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鸿宇就查到这里,再没查下去。
要不是看见郭大祥一个大老爷们哭的跟个女人似的,姜鸿宇连问都懒得问。
他也没有特意把这事告诉程雪飞,不过没想到程雪飞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姜鸿宇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两人都沉默了片刻。
最后,程雪飞说:
“事情到此为止,你也不要再劳心费力地去查了,天大地大,她要是故意躲起来,你是找不到的。也许过段时间,她自己就冒出来了。”
姜鸿宇点点头:
“我本来也没打算细查。”
“那就行,我来就是跟你说这个。”
程雪飞作势要走,姜鸿宇拦着她:
“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别着急走啊。”
“怎么,你还要留我吃饭?”
姜鸿宇微微一笑:
“请你吃什么都行。”
程雪飞一脸嫌恶地说:
“咦,你又跟我开黄腔!”
“明明是你自己想歪了,怎么反而赖我。”
程雪飞戳了戳姜鸿宇结实的胸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就是个假正经。”
姜鸿宇一本正经地说:
“我警告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别胡乱动手动脚,否则后果自负。”
程雪飞赶忙收回手,她还真是有点怕姜鸿宇,这个人有时候挺邪性的。
她往后退了一步,说:
“不跟你
贫嘴,我得回去了,你好好准备复习,好好考试。”
姜鸿宇追问道:
“那——考完了,有没有什么奖励?”
程雪飞在心里发笑:
这小子,又在打如意算盘呢!
“你要什么奖励?”
“你说呢?”
姜鸿宇眉毛一挑,冲她使了个暧昧又挑逗的眼色。
两人目光一交汇,电波交流,就知道对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等你考完了再说。”
说完,程雪飞把杂志还给他,转身要走。
姜鸿宇接下杂志,说道:
“那我就当你答应我了。”
“厚脸皮!”
姜鸿宇笑着,把杂志放回床头,送程雪飞离开。
两人快要走出人武部大院,突然一个民兵跑过来冲姜鸿宇喊:
“姜营长,县人武部打电话找你,让你去接下电话。”
姜鸿宇小声嘀咕道:
“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天都黑了。”
程雪飞催他:
“你赶紧去吧,别耽误了,我自己走就行了。”
姜鸿宇有些不舍,想多送一程。这要是平时,他可能会让那边电话多等一下,但他隐隐感觉到这个电话有些不寻常。
一般情况下,县人武部不会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这么晚打电话,一定是有什么紧急情况。
“那我先去了,你小心点。”
姜鸿宇离开程雪飞,一路小跑来到电
话室,接了县里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县武装部长仓促又沉重的声音:
“姜营长,紧急情况,抚宁省那边有个劳改农场,有两名劳改犯逃跑了。
这两名劳改犯夺了枪,枪杀了三名看守劳改农场的民兵,一路流窜。
昨天下午,在我们市的路上,抢了一辆跨斗摩托,冲跨斗摩托上的两个人开枪,造成一死一伤,他们骑着跨斗跑了。
姜营长,我现在命令你,组织所有民兵,全天候巡逻你管辖下的村镇。
通知各村民兵,要他们行动起来,提醒村民多加注意,以防这两名劳改犯还留在我们市。
记住了,这两名劳改犯是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他们手里有枪,会杀人,一定要严防死守,听到了吗?!”
“听到了。”
姜鸿宇听的身体发凉,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
妈的,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乱子!
另一边,程雪飞不知道姜鸿宇现在遇到了麻烦。
其实不算多大的麻烦,只是耽误了他复习。
到第二天,程雪飞再回到照相馆时,就看见街上的民兵多了起来。
三三两两,步履匆匆,脸上的神色既兴奋又担忧。
程雪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仍然要骑着车子和曹小六去乡下小学拍毕业照。
但是人刚出大门,推着车子要走,姜鸿宇
开着拖拉机来了,拉了一车厢民兵。
姜鸿宇见程雪飞背着以前赶集时常背的军绿色书包,看出她要出门,就跳下拖拉机,让另一个民兵把拖拉机开走了。
“要出门吗?”姜鸿宇远远地问。
“是啊,还有两所小学的毕业照没拍。”
“别去了。”姜鸿宇神色凝重地说。
程雪飞听他这副语气,再联想大街上突然多出来的民兵,还有昨天傍晚那通电话,隐隐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昨天接到县里通知,说抚宁省有个劳改农场,有两名劳改犯夺枪逃跑,逃跑时杀好几名看守农场的民兵。”
曹小六在旁边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