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会同意吗?”会议室里,容溶不确定地问道。
“理智的结果是离婚,不过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许泽臣那人不会轻易低头,不过秦聿不想在此刻打击容溶,只给她提了个醒。
其实容溶心里也清楚许泽臣是个什么样的人,离婚没那么容易,不过已经走到这一步,和解是不可能的了,她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我送你回去。”秦聿想着送走容溶正好可以去接姜芮书下班。
容溶现在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回暂住的地方,“谢谢。”
谁知刚到楼下就被记者堵住,“容溶你为什么跟许总离婚?”
容溶被吓了一跳,看到几乎怼到脸上的镜头,她下意识遮住脸,但耳边的质问仍不断传来,“你和许总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你报的警?”
“许总说不会离婚,是不是你先提出的离婚?”
“你们感情一直很甜蜜,为什么突然离婚?”
“前几天许总才帮你买了喜欢的小说版权,你有什么想法?”
“许总那么好,你为什么要离婚?”
“这么幸福的婚姻,你为什么舍弃?你是不是有婚外情?”
记者的提问越来越尖
锐,猜测也越来越不堪,容溶整个人愣住,缓缓放下了手,记者见状连忙对着她疯狂按快门。
“没有第三者,这只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她澄清。
“这么说要离婚的真是你!为什么?许总那么舍得为你付出,你为什么要离婚?”
容溶张张嘴,却没办法说出来。
强奸这种事说出来,最受影响的永远是作为受害者的女性,即便是婚内,或许还会有人怀疑她是故意坑害许泽臣。
“容溶你怎么不回答?你为什么要离婚?”
记者的连环夺命质问在她耳边如雷炸响,她眉头皱起来,下意识撇头回避,秦聿在旁边挡住记者,拉开车门,迅速将容溶塞进去。
“滴滴滴……”
送走容溶,去法院的路上,秦聿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二十分钟后,他在一家快餐店见到了许泽臣的律师。
“秦律师。”
“欧律师。”
秦聿在对面坐下,“有何指教?”
欧律师从包里取出一张支票,推到秦聿面前,“这是按照你律师费的两倍。”
秦聿垂眸看了看支票,没有动,平淡道:“许总大方。”
“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许总一向不吝
啬。”欧律师微笑道,“我们做律师的,苦读数年学得一身才识,千锤百炼方能上阵,就算闯出了名堂,也还是要二十四小时待机,一个电话半夜就要出门去外地,忙忙碌碌无非都是为了这个,现在有一条轻松的路摆在眼前,以秦律师的才智应当知道怎么选择。”
秦聿抬眸看他,“轻松的路?”
“秦律师是不是对这个金额不满意?”欧律师见他没有答应,又道,“诚然我不知道许太太承诺了多少给你,但这个数额是按照你接一个同类委托能得到的律师费两倍算的,怕给少了让你笑话,我特地打听过,虽然可能不准确,但应该相差不远。”
“欧律师费心了。”
欧律师微微一笑,“那么就这样?”
秦聿抬手拿起支票,小小的一张纸上填着许多普通人一年都挣不到的数额,甚至许多同行辛辛苦苦。
律师这个行业穷的吃土,富的流油,更多的是平平凡凡挣着跟普通上班族一样的辛苦钱,为了一个小小的委托熬夜通宵是常事,许泽臣给出的这个数额的确对他来说远没到难以拒绝,但的确是笔十分划算的买卖。
不过……
他
放下支票,双指轻轻压着推到欧律师面前,“多谢关照,不过我不喜欢这么挣钱。”
欧律师似乎有些意外,但又不是很意外,“许先生和许太太夫妻双方的个人财产十分明确,许先生在许太太身上花了很多钱,真要离婚的话,许太太分不到多少财产。如果你以为可以拿到高额分成恐怕要失望,最终还不如这张支票能得到的多。”
“所以许总这个霸道总裁花在容女士身上的钱,很大一部分是容女士的?”秦聿道,“不亏是生意人,真会精打细算。”
欧律师如何不懂他在讽刺许泽臣,但这种级别的嘴炮他没放在心上,道:“这至少说明许总愿意为自己的太太花钱,现在他们之间有点误会,但许总是爱许太太的。”
“既然是夫妻共同财产,许总怎么好意思说那是他为容女士花的钱?大宗夫妻共同财产的处置不应该跟容女士事先商量吗?”
欧律师听出他不想接这笔钱,继续劝说道:“秦律师,你似乎对许总有些偏见,但你完全没必要因此拒绝许总,我们律师接谁的委托不是接?接了也可以放弃,没人规定我们必须帮谁一条道
走到黑,我们只是律师,不是救世主。”
“看来你对我了解不多。”
“我了不了解你不重要,你是一个资深律师,我相信你不会天真得像某些刚入行的新人,觉得我们律师是专门伸张正义的。”欧律师再次把支票推到他面前,“我们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