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儿,老侯爷意思是往后不允他人支银子,若有谁使坏闹便找田管事出面。那日大爷又来找奴婢,奴婢便与他说了老侯爷的意思还说田管事取走了银子,大爷不信只说奴婢诓骗他,支不到银子才拿贪墨银子说事,要绑奴婢见官。”
袁仪这几日也没问阿菊,无外乎是要不到银子,找阿菊撒气,那日老侯爷的意思她多少也猜测到一些。“再如何,你都是吃了大亏。那日祖父把你们身契的都了拿回来,若是老祖宗与大爷或是侯夫人再找来,不必理会,他们不敢明着强抓人。往后那边宅子与咱们院子都不放外人进来。”
既然老侯爷不允,又在祖父面前捅破,拿捏她们的身契都已经拿了回来,他们再找阿菊便没多大用处。不过像袁明安那种人不吃大亏是不会消停的,他们还是得防着。这次的事情给了她一次狠狠的教训,明知道自己姐弟处境势弱,没得自保的能力还草率行事,自己怎么来到这里自己是最清楚的,怎就这般大意了呢。来到这里两月,自己以为已经够努力,一步步拨开层层迷雾,看清了一些事情,可这些远远不够,光有防患之心没有防患手段一切等于零。
自己自以为是的代价就是阿菊如今躺在床上,这件事情给她的打击太大了。
阿菊当天就挪到阿梅屋里,袁仪第二天就与立哥儿一道去学里了,她已经连旷了几日,不过立哥儿每日都帮忙问先生布置的功课,每日写字也都没间断。
“三妹妹是哪里伤着,怎许多日没来。本想今日你若再不来,那不管四弟再嫌弃,我都要看看你去。”大姑娘连着几日没见袁仪来学里,问立哥儿,只说她伤了,说去三房看她,立哥儿嫌弃他打搅。
袁仪好笑,肯定是立哥儿担心她要照看阿菊,大姑娘若是来,还要她招待,所以大姑娘就被嫌弃了。其实阿菊哪里用得上她照看,几个丫头盯着,什么都轮不上她动手,就只是在一旁陪着,她自己时时看着才放心些罢了。
“妹妹无碍,阿菊伤的才重,这许多日还下不得床。”袁仪忧愁着道。
“阿菊?姐姐怎不太记得。”大姑娘有些疑惑谁是阿菊。
“是我们三房的管事娘子,住母亲的陪嫁宅子里没住府里。”当初阿菊陪嫁过来,早早便配给小林管事,后来又住到陪嫁宅子,府里许多人便不知她。阿梅说当初是小林管事托他堂叔林管事向母亲求娶阿菊,阿菊自己也相中了他。小林管事还是娶了阿菊以后才被大老爷提了管事。
“伤在何处,怎会那般重。”
“亲伯父都能狠得下心去害,一个贱婢,倒是看得重。”讥诮的话语从门口处二姑娘口里传来。她简直都不敢相信往日那话都不敢多说半句的袁三竟然有胆蛊惑得祖父打伤父亲。她最好等着,父亲不会轻易放过她。
“大姐姐,阿菊是被疯癫的豺狼咬伤的。”袁仪冲她眨眨眼,大姑娘瞬间明了是与大伯一房有关。
二姑娘铁青着脸走进袁仪身边,压低了声音挑衅道“姐姐说不过妹妹,不过父亲允了我,那小库房里的东西...是给我攒的嫁妆,妹妹可要替姐姐看好了。”
大伯父女两真是刷新了她对无耻的概念,“难道妹妹今年已有八十一岁?要不怎会有这般大的儿孙,不是来跟我要银子供吃供喝,就是要银子打点差事,往后还要我给备嫁妆?”袁仪煞有其事的说着。
二姑娘预料中的不经激,袁仪往侧边躲过二姑娘甩过来的巴掌,抬脚朝座椅狠狠踢去。
二姑娘巴掌甩得很,袁仪一躲开她就有些收不住,小腿再被座椅撞疼,整个人收不住的朝案几上扑去。
二姑娘正发育的胸脯撞到案几上,痛的她缩着身子起不来。
大姑娘看傻了眼,二姑娘怎扑了案几上?
“咳。”冯先生在门外背着身子咳了一声,袁仪与大姑娘忙回到位子坐好,二姑娘艰难的从案几上爬起来缩着身子回到位子坐下。冯先生皱眉看二姑娘一眼随后便目不斜视的走到书案后面坐下,案上整齐叠放着袁仪这几日写的功课,她的字与刚穿来时相比精进不少。冯先生大致看来看便朝袁仪点点头,接着便翻开书册接着昨日的讲下去。
二姑娘缓过那一阵痛,心里恨不得扑过来厮打袁仪,又顾忌先生,只那双与大爷神似的双眼阴狠盯着袁仪侧脸不放。
午时下学的时候袁仪与立哥儿说了自己早上与二姑娘的事,叮嘱他防着远着二姑娘,结果她下午就没来学里,想来那一扑摔的不轻。
第二日袁仪下学回来便打算先去阿梅屋里看阿菊,还没走到阿梅屋里棋儿便禀告说大奶奶来了,只好回头先去见她。
上回二姑娘闹上门来,其实他们与大房之间已经是撕开脸了,加上这次的事情,他们之间算是彻底掰了。此时大奶奶来找自己又能如何,虽然她以往对自己姐弟照顾有加,可到底是大房主母,怎可能单独跳开来与自己姐弟还如往日般毫无嫌隙呢。
花厅里,袁仪依礼给大奶奶请了安,便等她开口说明来意。大奶奶看了看立在袁仪身后的画儿与棋儿,难掩复杂又尴尬。以往自己来三房,这两个丫头从不曾这般紧跟着主子,就好似防着自己,“阿菊的伤如何了?”
“还下不得床,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