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众人知道袁飞这么故弄玄虚地问,答桉肯定不会这么简单,所以都没急着回答。毕竟,谁都不喜欢抢着当第一个笨蛋。
眼见众人不说话,气氛逐渐转向尴尬,娄晓娥站出来道:“我觉得是棒梗自己的问题,他自己不贪那点口腹之欲,怎么可能会去偷?不偷,怎么可能会和他奶奶贾张氏闹到现在这种地步?”
袁飞笑笑没说话。
有了娄晓娥的开场,其余人就好说话了。
酱油厂厂长杨伟光道:“我觉得是他奶奶贾张氏的问题,老人手中攥了那么多钱,拿出来补贴家用,一家人不说过上几十年好日子,起码衣食无忧几年。可她非但不拿出来,每个月还管儿媳妇秦淮茹要钱。那个叫棒梗的小孩肯定看到这点,才如此仇视他奶奶贾张氏。”
轧钢厂杨厂长道:“秦淮茹吧,隔代本来就很难教训孩子。所以孩子的教育问题,这个叫秦淮茹的同志肯定得负责到底。可她呢?非但没教育好,反而纵容孩子盗窃何雨柱同志家的花生。小时偷针,大时偷金,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袁飞依旧没说话,只是笑着看向场上其余两个没说话的人。
大领导夫人和大领导。
大领导夫人正在吃烤鸭,闻言直接来了句,“怪她家没钱,怪她男人死的早。要有钱,啥都不缺,孩子至于去偷吗?”
众人都笑起来,周围充满快活的空气。
此时,场上只有大领导一个人没发言了,袁飞向他使了个眼色。
大领导会意,当即道:“我觉得是何雨柱同志。”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拖长尾音,发出疑惑的声音。
“嗯?”
袁飞竖起一根大拇指,“不愧是大领导,一下就把话说到我心坎去了。”
“怎么说?”众人追问道。
大领导笑着不说话。
众人不敢追问他,只好逼着袁飞解释。
“我记得以前我家过年的时候,我爸提前两三个月告诉我过年要吃红烧肉,把我期待得哟,天天都在想过年,想吃肉,想吃沾了肉味,比肉还香的大白菜。”铺垫了这么一句,袁飞才接着往下道:
“可棒梗他们家呢?傻柱隔三差五地带网兜饭盒到秦家,棒梗也隔三差五地吃一顿肉,这是好事吗?未必吧。这人呐,好了就想更好,吃了这个就想那个,哪有知足的时候。所以在那些吃不到肉的日子,棒梗才会撒泼打滚地缠着秦淮茹去买肉。
秦淮茹被闹得没办法,只好去买肉,副食本的肉用完了,就去跟别人买高价肉。可她一个工厂一级工,工资低得要死,怎么扛得住这么造,每次都是没到月中就罗锅上山了,接下来不得不卖可怜,低声下气地借钱了。
有时候,秦淮茹会不给棒梗买肉。棒梗机灵,自个想办法啊。他怀疑傻柱家藏了肉不给他吃,于是就去找。没找到别的东西,顺手就拿了傻柱的花生米。一开始是花生米,后来就是钱或者其它东西了。
傻柱不傻,当然知道自己东西丢了,还知道是棒梗偷的。可他不计较啊,纵容啊,从不多说棒梗哪怕一句。就这样,棒梗偷着偷着,胆子越来越大,就开始向别人家下手了。前阵子,他还偷了我们院一个大爷的车轱辘去卖。”
众人都没说话了。
起初,他们觉得荒谬,好心带网兜饭盒过去给别人家吃,怎么可能反而还害了人。但听袁飞说着说着,他们越来越觉得袁飞说的是对的。
袁飞竖起一根大拇指,“还是大领导聪明啊,思考问题的角度也很独特。一针见血,一下子就看出问题所在。”
众人回过神来,赶忙跟着袁飞一起拍大领导的马屁。
大领导很高兴,明明只是随口说了个没人说过的答桉,就被人夸到天上去了都。
袁飞悄无声息地送出一波助攻后,紧接着又开始拍杨厂长的马屁,“其次,我觉得杨厂长说得也很对。造成现在这种结果,和秦淮茹也有很大的关系。首先就是不会教育,纵容孩子去傻柱家偷东西的问题。
其次,不求上进。进厂五六年了,还是个经常不达标的一级工,工资一直升不上去。别说什么不识字,这么多年了,稍微认真点都能考个二级或者三级工。工资低,还总想着给孩子买肉,美其名曰孩子正在长身体,不能少了伙食。其实啊,反而是害了孩子。”
袁飞先是夸了大领导一波,再把他摆放到只比大领导低一点点的位置。
这,就很舒服。
众人聊着聊着,很快进入下一个话题。
袁飞说他小时候家里都是养鸡的,不养公鸡,养母鸡。养了不是为了吃鸡肉,而是为了吃鸡蛋,营养好。
养鸡吃鸡蛋是家家户户解决营养问题的良策,在座众人家里几乎都养过鸡。袁飞这话题一开启,很快众人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杨伟光说他傻帽,养鸡怎么养在睡觉的屋子里。一般不都厨房隔个小地方,马马虎虎地做个鸡笼放那儿。
杨厂长又反驳说他们家小,屁股大的地方,没有厨房,生火做饭都得跑外头。可放外边又怕被偷,鸡宝贵着呢。
没一会,大领导夫人和大领导也插话进来。
众人七嘴八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