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两日,江河带着江承家和江敬雪一块儿往镇上去,找个能打家具的地方,把家里的家具都给添置上。
他想着有了新家一家人都高兴,家里该摆放什么样的家具,也该让孩子们想想,不能他一个人做主啊。
方氏是要帮着干活儿,走不开,要不然他真想一起都带来了。
他们这个镇子也就这么大点儿地方,打家具的一共就那么两家,有一家要贵一些,镇上好些大户人家都去那儿打家具呢。
还有一家就是祖传的手艺,上一辈才凭着手里挣的那点儿钱到镇上去盘了铺子开的店铺,价格就比较实惠,乡下地方谁家要打家具都去这一家的。
去之前江河就想好了,要是价钱不合适,他们就自己拉木料去,他在周围的几个村转悠转悠,能买到一些好木料,这样的话就要划算很多,只需要给手工钱。
到了地方,店里一个小二赶紧就把他们接住了,“几位客人想看看什么家具啊,家里是搬新房子还是娶亲啊?我们这儿的家具价钱公道又好用,用个十年二十年都不会被虫蛀了。”
江河说道,“冬月里,儿子要娶媳妇儿,房子已经修好了,干得差不多,能往里面进家具,你们这儿打好的家具什么价钱?自己拉木料又是什么价钱?要打多久才能出来?”
那小二一听这话,知道是笔大买卖,脸上的笑都堆起来了,要是卖出去这么多,掌柜的可得给他不少赏钱。
“这位爷里面请,咱们坐下慢慢说,掌柜的今日也在店里呢,一会儿让掌柜的亲自跟您说。”
小二动作很麻利,很快就让他们坐下了,又自己去泡了壶茶过来,没一会儿功夫,从后院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应该就是这店里的掌柜。
江河从来没来打过家具,他大哥成亲的时候家里就添了一架木床,到了他娶亲,什么都没有了,自家的柴山里砍了几棵树,得了几块好木头,就在乡下请了两个会木工活儿的,给打了些桌椅板凳出来。
乡下的木工活儿也就那个样子,勉勉强强能用,自己的儿子娶亲,他就不想让他受了委屈,还是得打点儿像样的家具,他们这又是新房子,两样喜事呢。
那掌柜的坐下之后,笑呵呵的说道,“要娶媳妇儿,那家里就要添人,得换几样好家具,不知这位客人是想换些什么?桌椅板凳,柜子箱笼,洗脸架子,雕花木床,我们这里样样都有,随便您挑。”
江河说道,“我们是刚修了房子,屋里头什么也没有,都得买,我要是买得多,掌柜的可得算便宜些。”
一听这话,那掌柜的眼睛都亮了,赶忙说道,“我们这里就有一套打好的家具,先前的客人给了定钱,家具都做出来了,又突然不要了,那都是一套的,拆开了卖,一样两样的就卖不起价了,摆着也不好看,既然您是新房子,这一套买回去正合适,就在后院儿呢,要不要去看看?”
要是有做好的,当然更方便,江河就是怕对方喊高价,但是这会儿去看看也行。
他们三人就跟着掌柜的去了后院儿,一间屋子里摆了好多的家具,全是雕了花上了漆的,颜色鲜亮,看着的确不错。
江敬雪都觉得眼前一亮呢,这要摆在他们新房子里,真是不错,又是红色的,成亲用再好不过了。
可看着这做工,价钱应该不会太便宜,乡下地方其实也用不着这样的,好些人家根本就不会到镇上来打家具,都是请自己认识的,会做木工活儿的人来做,木料也是自己家出,花不了几个钱。
江河很明显也很喜欢,转头问那掌柜的,“这家具倒是好看的,我眼睛都花了,真是不错,可这样的应该很贵吧,我们庄户人家用这样的还用不起。”
那掌柜的叹了口气,“我倒想卖贵些,可是这店马上就要关了,不把这些卖掉我还得请人给搬到县城去,路费都不止这几个钱,就想便宜一些给处理掉,要不是先前那客人定下来,我们这样的店可不会做这样的家具出来,正好您家也有喜事,这三间房加正房的家具,您给个四两银子,我再给您搭上些小凳子什么的,这就非常不错了,您看看怎么样?”
说实话,这么多家具,四两银子倒也合算,毕竟这做工真的不差,可是对于庄户人家来说,还是太贵了。
要是节省些,一大家子人一年下来也不过花费十来两银子,现在花掉一半儿买家具,听着都心疼。
江河说道,“也不瞒你说,这家具我真觉得挺好,可四两银子还是太贵了些,掌柜的还能不能让让价,要是价钱合适我就给买了,你也知道,你这么多家具不好卖,平白无故的,谁把家里的旧家具给换了啊?要是分开卖,还卖不到这个价钱呢。”
那掌柜的当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急着脱手啊,这会儿有些为难,琢磨了一下,又说道,“再少个五钱银子,这真是良心价了,我等着搬店呢,要不然真不会这么着急,三两五钱,买回去这么多,您绝对吃不了亏。”
江河咬了咬牙,点头说,“那好,三两五钱我就给买了,只是你得让人给我送家里去啊,这么多,我家你又没有那么大的车,可不好拉。”
那掌柜的显然也很高兴,笑呵呵的点了头,“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