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皇上外,没人敢治赵元享的罪,但是除了贼首外,还有“余孽。”
赵元享的余孽有点多,除了被抓的何子正等逆贼外,还有很多归附贼首的乱臣贼子,除恶务尽,不流点鲜血,怎样震慑天下?
在剑南府中,还有上万被打散的反军,其中有各州士兵,山贼土匪,这些人背负着造反的名头,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他们肯定不会乖乖束手就擒。
按照以往的传统,这些人的结局就是上山落草为寇,继续给百姓和官府添堵,完不成造反大业,也要从帝国的墙脚薅几块砖下来。
像这样的人,朝廷自然是不会放过,有一个杀一个,绝不嫌多。
当然,这些人不是白死的,他们的尸体,也为无数人铺了一条康庄大道
以罗文为首的越州官员将领,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嘉奖。
而真正的重头戏却在幽河州,当罗文把幽河州的功绩上报朝廷后,赵千士连忙召集文武百官,开了个紧急会议。
从何子正等俘虏的嘴中,他们得知了整套作战计划,也知道南诏竟然派了三万骑兵。
三万精锐骑兵啊!
要是他们冲入战场,配合赵元享反军的攻城器械,基本上是无往不利,越州十万大军估计撑不了十天。
到时候大楚局势能否像现在这样安定,还是个未知数呢。
正因为三万骑兵太过恐怖,反过来拖住他们的幽河州将士,就显得更加不可思议。
谁能想到,三万强大的南诏骑兵,居然在幽河州被灭了?
关于对付南诏骑兵的细节,罗文也汇报给了朝廷,过程之详细仿佛身临其境。
众人心惊之余,也感慨幽河州将士的血性,这完全就是用命在坚守城市啊。
感慨完了之后,文武百官又开始头疼该给他们什么封赏。
这份功劳太大了,大到赏无可赏。
最后经过商讨,先决定了如何封赏蒙放等人。
封蒙放为内政阁从四品参知政事,所谓参知政事,相当于内政阁大学士的秘书,要做的就是把送到内政阁的奏折亲手交给内政阁大学士。
这个官位属于官微权重,看起来只有从四品,但是在地位上哪怕正四品官员都不敢得罪他。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大佬的秘书呢?
蒙放从正五品升任从四品,倒也合情合理,剩下何开等人,都升了一级,并且全都调到幽都当差。
然后,话题又不可避免的回到了陈知山的身上。
所有人的功劳都是次要的,陈知山身为幽河州主官,他才是首功。
“皇上,臣认为,陈大人誓死守城,剿灭三万南诏敌军,居功至伟,正好原刑部侍郎王翔被抄家流放,侍郎位置空缺,倒不如任陈知山为刑部侍郎?”
众人左右为难时,新任大理寺卿韦应忠站出来说道。
原来的大理寺卿苏文杰因为是赵元享的岳父,所以被抄家流放,永不录用。
他的位置,就由原大理寺少卿韦应忠顶上。
韦应忠这话一出,倒是有不少人赞成,从正五品到正四品,也就两个等级,在这份泼天大功前,是如此微不足道。
坐在龙椅上的赵千士眉头一皱,这不对啊,每个人都得了封赏,为何功劳最大的陈知山,只得到了一个刑部侍郎呢?
礼部已经在着手于秦国公主赵如柔和陈知山的婚事,所以在赵千士看来,陈知山即将成为他妹夫,都是一家人,封官怎能吝啬呢?
他当即不悦道:“一个侍郎,怎能抵功,各部尚书年迈,有谁想致仕回家颐养天年,朕绝对批准。”
“…”
六部尚书脸色齐刷刷一变,然后很默契的低下头。
开什么玩笑,他们努力了大半辈子,各种勾心斗角,好不容易坐上了这个位置,都还没坐热乎呢,哪能就这么退下来。
庄元魁干咳一声,站出来道:“皇上不妥,六部尚书皆为国家栋梁,哪能说当就当,陈知山纵有泼天之功,奈何年纪尚轻,资历太浅,等磨砺几年,再考虑升官吧。”
见庄元魁站出来反对,众人顿时愕然。
庄元魁和陈知山不是关系匪浅吗,这会儿怎么又跳出来反对?
莫非两人已经决裂,那以后他们可要慎重考虑和陈知山的相处模式了。
“太师,那你的意思是?”赵千士茫然问道。
庄元魁抚摸着胡须,笑道:“幽河州这次被战火摧残,百废待兴,正是兴建之时,临时换人,最后还是百姓遭殃,臣建议,就让陈知山留在幽河州,继续当他的知州吧。”
“…”
赵千士不解,“可太师,陈知山这么大的功劳,要是不封赏的话,天下人会怎样看朕?”
庄元魁悠悠道:“皇上莫急,资历功勋如细水长流,绵绵之中,总会汇聚成江河湖海,他现在不过二十出头,委以重任为时尚早,为了江山社稷着想,还是先磨砺几年,再行封赏吧。”
赵千士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官可以不升,但是朕记得陈知山是幽河侯吧,干脆晋爵一级,封幽河公吧。”
“幽河公?公爵?!”所有人都愣了。
大楚自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