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原本香火旺盛、人声鼎沸的无念寺,正好应了现在的季节。
秋风萧瑟,枯叶漫天,落叶满地无人扫,只有风儿话凄凉。
真是世事无常,昨天的无念寺和今天的无念寺相比,完全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而且,昨天晚上有近千人都亲眼见到了至善的骗术被揭穿,在这些人的八卦之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黔州。
流言蜚语满天飞,然而,在这流言之下,还有各种争吵,许多户人家都陷入了争吵之中,哭喊声、叫骂声,此起彼伏,惹得鸡飞狗跳。
幡然醒悟的他们,突然才发现自己在被洗脑的状态下,不知不觉就将家里的钱都给花完了。
现在他们家徒四壁,可一家人的吃喝拉撒都需要钱,这一旦没钱,那这家还能平静吗?
不过,无念寺一散,还有很多后事需要处理,比如无念寺近些年坑蒙拐骗而来的钱财,肯定得有一个说法,总不能任由那些钱财放在无念寺中。
说实话,陈知山很想领着衙役,去把无念寺给抄了。
因为他们坑了那么多人,寺里起码也有几万两银子,而且最重要的是,寺庙不需要交税,所以谁也不知道它的收入有多少。
抄完寺庙后,那这笔钱的数目是多少,还不是抄家的人说了算啊?
说它一千两也行,一万两也行,知道其中有猫腻又怎样,拿出证据来啊。
所以,陈知山对无念寺的财富眼馋的很,只可惜它毕竟地处于平庄县,自己不能越界,只能便宜平庄县县令了。
不过还好,误打误撞之下,无念寺的方丈竟然是个郎中,而且还自称是张仲景的后人,虽然不知道真假,不过看他那信誓旦旦的样子,肚子里肯定是有干货的。
现在幽河县有大规模伤风感染,就需要像他这样的郎中。
否则的话,陈知山也不敢冒着被百姓唾骂的风险,将至善给带回县衙了。
…
“王庄,你立刻去一趟平庄县县衙,把无念寺的事情告诉平庄县县令,不过别说我们是专门去调查的,而是去烧香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这件事。”陈知山吩咐道。
王庄颇为遗憾道:“真是可惜了,无念寺这么赚钱,里面肯定有很多银子,现在就这么送人了。”
“这时候就别在乎那些银子了,你赶紧去平庄县,本官现在去找冯县丞他们,一起商量该怎样平息这次的伤风感染。”
“是!”
王庄拱手,就退下去了。
陈知山站在原地,疑惑呢喃道:“奇怪了,明明都已经完成了任务,为何系统还没有提示任务完成呢?”
他之所以费劲脑细胞去整无念寺,除了让百姓不再上当受骗外,更多原因是因为系统任务。
可现在他已经揭穿了至善的阴谋,照道理任务已经完成了,可为何系统还没有提示呢?
难道是完成的有瑕疵?
这可是要出人命的,可不能大意啊!
陈知山心中焦急,却见冯启和葛回二人匆匆走进县衙大堂,说道:“大人,现在感染伤风的百姓已经超过了六百人,死亡超过五十人,必须得尽快想办法采取措施了。”
“不是让你们把染病的百姓单独隔离起来吗,怎么还有这么多人被感染?”
“都隔离了,我们在郊区建了房子,所有得病的人家都被单独隔离在那里,没有接触过外人。”葛回道。
冯启也说道:“这点下官可以作证,主要是病情来势汹汹,而且看不到、摸不着,防不胜防。”
陈知山道:“之前让你们去州衙找郎中,结果如何?”
冯启摇摇头,“州衙说他们正在募集人手,也不确定多久能来!”
“募集人手?”
陈知山无奈道:“州衙这么说,摆明了就是想让我们自生自灭。”
冯启脸色铁青道:“堂堂州衙,竟然如此不作为,下官一定要上奏朝廷,狠狠弹劾他们!”
葛回道:“冯县丞,你就省省吧,就算你弹劾州衙,他们也有一大堆理由反驳,甚至还能倒打一耙!”
陈知山道:“求人不如求己,本官昨天意外找到了一位医圣张仲景的后人,他说他可以治疗伤风。”
冯启和葛回同时惊声道:“当真?”
“千真万确!”陈知山点头。
冯启疑惑道:“据下官所知,张仲景一脉,向来都是在太医院为太医,怎么会在黔州这种地方?”
陈知山摸了摸鼻子,道:“他就是旁系而已。”
“这…旁系,他会治病吗?”
冯启满脸惊讶,反应和陈知山差不多。
“放心,他会也得会,不会也得会!”
陈知山呵呵一笑,道:“你们立刻去准备一下,等今天下午开始,就开始为百姓就诊,能治好一个是一个。”
“是!”
…
下午,蒙着面巾的衙役就开始引导着百姓治病。
同时,陈知山将幽河县为数不多的郎中都叫去和至善学着该如何治疗伤风。
“伤风分为寒伤风和热伤风,寒伤风的时候,病人的身体会出汗,并且会有冷的感觉,同时鼻塞干呕,像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