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苏培盛指挥着乌思道和店里的伙计搬着床板就进来了,换下旧的铺上新的上好的金丝楠木的床板之后,在栀蓝目瞪口呆之下,四阿哥挥了挥手让苏培盛他们又都出去了。
望着光秃秃的床,栀蓝无比诧异:“是大夫说你的腰需要这种光秃秃的床板?”
“你的暗道弄的那个地方……人来人往的在上面爬?爷住不惯。”
“也不是你住,你习惯不习惯有什么关系?”栀蓝真觉得这人当皇子当出毛病来了。
就是现代的霸总这么进了别人家二话不说换了别人的东西也会被打的吧?!
瞧着四阿哥老神在的样子,栀蓝心里那个气啊。
愤然拉开门的瞬间四阿哥的声音再次在背后响起:“即便爷不住,乌思道和苏培盛从暗道里出来的时候可都是从床上爬出来的。你住也不合适。”
沉默了片刻,栀蓝头也没回的出去了。
他这算什么!
“娘!”
刚要去前面饭庄子瞧瞧,云楚和云舒两人从前面跑了过来,一左一右的抱住了栀蓝的大腿。
迅速收敛好自己的情绪,栀蓝低头看向两个奶团子,明明是人见人爱的模样,可是……想到四阿哥现在的样子,栀蓝就气不打一处来。
“跟我来。”
四阿哥虽然腰稍微动一下就巨疼无比,可是两个孩子叫栀蓝的声音他还是听到了,几乎没怎么犹豫,开门就要出去,等他出去之后,栀蓝和两个孩子已经不见了。
“爷,您怎么出来了。”苏培盛看到四阿哥,小跑着过去搀扶住四阿哥。
“人呢?”
仅仅是愣了一下,苏培盛就明白了四阿哥指的是谁,指了指前面的单独的包间,瞧着四阿哥如望夫石一般的神色,苏培盛心领神会地又指了指旁边。
四阿哥挑眉。
“爷,那边的窗户。”
……
“娘!”
云楚和云舒两人皱着眉毛,粉嘟嘟的小肉脸皱的满是褶子:“能不吃吗?”
栀蓝仿佛没看到两个孩子痛苦的模样,拿起桌子上的点心吃了一口:“这是昨儿个我特意让黄莺去前街的点心铺子买的。”
“娘,你知道我们不能吃甜的。”
别的奶团子都十分嗜甜,可是栀蓝生的这两个却一点甜的也吃不了。
就像是那句话说的,上天给了开了一扇门,必定会关上一扇窗。
这俩奶团子被老天开的门太多了,所以就狠狠地关上了一扇窗,不能吃甜的,不过吃了不会生病之类的,就是哭……
会一直哭个不停,没办法停止那种,直到吃下去的甜的东西全都新陈代谢完了,才能止住哭。
“我知道。”
“那……娘您为什么让儿子、女儿吃甜的啊?”云楚和云舒两人相视看了一眼,准备开始先假哭聒噪一下栀蓝:“娘,您难道不觉得女儿和儿子哭的太聒噪了吗?”
“没关系,我离你们远点就是了。”
栀蓝把点心往两个奶团子面前推了推,“千万不要想着让我喂?我刚喂完别人,正心烦意燥呢。”
“娘,谁敢让你喂饭啊?”
栀蓝给了两个奶团子一个你们说的眼神。
“娘,儿子就是觉得那个人太可恶了,就想着帮您报仇的。”
奶团子的孝心栀蓝是深深感动的,但是……栀蓝把嘴里的点心咽下去之后,用帕子擦了擦嘴角:
“我很欣慰你们的孝顺,但是他腰不能动了,赖上咱们也就算了,不管是让他的脸肿成发面馒头还是让他的手抖成帕金森都没问题。
前提……是一定要让苏培盛在的时候这么做,这样他就不会使唤你们的娘,我了!
再有了,如果苏培盛不在,你们还是忍不了,想让他倒霉,也可以,比如让他闭嘴……或者直接让他睡觉,那样他就不会总是仗着身份使唤人了。”
“娘……那现在儿子、女儿将功补过好不好啊?”
栀蓝瞥了眼两位谄媚的奶团子,没吭声。
“儿子和女儿现在就让他睡觉?而且让他牙不疼了,手也不抖了?”
“脑子呢!”栀蓝说:“我怎么和你们说的,凡是要动脑子啊,太刻意了,他会怀疑的,而且现在苏培盛回来了,就让他牙继续疼着吧。
不过点心赶紧吃了,千万不要浪费了。”
想想四阿哥“杀无赦”的命令,栀蓝又觉得他现在仅仅是牙疼手抖,就有点便宜他了,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快就好了呢。
但是刚才伺候四阿哥的憋屈她也要找回场子,这两个小人太高调了,要让他们多少受到一点教训,不然这么为所欲为下去,万一出事儿了,就来不及了。
云楚和云舒见栀蓝一点也不为所动,伸出颤抖的小肉手拿着点心往嘴巴里送。
虽然很小口,可是咽下去之后,像是有定时开关一样,哇的一声赛着哭,此起彼伏的声音让栀蓝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黄莺听到哭声赶紧跑了进来:“主子,两位小主子又病了吗?怎么又开始哭了,之前不是给大夫看好了吗?”
“没事儿,经常哭一下,排毒养颜。”
窗户外面的四阿哥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