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奴婢万万不敢当。”
“李姐姐,你真是客气了,怎么会不敢当呢,你现在管家,大家自然是要听你的。”
“福晋,您真是折煞奴婢了,奴婢承蒙爷和福晋您看重,暂时管家,可是说到底奴婢还是爷和福晋您的奴才啊。”
栀蓝微微一笑,恍然道:“原来李姐姐知道啊,我还以为李姐姐不知道这偌大的贝勒府是谁说了算呢。”
话音落下的瞬间不仅李氏紧张了,其余人也都紧张的坐不住了,迅速站起来要给栀蓝行礼。
“你们这是做什么,都快坐着,快坐着。”
虽然栀蓝让她们坐了,可是谁也没敢坐下。
不过饶是这样,李氏依然显得那么的“与众不同”,因为其余人是站着的,而她是跪着的。
“你们这是做什么?为李姐姐抱不平吗?”
栀蓝一直没说让李氏站起来这话,她今天是想着要好好立威的。
内宅的人里,也就栀蓝这个身体的原主还李氏还有宋氏跟在四阿哥身边的时间最久。
这个时候一直存在感很低的宋氏开口了:“福晋,其实姐妹们也没别的意思,不过是听说福晋进宫见到了爷,所以想问问爷怎么样了?所以就着急了点。”
话说的没有不妥当的地方,就是宋氏的目光却总是若有似无地往自己的脖子上扫。
之前在宫里的时候,黄莺笑,栀蓝就是知道了怎么回事儿,刚才在镜子前面,仔细瞧了眼,相当明显。
想起四阿哥的话,你要让别人知道“爷只见了你”。
于是栀蓝也变得坦然多了。
“宋姐姐,我何尝不知道你们来见我是什么,我本也没想着瞒着你们啊,这不一回府就让管家通知大家了吗。
可是偏李姐姐似乎很着急,连我换下官服的功夫都不给我留,这看起来啊以后要见李姐姐的话,我该提前一个时辰就等着。”
特意瞟了眼李氏,可是看栀蓝却发现李氏虽然跪着,但是却对自己的话不以为然,显然不是很服气,不过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不得不服软罢了。
先不说栀蓝本来也没想着就这么算了,更不要是李氏又是这样的态度了,她是一定要好好说道说道的。
不过她还没开口,宋氏又开口了:“福晋,姐妹着急也是人之常情吧。
虽然说爷是皇子,应该没什么大事儿。
但是听说大阿哥已经被皇上软禁起来了。
咱们生活在内宅,虽然说外面的事儿和咱们没关系,可是却也不能说一点关系也没,爷是咱们内宅的天,说句不该说的泄气话,万一爷要是被连累了,那咱们以后不是没指望了吗?
奴婢都这岁数了,说实话,要是真的有点什么事儿,往后的日子的确难,但是却也好说。
别的姐妹都还年轻,自然是比旁人着急点,至于说李侧福晋,她有弘时,应该说府里以后过得最好的人了,可是也因为有弘时,有些事儿才……”
“宋姐姐!”
栀蓝叫了一声宋氏,打断她后面的话。
每一句话听起来都合情合理,可是每一句话却都在卖惨。
本来栀蓝还觉得今天这事儿大概是李氏挑头的,现在看来,李氏纵然挑头了,其余人估计也有自己的心思。
“宋姐姐和各位姐妹的意思我听明白了。
爷还好好的,你们就开始担心以后了,当然人之常情嘛,我也能理解,既然宋姐姐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那我就说一下我的态度。
今儿个我为什么进宫,你们也都知道,是太后让人来传的口谕宣我进宫的。
能见到爷也是我进宫之后才知道的。
虽然爷暂时被关起来了,可是毕竟是皇子,所以一切还好,各位姐妹也不用担心。”
“爷没事儿就好,要不还是说福晋您有面子呢,这旁人想见爷都见不着。”武格格松了口气。
不过她这话在拍栀蓝马屁的同时也稍微刺了钮钴禄氏一下。
很明显的挑拨离间,栀蓝自然是清楚的,钮钴禄氏的脸色也不好。
不过她虽然脸色不好,可是却也没被武格格这话挑拨了。
“武姐姐,你不用挑拨我和福晋,府里不管是谁见了爷只要确认爷安好就可以,再者说了,福晋能去见爷,那是太后的旨意,大家也都听到消息了,是太后宫里的人带着福晋去的,爷怎么可能弗了太后的面儿呢。”
“那依照钮钴禄妹妹这意思,爷就能弗了贵妃娘娘的面子了?”
“武姐姐,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钮钴禄氏着急地要解释。
“你刚才那话的意思可不就是……”
听到这里,栀蓝打断钮钴禄氏的话,严肃地对武格格说:
“武妹妹,这是在府里有些话你说了也就说了,别的姐妹也不会把话传出去,但是这话你要是出去说了,你想死没关系,不要连累了整个贝勒府。”
武格格是既委屈又无辜:“福晋,这话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太后是比贵妃娘娘尊贵,但是这是她们两人的身份决定的,但是对我们府来说,她们都是长辈,何来的爷给太后面子就不给贵妃娘娘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