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姐姐的话,承蒙贵妃娘娘抬爱,奴婢在贵妃娘娘面前倒是能说上几句话。”
“这样啊,那妹妹可是真有面子。”
“其实呢,说起来这也不是奴婢的面子,是奴婢的额娘的面子,奴婢的阿玛虽然才仅仅是一个四品典仪,但是奴婢额娘的娘家和贵妃娘娘都是佟佳氏。
虽然额娘这一脉的佟佳氏到额娘这儿也算是败落了,可是终究是佟佳氏。
而且额娘自小和贵妃娘娘是姐妹相城,所以娘娘对奴婢还算好。”
含羞带怯中姿态很低的解释了她和贵妃娘娘之间的关系。
可是更多的未必就不是一种炫耀了。
“原来如此,那以后有什么不小心得罪了妹妹的地方,还希望妹妹能不计前嫌啊。”
“福晋,您客气了,您是福晋,是姐姐,奴婢能得福晋教导那是奴婢的福分。”
“妹妹真是客气了。”
栀蓝虽然在笑,可是心里却知道不能小瞧了眼前这个钮钴禄氏了。
“福晋,那您看,给爷送东西这事儿……”
“这是对也好的事儿,我自然是没意见的,只是咱们把东西给贵妃娘娘?是进宫还是贵妃娘娘派人来府里拿呢?”
“姐姐您有什么要捎给爷的东西,给奴婢就好了,奴婢一定帮您带到。”
栀蓝没说话,笑着看向钮钴禄氏。
“姐姐,是奴婢唐突了,贵妃娘娘说她会让人传口谕,让奴婢进宫,或者姐姐您一起……”
“既然贵妃娘娘口谕是让您进宫,那我自然是不能越俎代庖的,我也没什么要给爷带的,你就代替我好好和他说,让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府里一切都好,让他不用担心。”
“是,奴婢记住了,奴婢一定把姐姐的话带到。”钮钴禄氏诚惶诚恐:“姐姐,您还是有什么吩咐没有?”
“没了。”
“姐姐,奴婢刚进府没多久,脑子笨,要是有不周到让姐姐您感到不高兴的地方,福晋您一定要说,奴婢本意就是关心爷,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瞧瞧这我见犹怜的样子,别说男人了,就是栀蓝看了,都不忍苛责呢。
如果是演的,那演技真是了得,如果这个时候有什么演技奖的话,钮钴禄氏一定能拿一个小金人。
如果不是演的,那这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能窜到男人的心尖上。
“妹妹这话说的,显得我多么小气一样。”
“不是的,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这么说话怪累的,我知道妹妹不是这个意思。”栀蓝打断钮钴禄氏:“对了,妹妹你什么时候进宫啊?”
“之前听贵妃娘娘的意思,今儿个大概会让人来府里传口谕,至于什么时辰,奴婢就不知道了。”
结果钮钴禄氏话音刚落,管家就来了,说是宫里贵妃娘娘派人来传口谕了,说是要让钮钴禄氏进宫请安。
“福晋,那奴婢……”
栀蓝笑着吩咐管家:“先带娘娘的人去前面候着,我随后就来,钮钴禄妹妹,你进宫这样可不行呢,赶紧回你的院子收拾一下,不然丢的可是贝勒府的脸面。”
“可是奴婢这样看起来……”
栀蓝说:“怎么?妹妹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那奴婢先回去收拾一下。”
她走了之后,管家也先去前院招待贵妃娘娘的人了。
“主子,这个钮钴禄氏太嚣张了,刚才她话里话外在用贵妃娘娘来压主子您呢,还有,去看爷,怎么都轮不到她一个侍妾格格,主子您就这么忍了?”
栀蓝笑:“我都没生气,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主子,你都不在意?”
“她和贵妃娘娘有些亲戚关系,这是事实,我生气能有什么用。
再说了,爷现在被关着,虽说是被皇上迁怒了,没什么大事儿,但是总是没在府里,这个时候我要是还和她一个新进府的人斤斤计较的话,让人觉得我小家子气。
最重要的是,她和贵妃娘娘的关系再好那又怎么样呢,大清没有侍妾格格能当福晋的先例。
她的身份顶天了就是侧福晋,我至于给她难看吗?”
栀蓝还有没有说的,那就是她虽然是乾隆的亲妈,可是自己可是未来的皇后呢。
“黄莺,注意你的情绪啊,不要让人觉得我有情绪。
再说了她再厉害,贵妃娘娘身份在高,来了贝勒府,那就是要听我的。”栀蓝带着黄莺一边往前院去,一边说:“你没瞧见钮钴禄氏刚才的行头吗,她可是把侍妾格格的宫装全都穿好了。
头上的簪子、耳坠什么的也都是精挑细选的,她大概是算准了贵妃娘娘的人什么时候来传口谕,她是准备直接进宫去呢。”
“可是现在主子您非要她再回去收拾一下,摆明是给她下马威呢,就算是贵妃娘娘的人知道了也说不了什么呢。
毕竟贵妃娘娘身边的人再怎么样,也是奴才,你是主子,还是主子您高明。”
栀蓝轻笑,她真没想着给谁下马威,只是也不想一味的忍让。
钮钴禄氏今儿个这做法的确是让人心里有点不舒服,可是你要是说她有大毛病吧,那还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