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说有人敢抢平庄县县令的钱,这不是找死吗?”王庄惊讶道。
陈知山摇摇头,道:“抢他钱的,正是我们。”
王庄一头雾水,“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之前本官就在思考,至善并非黔州人士,为何能建立无念寺,在平庄县混的风生水起,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本官终于明白了!”
陈知山叹了口气,心情却是有些复杂。
平庄县县令他听过,上任五六年,就将平庄县打理的井井有条,曾经和幽河县并驾齐驱的贫穷县,如是一骑绝尘,人数突破两万,是幽河县的一倍多。
由此可见,这县令也是个好官,虽然比不上他,但起码还有节操。
不过,这所谓的好官,居然干着收刮民脂民膏的行当,虽说手段比较高明,同时百姓也心甘情愿被骗,但这毕竟是骗人…早知道就亲自领着人把无念寺给抄了,也省得其中的钱都便宜了他。
王庄还是没明白,大人什么都好,人长得帅,智商也很高,就是这个说一半留一半的习惯得改。
他咋不照顾一下自己的智商呢?
“王庄啊,这件事到此为止吧,平庄县县令开心也好,生气也罢,以后我们都不会再和他们打交道,所以不用在意。”陈知山道。
“哦。”
王庄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有种被忽悠的错觉。
“去帮至善他们给百姓治病吧,同时盯紧至善,别让这家伙有机会乱来!”陈知山道。
“好。”
王庄应了一声,就打算回去,不过刚走两步,他就转过身来,疑惑道:“大人,那你做什么?”
“回家。”
…
陈府。
陈知山刚踏进大门,就看到一道倩影正站在院子里,双手叉腰,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回来啦,该怎么感谢我?”
陈知山笑了笑,“我亲自下厨,为你做一顿大餐。”
“切!”如柔撇了撇红唇,不屑道:“本姑娘才不稀罕呢。”
陈知山道:“行行行,看在你帮我的份上,我欠你一个愿望。”
没错,能够揭穿至善的骗局,如柔也出了很大的力。
那晚在大雄宝殿金顶上闪烁的菩萨影子,其实是如柔在帮忙。
她站在金顶上,然后手中拿着一根几米长的竹竿,竹竿另一头,绑着戏场上的佛衣,这样就成了菩萨的形状。
为何是晚上显灵,因为月夜的时候,才能若隐若现,给人一种神秘莫测。
更何况,白天的时候,一眼就能看清佛衣的模样,又如何能骗人?
除了能挥动竹竿外,本身的身手也要够好,因为松香燃烧的光圈很耀眼,亮如白昼,要是身手不好,在菩萨消失的时候,可能会被人看到影子。
毕竟是几百双目光盯着,任何一个细微的破绽,都会导致全盘失败。
但是幽河县中,能同时满足这两点的人,确实很难找,更何况陈知山又不能光明正大如找人。
最后,他只能将目标锁定在了如柔的身上。
从如柔整天翻窗爬墙就可以看出,她的身手还算可以,再加上身材娇小,就减少了被发现的风险。
最开始如柔说啥也不答应,说这样简直就是在侮辱她的身手。
直到陈知山冷嘲热讽说她的动作都是些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如柔这才气愤地答应下来。
她也确实到达了陈知山想要的效果,整个过程都没让人发现。
“哼,本姑奶奶饿了,快让人去准备大餐!”
陈知山说道:“居然不信我的厨艺,这可是你的损失啊!”
“快点,饿着本姑娘,下次就不帮你了!”
“行,我马上就让人出去买吃的!”
陈知山赶忙答应。
这可是小祖宗,得惯着。
…
第二天,陈知山正打算出去看看至善他们情况如何,结果王庄突然急匆匆上门,道:“大人,黔州派人来了,好多人啊!”
陈知山惊讶道:“黔州派人了?难不成是过来帮我们的?”
王庄摇摇头,道:“情况不太像,因为好像是以士兵居多?”
“士兵?”
陈知山眼皮子跳了跳,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走,快出去看看!”
两人快步跑出去,就看到县衙外面的街道上,站了密密麻麻数百人。
而且这数百人,都穿着统一鲜明的服装。
黑色的盔甲!
那这群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看样子都是黔州的军队。
这时候,一个中年将领模样的人上前,面无表情道:“谁是幽河县令?”
陈知山上前,拱手道:“我就是,不知道阁下是?”
“本将乃是黔州将军祝图!”中年人傲然道。
陈知山一惊,黔州将军,这可不是什么小官,而是名副其实的黔州军方一把手。
从品级上,他仅比黔州低一级,为从五品,比陈知山要高多了。
更何况黔州将军掌控着整个黔州的军防,话语权不可谓不大。
而这样一位人物造访幽河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