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纹锁打开发出叮地声响,温白轻车熟路地进门,正要在门关处换鞋,顾准伸手将他的拖鞋拿出来替他换上。
温暖干燥的手掌圈过伶仃的脚腕,动作行云流水般替他穿上棉拖鞋,指腹略微擦过脚踝,轻微的碰触差点让温白双脚发软。
男人半蹲下身认真地替他将鞋换,随又抬起散漫的眼睛看他眼。
温白撇过脑袋,用带有凉意手掌贴着自己开始发烫的脸颊,努缓解热度。
太……犯规了。
公寓跟他之前离开时模样,几乎没有丝变化,就连花瓶里的玫瑰都如既往地开着,殷红『色』的花瓣看起来很新鲜,花柄的刺都人细地剃掉了。
“两天前刚换的。”顾准在旁补充道。
“哦。”温白愣愣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准手指沿着玫瑰花的脉络抚『摸』而下,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他不是没看出温白的局促和紧张,可能温白在来之前也知道这样,可他还是跟自己来了。
“衣服还是在之前的地,时间不早了,你先去洗澡。”
温白嗯了声,穿着鞋子跟逃似的哒哒往房里钻。
等过了儿他能到主卧传来淋沥的水声,顾准给自己倒了杯冷水,慢悠悠地坐在沙发上,手指捏着张黑『色』的房卡,神态漫不经意随又收了起来。
温白洗澡的速度偏慢,再加上叶池他们沾了身的酒,觉得自己从头发丝到脚底都是臭烘烘的味道,完完整整洗了两遍才觉得舒坦,他出来时顾准早已洗完澡穿着黑『色』睡衣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喝酒,腿半翘着姿态十分闲适。
温白出来时身上依旧冒着热,白净的脸颊热水烫过而红通通的,宛若副喝不了酒人灌醉醺得眼尾通红的模样,白皙的脖颈因为『毛』巾反复擦拭而出现大片的红。
顾准将切尽收眼底,笑了笑把杯中的伏特加仰头口干净,抬起桌上温的牛『奶』走到温白面前,他没有像往常样伸手去触碰温白的脸颊,反而是用盛满牛『奶』的玻璃杯轻轻在他脸上碰而过。
温热的触触即笑,温白习以为常地接过来乖乖喝着,两人往主卧里走着,他手里端着的是杯温牛『奶』,温白觉得烫极了,甚至差上点就要咕咚开始滚烫起泡仿佛烧开的样子。
脚趾也忍不住开始蜷缩起来,尽管他知道顾准不自己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可是想到要同床睡,他就难以克制自身的反应。
随又想起顾准说回家,他连句拒绝的话都没说就跟人走了。
太不矜持了。
“先生。”走到床边的温白怔忪抬起了脑袋,上顾准温柔的视线。
“嗯?”顾准的视线牢牢不放仿佛要将他给钉住。
他将温白手里的杯子拿走,以种极其缓慢的语调开始说,“怎么?”
两人挨得极近,彼此间都能受到双呼出的滚烫的热,恍若有什么情绪在点儿点儿地往外冒,不受控制般。
这种很黏稠的氛围让他想起暑假那次,在车内发生的事情,温白瓷白得宛若上的羊脂玉的脸颊再也憋不住似的猛地红到滴血。
温白说完又想起自己个时前在车内说的话。
不能、让我看起来很欺负的。
不知是出于“顾准亲怕了亲到痛”的情绪,还是来源没有点儿“再次那样”的理准备,又或者是来自“为了挽回追求者的尊严”,使得温白字句说:“先生,要不我们……分开睡?”
点都不磕巴。
很。
顾准笑了笑,眼神耐人寻味副看透的模样,他向来不拒绝,这次也不,在说出自己本就准备睡侧卧的打算,出门之际只凑到他耳边说了句轻飘飘的晚安。
顾准出门温白站在偌大的卧室里依旧发愣,顿时又为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开始悔,发愣地在床上坐了儿,紧接着脱下鞋子掀开薄毯准备睡觉。
他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吸了口觉床上全部都是顾准的息,温白将毯子半卷在身上,『摸』身边的位置空落落的,因为只开了台夜灯,光线比较低暗,脸上的失落就览无余地显『露』出来。
他突然有点儿悔了。
他知道自己不是个合格的追求者。
难。
温白裹着毯子闭着眼睛,本该很的睡眠的温白在此时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在经历了四十分钟将近个时的失眠之,温白骤然起身终究抱着自己薄薄的蓝『色』毯子起身,悄无声息地穿上鞋子,悄无声息地打开房门,再悄无声息地偷偷拧开侧卧的门,继而『露』出颗『毛』茸茸的脑袋。
凭借着窗外的月光能够看清楚床的位置,平时顾准睡觉都有关窗帘的习惯,可能这次太累了便忘记了。
顾准安静地躺在左边,呼吸平稳应该是睡着了。
温白慢吞吞地不发出丝毫的动静,看着右边空出来的大片位置,种觉得幸运带有喜滋滋的情绪悄然绽放,他轻手轻脚地躺了下去,把带来的薄毯子缓慢地盖在自己身上。
他想的是今天偷偷在这里睡晚,天早点起来偷偷『摸』『摸』趁人不注意再回去。
果然身边睡着顾准就觉得踏许多。
温白闭上眼准备睡觉,可下刻又陡然睁开觉得自己太过冒进,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