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内容包括且不限于父母双亡、情人负心、恶霸欺凌、贪官迫害等等,一气综了十七八部苦情剧。
“呜呜,师妹……”
聂昭的伤、故事和眼泪都是假的,但杨眉的感动是真的,“放心,我一为做主。往修炼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是。”
撩起袖子揩了一把眼睛,压低嗓音道:“对了,想登岛是吧?我有法子,随我来!”
暮雪尘:“……”
叶挽风:“……”
——这特么也行???
黎幽:“嗯哼。”
——没错,他看对眼的姑娘,那必须非常行。
虽然有点不要脸,不问题不大。像他。
聂昭这点旁门左道,说来也很简单。
叶挽风所说的“内门弟子持令牌才能上岛”,的确是碧虚湖的规矩,但不是一成不变、颠扑不破的规矩。
至少,听方才那位师姐的说法,这规矩已在不知不觉间敞开了一条缝,让外门的小鱼小虾有了可乘之机。
杨家兄妹得天工长老赏识,虽然不是内门弟子,没有本命令牌,却一样可登岛听课。只要借用他们的份,就能蒙混关。
聂昭不是没想和盘托出,但此行吉凶难测,多一人知晓内情,就多一分危险。
与其将凡人卷入其,倒不如做感情骗子来得妥当。
杨眉也没让失望,果断让出了一日的听课名额,让小师妹上岛“开开眼界”。
“师妹,别担心。”
甚至反来宽慰聂昭,“多亏钟师姐斡旋,如今我们外门弟子也能上岛,互换份、轮流听课都是常有的事。内门弟子要么和师姐一样照顾我们,要么眼睛长在头顶上,根本认不出我们谁是谁,小心些就是了。”
杨眉离开,暮雪尘忍不住发问:“早就知道?”
聂昭:“我猜的。我看那位师姐是好人,杨家兄妹也是好人,好人活在坏规矩底下,总想出些钻空子的主意。今日我借用们的主意,来日自砸了规矩,还上这份恩情。”
“……”
暮雪尘一时话,只是不错眼地怔怔盯着瞧,而伏下眼去,尾音扬起一含着笑意的弧度。
“嗯。这规矩不好,该砸。”
“可不是嘛?走吧,咱们得准备动了。”
聂昭很喜欢暮雪尘老实懂事的脾气,但对他的演技没有信心,转头找了僻静所在,把他一块儿塞进黄金屋,揣在兜带上了船。
这样一来,与同行的就只剩下一只假猫了。
坐在肩头的黎幽似乎很高兴,也不知是在高兴什么玩意。
……
碧虚湖内部空间经阵法扩展,比外观更为开阔,远望去只见烟波浩渺,水天一『色』,天与水一般近在咫尺,丝絮般的流云触手可及。
与其说是湖泊,倒不如说更像是一片高原内海。
舟行水上,人在画,仿佛坠入了一碧蓝『色』的梦境。
班船足可承载百余人,弟子们三五成群,有的在船舱小憩,有的在甲板上谈笑风生,共赏这片仙境般的湖光山『色』。
聂昭也没闲着,充分活用杨眉开朗大方的人设,借着寒暄的机在船上外外转了一圈,有意意将同门『摸』了遍,顺手他们做了一套全体检。
结果不出所料——这些深受内门青眼的“人上人”,除了零星几之外,几乎都没有遭受附骨木侵蚀的痕迹。
与外门弟子的感染率相比,可说是天差地别。
聂昭试着与他们闲聊:“师兄师姐,我听说天工长老的‘碧玉神木牌’十分灵验,们可曾用?”
内门一向不爱搭理外门,陪着笑脸打听了老半天,也没几人愿意赏脸答话。
好在只是没几,不是完全没有。
“神木牌?”
有位师兄一看就是粗人,闻言一倒仰,鼻孔正对着聂昭,喷出的豪气差点熏一脸,“那是天工一脉最低档的灵器,我们用它做什么?”
“小师妹,新来的吧?有所不知啊。”
还有一脸精明的师兄压低嗓音,神秘兮兮地向透『露』,“这木牌根本不是天工长老的作品,而是长老门下弟子炼制,做工粗糙,就胜在一价格宜。咱们但凡有点家底,自去买更好的,不拿这当护符。”
他也不藏私,一翻手掌亮出块鲜红的玉佩,递到聂昭面前:“看,此物名为‘龙纹玛瑙’,乃是碧虚湖特产的一种矿石。用这做护法器,比木牌好用多了。”
聂昭睛细看,只见这玉佩晶莹柔润,内蕴光华,其隐有几道蜿蜒纹路,一看不是凡品。
只是光鲜了头,红得有几分刺眼,让人看着不大舒服。
若有所思道:“所说,所谓的‘碧玉神木牌’,只有家境普通的外门弟子才用咯?”
那师兄点头道:“可这么说。大家明面上不提,其实看到佩戴木牌的弟子,就知道他们出不好,没必要攀附结交了。”
“……”
聂昭谢他指点,找了角落站,不动声『色』地分析道:
“如此说来,附骨木的目标,从一开始就只是外门弟子。准确来说,是资质平庸、家世寻常,法为宗门作出贡献的弟子。”
“那么,我和洛湘的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