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准半路堵车了儿,比先前预计的时间晚了二十分钟,他在路边停车熄火,眼便看三个烂醉如泥的男生排排蹲在饭店门口,支着个脑袋晃来晃去,就跟酒店柜台摆的那招财猫似的。
温白在旁焦头烂额,动手想将几个脸都快丢没了的男生拉起来,可能是太,男生没有扯动分毫,自己反而因为惯『性』往退了步。
温白头疼得也想跟他们块儿排排蹲了。
还顾准及时将人给稳住,防止温白差点撞到面的玻璃门上,“没事吧?”
温白是顾准来了,极声地叹了口,胸口顿结的不知所措消散了些,“都醉得塌糊涂。”他看了眼手机时间,副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而且马上宿舍快要关门了……”
以前他们几个喝醉的时候,都是温白个拖着个费地往宿舍带,虽然费劲但是歹没有过门禁时间,现在估计开车往回赶也来不及了。
顾准低头打量了眼正用失焦的眼神盯着他的三人,温白笑道:“路上已经定酒店了。”说完让温白帮忙将几个醉鬼送上车。
温白坐在副驾驶上,面『乱』歪躺着的几人身上的酒熏得有点儿难受,伸手将车窗摇了条不大不的缝隙,夜晚的风带着点凉意,把温白细软的头发吹到『乱』糟糟的黏在脸颊上。
温白透过车窗觉得这个样子不大看,赶紧用手扒拉起额前的碎发,将自己拾掇得干干净净。
“卷儿,你男朋友……也来了呀。”凉风也把面几人的酒意吹散了半,虽然说话咕哝含糊不清有点大舌头,但仔细还是能出大概意思的。
温白嘴唇微微抿起,不自觉地翘起个微不可查的弧度。
他没有否认那个称呼,反而假装自己没有。
在光线灰暗的情况下即使耳廓开始发红也很难让人注意到,可偏偏……顾准趁着红灯的空隙朝自己暼过来。
“还不是呢!”张遥闭着眼靠在寝室长身上,因为酒精摄入过量,导致脑袋完全转不过来,说的话断断续续的,“是什么来着……,是追求者……”
他嘿嘿地笑着,说出来的话带有股浓烈的酒味,“卷卷说的……嘿嘿。”
温白没想到有朝日几个室友卖得这么彻底,股漫不经的视线在绕着自己上下打量,让温白顿时坐立难安,屁股在副驾驶挪动几个来回。
脸更是红到不行,泛粉的耳朵尖竖直,唯恐面几个喝醉了不着调的人再次失言。
可座几个人果真没让温白失望,尽管醉得分不清向,可告状的本领个不少,话也越说越多,甚至把盛骁在学校里欺负人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要不是叶池觑着眼,神态『迷』离非得凑上驾驶座叨唠样子,温白都觉得他是在装醉了!
顾准打了下向盘,在人说话时冷不丁地暼过温白眼,淡淡问道:“有人欺负你?”
温白很了解先生的举动,他说话语虽然贯如此,但是温白还是很能清楚地告知到顾准生了。
“其也没——”
“是是是!”叶池如同捣蒜般点头附和,“事情闹到辅导员那里了!”
温白这次是真怀疑叶池酒醒了,为了躲避话题扭头问他:“酒醒了?”
叶池伸手碰了下脑袋,嘶了声,“还没呢。”说完又闭上眼睡觉去了。
“……”
车路平稳地开到酒店,叶池他们可能也是困了,等告完状个接个闭着眼睡觉,等温白下车了才将他们喊醒。
服务员上前将门卡递给顾准,顾准找来几个服务生帮忙将人送到房间,转头就将不话的人揪回车上讨论先前不便提起的事情。
“怎么不告诉我?”顾准干净如玉的手指搭在向盘上问道。
温白本就紧张,现在人单独拎到车内更是局促到不行,“我觉得我能、解决的。”
磕巴的『毛』病又来了。
温白以为得到顾准的通教训,整个人浑身绷得如同拉满劲的弓弦,丁点动静就让他起反应,所以当顾准伸出手掌准备替他整理黏在脸颊上软发时,温白下意识以为顾准又想那样亲他,把嘴巴上的软肉都磨破的那种,于是如同惊弓之鸟般往缩了下。
顾准手顿住在空中,落在温白眼里股极反笑的样子,又是贯漫不经的语调,“现在都不给碰的?”
他这幅模样显然是在逗人,轻笑出声。
“不、不是。”温白显然错意了,以为顾准是真的有点儿生,可是在经历过暑假,以及顾准强烈灌输他是追求的,卷卷同学显然也有了开始反抗的意思,虽然不怎么着调但是努说给先生,“是你说、不能让我看起来很欺负的。”
话从他口里说出来很没有底,甚至带着点虚。
顾准笑出了声,自己的卷卷变聪了。
他的笑声低沉,音调更像是砸在温白脏上,弄得他砰砰跳个不停,有点儿。
温白地『揉』了下发烫的耳尖,尽稳住自己絮『乱』的情绪,“我……我先下车了。”
没想到刚拉开车门的把手,发现纹丝不动。
温白转头去看顾准,此人还是副斯文优雅的模样,只是慢条斯理地说着:“我只定了三间房。”
—
温白没想到自己是在这种情况下跟顾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