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清冷凛冽,栀蓝还是有点怂的,可是目光移到他肿的像是发面馒头一样的脸,栀蓝忍不住想笑。
“咳咳!”忍着笑意清了清嗓子,栀蓝偏开头不再去看他。
可是刚扭头,就听到吧嗒一声。
想要喝汤,但是汤勺掉了。
眼见四阿哥皱着眉用不抖的左手提留着长袍,栀蓝生怕他嫌脏了要换衣裳。
苏培盛不在,这可都是她的活儿啊。
无奈之下,栀蓝只能拿起筷子喂他。
终于喂完了,栀蓝刚放下筷子衣裳就被四阿哥用他帕金森一般的手给拽住了。
“什么?”
四阿哥也不说话,垂眸看了看刚才不小心洒上汤水的衣裳,之后忍着牙疼含糊不清道:“脏了……”
“你又不出门,你不要总是把你该当成是贝勒爷,现在江宁城里的黑白道全都在找你,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呢,保命要紧。”
“哦。”四阿哥也不言语了,委屈扒拉地应了一声。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但是却突然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阿拉斯加犬,栀蓝有点心软了。
“可是这也没你换的衣裳啊。”栀蓝犹豫了一下道。
“脱掉,不冷。”四阿哥言简意赅道。
犹豫了一下,栀蓝走到他身边,扶着他站起来,准备帮他把外面的衣裳脱掉,可是手刚放到他脖子处的盘扣上,就被四阿哥直接拽到了怀里。
腰背处被四阿哥帕金森的手紧紧箍着,仿佛是车站码头扫码的按摩椅捶背的力度,栀蓝竟然感觉到舒服,她还没来得及唾弃自己呢,苏培盛终于回来了。
“爷,床弄来了。”
“什么床?”栀蓝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