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李氏的话也不无道理。
不过不管怎么说,先看看那个大夫怎么说吧。
虽然这事儿是越来越麻烦了,但是栀蓝却庆幸方才自己叫年氏过来多问了几句。
万一刚才自己没想着先叫年氏过来问问,瞧着年氏意思,她应该也不会主动说点什么,这么一来,万一真如李氏说的,那个大夫背后还有主子的话,还不知道事情会怎么样呢。
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年氏专门又回了她的院子一趟,总之这次栀蓝的话在这个大夫这儿算是有用了。
请安行礼之后,栀蓝说:“吴大夫是吧?”
“回福晋的话,奴才吴思源。”
“你真是难请啊,早前那会儿弘时病了,我亲自让人去叫你,都没把你叫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弘时的主子呢。”
栀蓝这话刚说完,这个叫吴思源的大夫就赶紧磕头。
“福晋,奴才惶恐,奴才罪该万死。”
李氏撇了撇嘴,嘲讽道:“可没看出你哪儿惶恐了,也别说罪该万死了,在王府,除了爷的话,就是福晋的话了,你连福晋的话都敢不听,还怕罪该万死?”
“李侧福晋,奴才在和福晋说话,你这个时候插话似乎不合符规矩吧?”
“哎哟,这话说的。”李氏当下就跳脚了:“福晋,您听到他说什么了吗?一个奴才还指责奴婢?
年妹妹,这就是你从你们年府带来的大夫啊,真是了不得了,敢教训我了?”
年氏也尴尬:“还不赶紧道歉!”
别说李氏生气了,栀蓝平时和李氏也有矛盾,可是她看到这儿都有点上头了。
“算了,年妹妹,也不要为难人了。”栀蓝说:“吴大夫说说先前的事儿吧。”
“回福晋的话,奴才其实去了,但是看到府外的大夫来了就又回去了。”
“那你去的可真早。”
“回福晋的话,其实……奴才也不是非要违抗您的旨意,就是奴才的才疏学浅,对于弘时阿哥的病……奴才怕看不了,所以……”
李氏再次听不下去吴思源结结巴巴的说辞了:“福晋,虽然这没奴婢说话的份儿,可是奴婢觉得您也不要问了,你听听吴大夫的话,什么叫做看不了弘时的病?
也对,吴大夫才高八斗,只看年侧福晋这种一睡不醒的疑难杂症,弘时不过是风寒,人家不屑。”
李氏的嘲讽功力这会儿是十成十。
不过也不怪李氏,栀蓝也觉得这个大夫的借口太敷衍了。
虽然栀蓝并不是学的中医,但是她多少也懂点的,像是他们临床的,一开始会在各个科室轮转,在专科领域,别的科不精,但是也知道点的,比如说感冒,病毒引起的上呼吸道感冒和细菌引起的呼吸道感染,她还是懂的。
这吴思源能看年氏这种一睡不醒多少年也遇不到一个的病症,却看不了风寒感冒,这……
总之听着就是离谱。
“吴思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给你机会解释。”
“回福晋,奴才刚才说的全都是真的。”
这就……听起来就是找打。
“行吧,来人啊,把吴思源拖到下人的院子去,重打五十大板。”
“福晋饶命,福晋饶命啊……”
栀蓝摆了摆手让赶紧把人带走,之后看向年氏:“年妹妹,你觉得我这处罚怎么样?”
“回福晋的话,奴婢不敢置喙您的决定,不过吴思源他没了规矩在先,抛开他是不是听福晋您的命令这事儿先不说,就单是差点耽误了弘时阿哥看病这事儿,他就该。”
“好,你院子的人,既然你也这么说了,那我就放心了,省得日后觉得我不近人情。”
“回福晋的话,奴婢万万不敢。”
栀蓝笑了笑问李氏:“李姐姐觉得呢?”
“福晋处理的是没问题的。”
都没意见这事儿就好说了。
板子打了,栀蓝的态度也有了,李氏和年氏都先走了。
不过不会儿黄莺匆匆过来了,看到红玉在,嘴边的话就咽下去了。
虽然黄莺跟着自己的时间比较长,但是栀蓝对她还有红玉其实是一样的,黄莺明显有话要说,而且还想着避开红玉,栀蓝虽然看出了黄莺的意思,但是却没让红玉离开。
她不想让红玉觉得自己不信任她,还是那句话,不能让红玉觉得被区别对待了,从而心里不不平衡,然后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儿饿了。
就在她继续吩咐红玉晚膳都准备什么的时候,黄莺说:“主子,你要是想吃鱼,要不让小厨房做醉鱼吧?好像是这么说的吧,之前两个小主子还没进宫的时候,在奴婢耳边说过,说他们在江宁的时候吃过这样的菜……”
栀蓝目光一凝,沉默了半晌说:“小孩子的口味我不见得喜欢,行了,红玉,你就按照刚才我和你说的去吩咐吧。”
“是,奴婢这就去。”
红玉走了之后,还没等栀蓝问呢,黄莺就凑近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瞧着黄莺的样子,而且她还特意提到了江宁,让自己支开红玉,应该是说一些和江宁有关的事儿了。
然而听了她的耳语之后,栀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