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一挑,言道:“自然是要见的,这甄家在中山国乃至冀州,都是望族!再者其家财之丰,绝对能够助力主公大业。”
……
与此同时,幽州蓟城,荀堪正在驿馆中自斟自饮。
公孙瓒突然推门而入,他看了一眼荀堪,笑道:“先生好自在啊!”
荀堪放下杯子,笑着起身见礼:“见过公孙将军。”举止间从容不迫。
公孙瓒赞赏的点了点头,言道:“汝好似料到我要来!”
荀堪依旧面带微笑的道:“自我入蓟城已有半月,将军却将我束之高阁。堪料想,将军事物繁忙,待闲暇之时必会前来。”
公孙瓒笑着问道:“何以见得?”
荀堪神色不动的道:“因为将军害怕……”
公孙瓒闻言脸上笑意尽失,他恼怒的看向荀堪:“我怕?我怕什么?”
荀堪负手道:“将军怕的并非荀堪,而是那势头正盛的北军!”
荀堪看了眼脸色阴郁的公孙瓒,继续说道:
“天下皆知我家主公与那陈风不和,现在我们都位处河北,将来必有一战。公孙将军是担心在府中接见了我,会引来北军不满。故而将军要见我,就只好屈尊来这小小驿馆了。”
公孙瓒冷笑道:“笑话,我坐拥幽州,青州也大半归属于我。如今我麾下带甲之士十余万,会惧怕北军?”
“何况我与骠骑将军交情颇深,为何要防范于他?”
荀堪摇了摇头,淡淡的看着公孙瓒并不说话。
公孙瓒被看得愈发恼怒,直言道:“汝来见我,所谓何事?难不成就是来取笑我的?”
荀堪正色道:“将军何出此言,堪来此,所为主公与将军之大业,何来取笑之说!”
不等公孙瓒发言,荀堪继续道:
“北军带甲之士二十余万,这几年更是势如破竹,刀锋所向,无不披靡!如此兵威,惧之慎之有何不可?”
“并,冀,幽皆属河北之地。试问北军要行扩张之事,先要平定何方?将军与那陈风交情再好,试问可愿屈居其下,当一个太平侯?”
公孙瓒神色冷厉,问道:“有话就说,不必拐弯抹角!”
荀堪道:“为今之计,只有你我联手,共同抗击北军,才有一线生机。如若不然,这河北之地,不日将尽归陈风之手。试问我家主公败亡了,将军又如何独善其身?”
公孙瓒摆手道:“那北军虽有二十万众,但是大部分都在镇守雁、云二州,实际上可调用的兵力也不多……”
“哈哈哈……”公孙瓒话未说完,却被荀堪长笑打断,随后荀堪道:
“将军何苦自欺,如遇危急存亡之时,试问将军坐拥二十万人马,还会放之不用么?那雁、云二州原本就不属汉地,丢了也就丢了。但幽州可不一样……”
公孙瓒默不作声,想看看荀堪还想说什么。
荀堪整了一下衣冠,郑重的拱手说道:“如今陈风被关中百姓拖住,北军无暇他顾。这正是我们发展的大好时机,我家主公在冀州受制于韩馥,将军在幽州也受制于刘虞。何不联起手来先将之拔除,之后便能集中精力,共抗北军!”
公孙瓒神色变化,过了良久,才淡淡的问道:“就算你我两家联手,击败了北军。但日后我们必有一战,来决定河北之归属,届时……”
荀堪抢言道:“届时,我家主公愿将南皮以东赠与将军,且冀州与并州相邻,我军定然是要首当其冲,直面北军兵锋的。待击败陈风后,将军便坐拥幽州,青州以及半个冀州。试问这
天下,谁还能与您抗衡?”
公孙瓒当然知道荀堪此时的这些承诺,多数在后面是很难兑现的。但他说的对,如果自己甘愿当个安乐侯,归于陈风好像并无不可。
只是……公孙瓒虎眸闪烁,他岂能甘愿!
公孙瓒虽不答话,但是其战意高昂的眼眸已经告诉了荀堪答案。
于是荀堪拱手笑道:“久闻公孙将军有一女,年芳十八,与将军一样姿容绝代。我家主公长子谭尚未婚配……”
公孙瓒也笑道:“先说说,你们打算怎么帮我除掉刘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