定然克尽本分,协助伯娘打理好府务,安排好咱们吃穿用度。”大姑娘不卑不亢也不气恼,犯不着与她那无脑的怄气。她知道娘只是守本分不是没有才干,父亲时常说娘若是男子定是强过他的。祖父偏心,如今连琴课棋课也停了。
“有劳二妹妹操心,娘定然克尽本分,协助伯娘打理好府务,安排好咱们吃穿用度。”大姑娘不卑不亢也不气恼,犯不着与她那无脑的怄气。她知道娘只是守本分不是没有才干,父亲时常说娘若是男子定是强过他的。
“往日妹妹还以为姐姐是聪慧的,竟不知只是那目光短浅之人。你以为婶娘从我娘手里分了权就得意了,还撇开我与她做好姐妹,你可知为何突然就停了咱们的琴课棋课?全不知人家可是掐着咱们两房的脖子,我看婶娘如何‘好好安排’咱们的吃穿用度。”二姑娘就如那乍起的刺猬,逢人就刺。
袁仪不得不认二姑娘是聪慧的,只是没用对地方。她这是想挑着自己与大姑娘,偏她说的也是事实。若是能与大姑娘姐妹融洽是最好;若是不成,说实话,袁仪觉得无妨。“大姐姐,母亲的嫁妆庄子近年营收不好,妹妹与阿菊商量着打算规整一番,是以从年后起便不再供府里。二伯娘这时分担府中家务,安排吃穿用度许是不如往年阔气。不过,母亲自嫁进来咱们府里,府里吃喝便都是由她的陪嫁庄子供着,想来这十多年下来公中该是村下不少银子,到时大姐姐的嫁妆应是不薄。”谁不会挑事?公中的账还没算呢,不夹紧了尾巴,别到时候大伯娘给儿女备的产业嫁妆还得吐出来。
大姑娘听袁仪说的话有些莫名,听到最后惊讶的张大了嘴,“婶娘竟如此大气豪阔!我竟不知。”
大姑娘暗自大叹‘我的天’,她拉着袁仪道:“三妹妹不必学了婶娘,十多年呢,吃了多少银子。要知道那些都是你将来的嫁妆与四弟的家底子。”
“妹妹本也想学了母亲,所以她故去后也这么一直供着。只是......到今日阿菊还躺在床上下不来,甚至还有人一直在打三房小库房的主意。”袁仪说着意有所指的看了眼二姑娘。对他们三房来说,最是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二姑娘想挑事,就要有胆子承担。
“三妹妹早就该这么做。”
“也就这点出息,不论三妹妹如何巧舌,我们大房就是得老祖宗疼爱,她老人家给的,我爹爹自然不能拒。任四弟再如何养在她身边多少年,半丝也别想分走老祖宗的疼爱。”二姑娘微扬着下巴,倨傲的看着袁仪。上回伤的地方实在难以启齿,昨日她沐浴时压着还有些疼,看着也还有些青痕。不急,总能让她找到时机,狠狠的治她。
不得不承认她这点是真的没说错。立哥儿自出生就养在老祖宗身边,再如何不亲近,也都八年了,真就是半丝也不如大爷在她心里的分量,或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
袁仪思量间,冯先生背着手在门外轻咳了一声。二姑娘捥了一眼袁仪才回自己位子。
冯先生背着手施施然的进了学堂。便淡淡的开口“琴课棋课虽停,怎可这般喜形于色。虽是女子,也当好学。”
“先生说的是,学生知错。”二姑娘委屈死了。她们虽说的热闹,那是大姑娘与袁三两人联合着在气她,冯先生又从哪里看出她喜了?
冯先生眼神淡淡瞟了过来,袁仪心道‘好吧,自己是有点点的喜意’。下午的琴课,姐妹三人学的格外认真。陈先生让每人抚了一段,指出不足之处。袁仪亦是抚了一小段请陈先生指教,陈先生无奈着点头,虽说听着琴声平平,好在不惊着人了。强忍着才没与袁仪说‘往后别与他人说琴艺是我教的’。
袁仪下学回到院子,徐大夫已经来给阿菊看伤。阿菊早躺不住,就是被袁仪强按着不让下床,看到徐大夫到来便连连说自己如何如何耳不鸣头不晕,就是躺得全身骨头痛。她的话惹得屋里众人好笑,袁仪也头疼她,怎就是躺不住?
“养的极好,不会留下病根子。只往后不可再伤着。”徐大夫也笑咪咪着,这主子姑娘心善,这些时日定然是滋补不断,这病家小娘子才能痊愈得这般快。
“姐儿,大夫都这么说了,您就让奴婢下床,后日就腊月了,奴婢忙着呢。”
“你就是劳碌命。”见袁仪总算允她下床,喜得她连忙起身亲自去送徐大夫。
等她送了徐大夫回来,袁仪便正色的与她和阿梅两人交代道:“公中的供给只到腊月底,明年起便不再供。我前几日便与祖父说明,他老人家也支持。另外,庄子给府里供了十多年吃喝,不少打交道,许是有不少交情,该敲打就敲打;若实在有那阳奉阴违的,该发卖便发卖,总有可用之人可提拔上来。”
袁仪也是等着盼着阿菊痊愈。阿菊不能再伤着,所以袁仪叮嘱她在外行走时,身边需跟着力壮的婆子。再挑两个孔武有力的丫头进来,上回他们在益寿堂吃亏一是因为他们求救无门,二是身边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
“姐儿嘱咐的事,奴婢明日便找人打探着,若是不得,奴婢便找田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