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氏因为栀蓝的话微微一滞,神色稍微僵了僵,不过很快就调整好了,让人看不出她真实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仿佛刚才她的愣怔只是给人的错觉一般。
“赶紧走吧,让宫里的贵妃娘娘一直等着不合适。”
“是,福晋,那奴婢就先走了。”
撑腰?虽然栀蓝现在知道四阿哥一定会帮她撑腰的,可是在内宅和女人相处,说白了还不是为了他。
找他撑腰,难免会帮偏,虽然他帮偏的也是自己。
可是栀蓝却不愿意,不知不觉中栀蓝发现自己也变得小心眼了,和当初她让四阿哥雨露均沾的时候心境似乎变了。
不让四阿哥给她撑腰,钮钴禄氏不是找了贵妃娘娘吗,栀蓝想等四阿哥回府之后,她也要经常进宫走动走动了。
八福晋都能让太后一直惦记着她,栀蓝也能。
越是享受了许多荣华富贵的人,越是希望自己能长命百岁,这是不是普遍的,栀蓝不深究,至少太后是这样的。
按照宫里的太医给太后开的那些房子,包括太后的一些症状,太后应该是糖尿病,人年纪大了,或多或少会有点毛病,栀蓝想她完全可以当太后的“私人医生”。
而且这次从江宁回京城,太后对栀蓝的态度,栀蓝知道,讨好太后就从健康这个问题下手,很容易的。
心里有了计较之后,栀蓝就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在路上碰到了李氏和耿格格。
“福晋,听说钮钴禄妹妹进宫去了?”
“是,奉贵妃娘娘的口谕。”
“福晋,您就让她这么进宫去了?”李氏显得十分震惊和意外。
不过真要比拼一下演技的话,她显然不如钮钴禄氏,当然了,如果钮钴禄氏刚才在栀蓝面前的那一出是在演戏的话。
“贵妃娘娘的口谕,是我说不让她进宫就能不让她去的吗?”
“福晋,您知道奴婢的意思,钮钴禄妹妹利用宫里贵妃娘娘撑腰,这以后怕是要骑在您头上……”
说一半留一半,不过后面的话不是什么好话,栀蓝也不惜的听。
“就不劳李姐姐关心了,钮钴禄妹妹能有宫里的贵妃娘娘撑腰,说明她会投胎,有一个好的娘家,这是你我羡慕不来的。
不过说实话,我也不是很羡慕钮钴禄妹妹,老话说各人有各人的命,我虽然没投个好胎,摊上一个显赫的娘家,但是好歹还是满人,而且承蒙太后和皇上恩典,现在是爷的福晋,我很知足了。
但是李姐姐你,有功夫担心我,倒不如想想你自己吧?
你是侧福晋,可是却是爷请封的。
钮钴禄妹妹现在虽然是格格,可是有贵妃娘娘这层关系,哪天她被皇上册封为爷的侧福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到那个时候,一个是皇上册封的侧福晋,一个是爷请封的侧福晋,谁的身份高点,谁的身份低点,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儿了。
再加上钮钴禄妹妹还是满人……李姐姐,你有心情关心我,不如多想想自己。”
“你……”
“李姐姐不用谢了,刚才我的话要是对李姐姐有所启发,那我也就知足了。”
栀蓝没给李氏开口的机会,说完就走,注意到她旁边的耿格格,栀蓝脚步顿了一下。
耿格格低着头完全看不到她的表情,自然也就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不过栀蓝也没打算和耿格格说什么,虽然栀蓝不介意得罪李氏,反正两人的关系也没融洽过,至于钮钴禄氏……虽然看起来是没得罪她,可是如果她是有野心的人,那么势必会针对自己的。
现在不会,以后也会。
所以栀蓝现在不会让自己再多一个敌人的,那样不好应付。
不过让栀蓝感到意外的是,耿如月竟然主动找来了。
“耿妹妹真是稀客,这好像是第一次来我这院子串门吧。”
“回福晋的话,是第一次,是奴婢不懂规矩了,按说福晋回府之后,奴婢就该来给福晋请安的。
可是爷说了福晋您的身子还不大好,现在还是李姐姐暂时管家,每天给福晋请安的规矩都免了,奴婢也不好贸然前来打扰福晋,就一直拖到现在了。
奴婢还望福晋恕罪。”
“那今儿个耿妹妹怎么过来了呢?”
“回福晋的话,说句不该说的话,奴婢其实是不得已。”
“哦,怎么不得已了?”
“是怕福晋误会了奴婢。”
栀蓝笑,内宅真是卧龙藏虎啊,一个个的都不简单:“你做了什么怕我误会。”
“说起来奴婢其实什么都没做,就是李侧福晋来找了奴婢被福晋您看了。”
“不知道是我和耿妹妹平时没走动的关系还是因为我面恶啊,怎么耿妹妹不过是和李侧福晋一起被我碰到了,就怕我误会?
我是那么是非不分的人吗?”
栀蓝是真的有点被气乐。
“福晋,奴婢不是说您是非不分,其实要是以往,奴婢和任何人在一起被福晋看到了,奴婢都不会多此一举的解释一下。
但是现在情形不同,还是说清楚的好。”
“现在的情形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