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松见老刘根本不接话茬,脸色憋得像猪肝一样。
“何进如果造了反,他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你知道么?”张松说道,他为了达到此行目的,已经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老刘闻言,将手一伸,从甄姜手中接过一罐茶,一饮而尽。
“嗝!呼--”此时老刘打了一个酒嗝,寻得张松直皱眉。但他不知道,老刘此时已经全然醒酒了。
“耽罗王,你不会以为我在危言耸听吧?”
“皇帝陛下称病不出,现在何进和大皇子正在蠢蠢欲动。如果让他们上了台,后果是怎么样,你不会不清楚吧!”
“到时候,国家的权力核心可就由何进这个外戚掌握了!别说你,朝中许多因公废私的大臣,他们的努力定定将付诸东流!”
张松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打气:“呼--耽罗王,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好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考虑?”
“哦?你先说来听听。”老刘笑着说道。
只见张松冲着半空中一抱拳,似乎在遥相拜着谁,随后沉声道:“如果耽罗王肯归顺董侯刘协,并且帮助董侯登上帝位。董侯定然能保证耽罗王你一生富贵荣华,享用不尽!”
“哈哈哈……”老刘闻言已是放声大笑。这声音震得半个王府都能听得见。
张松就是一皱眉,问道:“怎么?耽罗王觉得不满意?”
老刘摆摆手说道:“张从事,你可能误会什么了。你让我归顺董侯?这不是天大的笑话是什么?你觉得,董侯有争夺帝位的可能?”
张松脸色铁青的叱道:“耽罗王!你凭什么说董侯没有可能?董侯可是王美人的亲生儿子,董太后的掌上明珠。你说他没有可能?”
老刘叹了口气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来这种自欺欺人的把戏?”
说着,老刘慢慢悠悠地坐下。一边品着茶,一边对张松悠闲地说道:
“张松,说吧。这次你来我府上,怕只是自作主张吧。”
“你--你胡说什么?!”张松忽然面色惊惶,极力掩饰着自己的颤抖。
老刘见状,无奈摇了摇头,说道:“果然是这样。我说张松。你有这份心着实难能可贵。但现在不是时候,你就别想了,本王可不会答应你。”
张松一看,自己已然是脸面尽失,就算回去,也没法向董侯交代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这张松从董侯刘协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是专门伺候董太后的宫外从事。后来王美人被何皇后迫害,刘协只能和董太后住在一起。
这董太后虽然算是后宫之主,但年岁已大,再加上何皇后因为何进的关系在宫内说一不二,因此表面上董太后是这后宫之尊,但实际上何皇后才是掌握话语权的那个。
在这种情境下,董太后除了整天抱着刘协唉声叹气之外也别无他法。张松身为从事,自然想帮董太后排解难处,于是便想着扶持董侯刘协为太子。
但何进何皇后又怎能看到当初威胁自己的人重新得势呢?于是二人在皇帝刘宏身边不断灌输着“嫡长为大”的概念,再加上何进军权在握,于是董侯逐渐被排除在权力边缘。
印象中,老刘好像就没怎么见过这个董侯刘协。一来是因为他实在太低调。二来也是受董太后的刻意保护,防止刘协因歹心被害。
而今,董太后的身体已经一天不如一天。刘协也已八岁,稍微懂一些人情世故了。于是张松便受董太后的嘱咐,准备积极联络人马,为刘协登位之事而暗自运作。
可这又谈何容易呢?董太后那点外戚的关系,早就被何进吃得死死的,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其他的官员也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朝廷内大部分都是默认支持大皇子刘辩的。
这又就是为什么刘辩能如此有恃无恐的原因。如果他这个皇子不能成为皇帝,那么又有谁可以成为呢?刘辩、何进有这个自信,而刘协、张松却没有。
老刘收拢思绪,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张松笑道:“如果是董太后的主意,她看在我的面子上,应该不至于让你在我府上如此兴风作浪吧!”
“你--!”张松再一次被老刘戳到痛点,变得无话可说。
“好!我承认!我就是背着太后和董侯自己来的,你能拿我怎样?”
“如果你准备抓我治罪,那就随便你!张松什么都怕,还就是不怕死!”
“耽罗王!你来啊!有本事你就宰了我!就算你手眼通天,我可也不怕你!”
面对张张松的疯狂叫嚣,老刘却是一声叹息。
“姓刘的!你叹什么气?你有什么可叹气的?你不是应该高兴么?你不是应该狂笑么?你的私心得逞了!”
“董侯苦啊,时运不济,合该自取灭亡!但这大汉的气数,也是该着断绝了!”
“哈哈……耽罗王,你动手吧。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你就等着败亡的那一天吧!”
说着,张松把脸别过去,一句话也不说了。
甄姜和芷清看到听到张松说出如此叛逆的话来,纷纷都吃了一惊。但老刘多少还是可以理解的。
一方面,张松这话是在激自己做出反应。第二,张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