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黄百万的粮铺生意太好,从而引起别人的嫉妒,然后愤怒砸店,这也有点说不过去啊。
毕竟黄百万的粮铺在没有涨价之前,生意就一直是最好的。
这会儿虽然因为其他粮商退出幽河县,让粮铺生意更好,可这跟其他人有什么关系呢?
陈知山和王庄并排而行,走到街道上时,王庄突然轻咦一声。
“怎么了?”陈知山问道。
王庄道:“我刚刚好像看到刘老三的管家黄四了。”
陈知山白了他一眼,“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出现在街道上不是很正常吗?”
王庄回想道:“但是,他身边好像还跟着一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很眼熟啊。”
陈知山道:“该不会是你在怡红院的姘头吧?”
原本只是一句随意的调侃,谁曾想王庄听闻之后,居然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说道:“大人,那女的还真是怡红院的人,名字好像叫明月,只是两年前,她就被刘老三接出了怡红院,并且成了他的小妾。”
“刘老三的小妾?”
陈知山张了张嘴,脸色突然古怪起来。
这该不会是什么不对劲的剧情吧?
“对,就是刘老三的小妾,真奇怪啊,她为何会和黄四单独出来?”王庄嘀咕两句,却也没多想。
但是,心思比较缜密的陈知山,心中又是另一个想法。
“王庄,等解决完粮铺被砸一事之后,你就让两个比较机灵的弟兄跟着黄四,本官总觉得他和那明月之间,似乎有什么见不得的秘密。”
王庄摸着后脑勺,“这不能够吧,黄四可是刘老三的管家,明月虽然只是小妾,但怎么说也是女主人,黄四敢和她不清不楚,那可是要浸猪笼的。”
“再说了,就刘老三那性格,要是知道这件事的话,还不得把黄四给大卸八块啊。”
陈知山笑眯眯的望着他,“那本官问你,刘老三现在在哪?”
“去临县做生意了,瞧这架势,没有十天半月,根本回不来。”王庄道。
“十天半月,够这两人风流快活了。”陈知山笑道。
王庄吸了口冷气,“这不可能吧,这可是违背伦理的事。”
“你觉得刘老三这个人怎样?”
“土匪,恶霸,死不足惜。”
“那不就结了,能给这样的人当管家,本身能是什么好东西?”
王庄想了想也对,顿时兴奋道:“那大人,如果这两人真勾搭在一起,那刘老三还不得被气死啊。”
“所以,接下来一定要把他们盯住,只要抓住他们的把柄,那就有机会对付刘老三了。”
“我知道了!”
两人很快就到了黄百万的大丰粮铺,此刻粮铺的大门已经被砸出一个大洞,里面一片狼藉,地上还有散落的粮食。
黄百万以及几个手上缠着绷带的伙计正站在门口等着陈知山到来。
在街道上,还聚集了很多看戏的百姓,都在指指点点。
当陈知山走过来时,黄百万便招手道:“大人,您终于来了。”
百姓们闻言,纷纷让开一条道,让他们过去。
陈知山走到门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谁能详细说说?”
黄百万道:“大人,我这几个伙计都目睹了犯人作案的过程,您有事就问他们吧。”
一个伙计捂着手,脸色痛苦道:“大人,小人昨晚负责在店里值守,到了夜半子时左右,突然有一伙人冲进粮铺,又砸又抢。”
“小人气愤不过,就站出来阻止,没想到他们就开始对小人拳打脚踢。”
“对对对,大人,我们几个平常都是睡在粮铺,然后由一个人值守,昨天晚上,我们本来都睡着了,结果突然听到外面有惨叫声,等醒来一看,就看到外面乱七八糟的一片,他也倒在血泊中。”
“于是我们几个就冲过去想帮忙,但可惜双拳难敌四手,没一会儿,我们也都被打趴下,不省人事了。”
总共四个伙计,每个人脸上或身上都有伤痕,看起来都受了伤。
陈知山听完他们汇报之后,不禁捏着下巴,询问道:“你们有谁见过抢匪的真面目吗?”
四人纷纷摇头,说那些劫匪都蒙着面,根本看不清楚样子,至于其他特征,由于天太黑,什么都没看到。
这特么完全就是死无对证啊,没有人证,没有物证,这个时代又没有指纹验证之类的技术,丢了就是丢了,根本无从查起。
“大人,您可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啊。”
黄百万一脸丧气道。
陈知山没回答,而是认真的望着四周,问道:“黄百万,你这两天有得罪什么人吗?”
“回大人,小人向来安分守己,从未主动得罪过人。”黄百万回答道。
陈知山瞥了他一眼,对于这种说辞不屑一顾。
黄百万是个什么货色,他早有耳闻,谈不上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可也是坑蒙拐骗彰显坏人本色。
要说他没得罪人,傻子才会相信。
但是,大丰粮铺被砸也是事实,要是破不了案,他这个县太爷脸往哪放?
“大人,还真是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