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蓝轻笑:“李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什么时候迁怒别的姐妹呢?”
“没有吗?宋姐姐跟着爷的时间最长,担心爷,说了几句掏心窝的话,可是你呢?再有武妹妹,武妹妹的话的确是不合适,但是……”
“听起来李姐姐这话才是真正的挑拨离间,因为你这话等于是让我和姐妹们站在了对立面儿。”
“福晋,你也没必要把自己说的这么无辜。
今儿个这事儿因奴婢而起,奴婢也不连累其余的姐妹了。
福晋您进宫之前,奴婢曾经问过您,您是不是想要管家的权利,您没有直接回到奴婢,现在福晋您也不用迁怒了,奴婢把管家的权利交出去就是了。”
栀蓝听她说完,啪啪啪啪地开始鼓掌。
“李姐姐,您真是大义凛然啊,只是我十分不理解。”
栀蓝站起来缓缓走到李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远的就不说了,就说方才你噗通跪下之后说的话。
怎么说的来着?
哦,对了,说是承蒙爷和我看重,让你管家,是这么说的吧?”
虽然是在问李氏,可是却把目光移向了其余的人。
之后才再次低头看向李氏,她的神色自然不好,因为话的确是她说的。
“既然是我让你管家的,就不存在你管家的权利交不交出来这话,正确的该说是我收回交给你的管家的权利。”
说完栀蓝又重新坐回到上首:“既然李姐姐主动说不管家了,那我也不能还强人所难。”
李氏摁在地上的双手快把地缝给扣开了,她觉得屈辱至极。
只是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姐妹们都知道,我前几年一直卧病在床,身子呢一直不大爽利,所以就交给宋姐姐了,宋姐姐,以后你就受累暂时管家了。”
栀蓝这话所有人都十分意外,宋氏自然也是如此,只是她还开口呢,李氏就迫不及待道:“什么!您虽然是福晋,可是也不能这么胡闹吧,竟然让一个侍妾格格管家!”
栀蓝脸上的笑容灿烂极了。
不就是挑拨离间吗,谁不会似得,李氏主动都能上钩。
“李姐姐,瞧你这话说的,谁也没规定管家的一定是福晋或者侧福晋,而且李氏早年间代替我管家的时候,不也是侍妾格格吗?
当初李姐姐你怎么不说侍妾格格管家不合规矩啊。
李姐姐你才当了几天的侧福晋啊,就瞧不起侍妾格格了。
你在府里的日子不短了,你没算过你当过多久的侍妾格格吗?
怎么现在还瞧不起宋姐姐了?”
李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自己也意识到说错话了,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每一个字都是她说的,现在想否认也来不及了。
宋氏之前可能是想要推脱的,但是现在她却和栀蓝表态:“福晋,承蒙您能看得上奴婢,奴婢一定会把管家的这事儿做好的,让爷和福晋没有后顾之忧。”
“这就对了,我相信宋姐姐,宋姐姐在府里的时间不短了,对府里的事儿也都了解,应该很容易上手的。”
虽然栀蓝让宋氏管家有点故意让李氏难堪的意思。
但是却也不是心血来潮,当着大家面儿虽然说了,但是一些具体的她肯定还是要交代宋氏的,不过等着大家都散了之后再说。
这会儿她还有别的事儿。
“刚才我说了不少,不过除了管家这事儿,重点我好像还没说。
大家担心爷,怕以后真有什么事儿,咱们内宅的人就没指望了,既然如此,姐妹们就更该安分点了。
尤其是李侧福晋!”
姐姐不过是栀蓝黏在李氏年纪比她大,客气的一句话罢了,既然李氏不领情,栀蓝自然也不想一直这么叫。
李氏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看了,可是栀蓝唤她的称谓都已经变了,她就是再笨,也知道这个时候该低眉顺眼点。
“内宅姐妹担心以后能理解,但是李侧福晋,你以为你有儿子,就万事大吉了?
不要忘了和我比起来你前面还有一个侧字呢,府里上上下下的事儿可是我说了算的,你以为你的儿子以后能继承家业了?
那也要看我高兴不高兴了。”
“你是福晋没错,可是弘时可是爷唯一的儿子,家业他不继承谁,你该不会你以为你收养的……”
“我自然不会让云楚和云舒卷进这些事儿,可是李侧福晋,你管家也不少时日了,你知道贝勒府到底有多少钱财吗?银子和地契有多少?农庄有多少?
那么多农庄每年能收租多少?”
李氏脸色本来就不好,此时更是煞白。
她之所以想着管家,除了权利能彰显身份之外,就是想要知道贝勒府到底有多大的家业。
从账房那边看,的确是不少,但是栀蓝说的这些李氏却是不知道的。
当然李氏也不是说她就相信贝勒府的家业就是她从账房那边看到的。
而是……她不知道的,栀蓝却全都知道!
“所以,李姐姐,贝勒府除了爷到底谁说了算,你现在心里有数了吗?要是有数儿就都散了吧,时辰不早了,也都该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