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徐期使了鼻子嗅,不觉之中心竟慌张,急走到齐季跟前,一边晃他身子,一边又是忙问:“却是有了甚么事儿?大家伙儿哪里去了?你却如何大醉这里?”
“晃甚么?”齐季迷迷糊糊睁开眼,见是徐期,好不容易压下怒,“这是咱们地方儿,不至于不至于哈!”
“那……大家伙儿呢?”徐期仍不解,目光向后探。
瞧他这般,齐季也不再惯他,直是个大巴掌朝着徐期脑袋拍过去:“咱们,这里,是镖局!”巴掌落了,他缓口气,又接着道,“你当谁都似你?有着别的前程?他们出镖去了,分了两路,各有各事。”
“哦。”徐期点头。
“我最无用,所以留在这里。”齐季说着,却是笑出了声,说话之间又抬起手拿起杯盏,还没有饮,眼便又瞥过来,“兄弟,你却如何又回来了?比我想的,要快一些。”
“说了些闲话。”徐期夺过杯盏,然后昂头,饮下一口,才是轻声,“你这……莫不是忽然又一个人,待得无趣,心里躁烦?”
“徐期!”
“哎哎!”
徐期应了,侧过身子,嬉然笑道:“是否?是否?齐季一个多忧?”
“你还笑我!”齐季起身,一时也是不顾酒,一个拳头打过去,“吃我一拳!”
“哎!”
徐期忙是后撤,到了门口儿,把门闭了,便是快步往里逃。
齐季瞥一眼,见是关了门,一时心稍安,也随徐期向后去。
至后院,才想起,还立白帐房。
徐期不禁停了步,齐季缓不过来,一头撞上,接着抬头:“却如何?怎么停了?”
“我才想起来……”
徐期叹息一声,向着侧边儿走几步,靠墙上:“范叔事还未过,我们在此奔跑,不好不好……”
齐季点头,也不多话,便若徐期一般,也至一旁,缓缓靠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