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蓝和李氏的疑问是一样的,既然李氏问出来了,她就顺着李氏这话看向了年氏。
“年妹妹,所谓话糙理不糙,李姐姐的话可能是不好听,但是道理确实这么个理,要说你院子这个大夫没人指使,这一般人也不会信啊。”
真不是栀蓝和李氏非要和年氏过不去,而是话既然说到这儿了,自然是要弄清楚的。
因为年氏的解释,在这个时代压根说不通。
不过栀蓝从年氏刚才那番洋洋洒洒的话里感受得到,年氏边看年纪小,不管是思路还是逻辑都十分清晰。
从进府敬茶这事儿开始,李氏她们就用德妃的事儿开始为难她,然而年氏就像是刚才一样,思路清楚逻辑清晰地把事情说开了。
这样的人栀蓝是不会小觑了的。
她身体的确是肉眼可见的不好,但是好歹在李氏上也是有名有姓的人,栀蓝是一点也不敢大意。
现在但从年氏这应对之策来看,已经不简单是一个大夫抗旨不遵的事儿了,栀蓝生怕这里面有自己不知道的里格楞了。
在栀蓝心里百转千回,以及李氏沉默的时候,年氏再次开口:
“福晋,奴婢也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回神,收起心里的心思,栀蓝说:“话既然说到这儿了,而且也说了这么多了,就没什么当说不当说的,你直说就是了。”
“是,福晋,奴婢的意思是,虽然奴婢的院子有大夫这不是什么秘密,但是李姐姐怎么想着找奴婢院子的大夫了,一般来说不是从府外请大夫的吗?”
她刚说完,李氏就忍不住开口:
“年妹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以为我故意用弘时的身子来找你麻烦吗?”
“李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
“年妹妹,李姐姐自然是让人找了外面的大夫,但是那个时候大夫还没来,李姐姐担心弘时,想到你院子有大夫,我就想着先让你院子的大夫去瞧瞧。”
栀蓝眼皮跳了跳:“年妹妹,你该不会说你院子的大夫和别人里应外合故意搞了这么一出吧?”
“奴婢不敢断言,说实话,大夫的做法的确有点不符合常理,奴婢也是猜测,福晋和李姐姐不相信奴婢,奴婢只能想法子自证清白了,自然是要把所有的可能都想到的。”
栀蓝深呼吸,这年氏明明多说几句话就喘,可是却难得思路这么清晰。
“这事儿是钮钴禄格格提议的,她的心思肯定不简单,但是年妹妹,不是我替钮钴禄格格说话,纵然她心思是不简单,但是也仅仅是想看着我们两个不和,但是要说她和你谘的大夫里应外合,这我是不相信的。”
李氏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笃定,栀蓝问:“李姐姐这话何解?”
“福晋,年侧福晋刚进府,对府里的姐妹可能不了解,可是福晋你该有大致的想法吧,那钮钴禄格格岁数不大,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得宠。
即便是到现在都还没得宠,可是她给人的感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肯定能生下儿子,成为当家主母一样。
而且动不动就是她是满人,显然是和奴婢还有被的汉军旗的姐妹区别开来的,当然,这是事实。
您说就她那心气,她和别的男子来往甚密你觉得可能吗?
当然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退一万步,就算是钮钴禄格格和年侧福晋院子的大夫有关系,她不得拼命掩饰他们的关系啊。
怎么可能主动的让奴婢去年侧福晋的院子找大夫呢?”
就是说啊,内宅真是锻炼人,一个个之前看起来不聪明的人,真遇到事儿也都说的头头是道的,并且还十分有道理。
不过越说栀蓝心里的疑惑越大。
年氏如果真的不是在声东击西的话,那她院子的那个大夫可能是真有问题了。
“来人啊,去把年氏院子的大夫叫来。”栀蓝吩咐完了之后,看向年氏:“年侧福晋,您要不要也辛苦一趟去瞧瞧,我怕你院子这大夫我叫不来。”
终于,因为栀蓝这话年氏的脸上多了几分尴尬的神色。
虽然栀蓝是在嘲讽,可是不得不说,的确是有这个可能的。
年氏犹豫了一下:“福晋说的是,奴婢去把他叫来。”
等年氏走了之后,李氏问栀蓝:“福晋,您觉得那个大夫有问题?”
栀蓝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她问李氏:“这事儿你怎么看?”
“说实话,福晋,奴婢还是觉得不可能,一个大夫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啊,而且那个大夫既然住在年氏的院子,虽然谁也没明说,但是奴婢觉得那个到底应该和宫里的公公一样。
不然的话,不管爷去不去她那院子,都不可能让一个男子住在那儿的啊。
你说这一个太监一样的人,敢不听福晋您的命令,这总是……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就算是宫里的公公来传旨,不说见到福晋您要恭恭敬敬的行礼了,就是见了奴婢,他们也要行礼啊。
年氏院子的人能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把事儿做成这样。”
“李姐姐,实不相瞒,一开始钮钴禄格格在你的院子说这事儿的时候,我就是觉得钮钴禄格格是挑拨离间,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