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江敬敏作为李氏的女儿,当然也遗传到了她的一些特质,比如脸皮厚,喜欢强词夺理,双标。
明明是她娘偷了东西,她不觉得丢人,反而来指责江敬雪不顾家人亲情,把她娘给弄到牢里去了,还是当街指责,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江敬雪勾了勾唇,冷眼看着她,“就你还好意思跟我说敬重长辈呢?我娘是不是你长辈?你好歹叫她一声婶子,以前你没出嫁的时候,是怎么欺负我娘的?这些事儿你都忘了啊?”
江敬敏没说话,江敬雪继续说道,“被你欺负了这麽些年,我们母女二人什么也不说,就真让你以为我们好欺负了是不是?你要觉得不服气,你大可以去衙门击鼓鸣冤,知县大老爷要觉得你娘是冤枉的,自然会把娘给放出来,我要是胡说八道冤枉了她,知县大老爷也会找我的麻烦,你在这儿给我逞能耐做什么?”
“真当我还是以前那个性子,你说什么我都应着?你要不服气,咱们这会儿就理论理论,还觉得不够丢人是吧?左右我没什么,又不是我做了贼,要不然咱们就当街理论一下?”
江敬敏抱着孩子,气得脸都红了,她的确是把江敬雪当成了以前的那个小丫头,不管她说什么,她都只能应着,又不能找人做主,奶奶都是向着她的。
如今看来,这丫头还是真是跟以前不同了,伶牙俐齿的,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她哪能跟江敬雪在这里理论啊?真要是闹大了,周围的人围过来,回去一说,她婆婆得要了她的命,这是多丢人的事儿,哪能在街上闹?
她也就是气不过,看到江敬雪也就凑了过来,没想到一点儿都没有讨回来。
“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可一直记在心里。”
江敬雪笑了笑,“你记性好你就记着,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行得正坐得端,又没做亏心事,什么也不怕。”
江敬敏气得转身就走,秀秀笑了起来,“雪儿,你说得真好,对付这样的人,就不能给她好脸色看,要不然她以后还要欺负到头上来,真当咱们家没人啊?你放心好了,咱们家那么多人,都会为你做主的,以后你可别怕了他们家的人。”
江敬雪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了,咱们不管她,回家去吧,一会儿太阳都大了。”
又忙活了几日,胡家的粮食已全部都收完了,方家人也不用再去帮忙,村里家家户户都在赶着时间晒粮食,方家也是一样,他们收得早,粮食也干得快,再晒上几个太阳都差不多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方成栋说,“现在家里活儿又不多了,江河啊,你就别顾着我们这边,家具都还没打呢,你抓紧时间去把你们那边的事安排好,可别耽误了承家娶媳妇儿,这嫁娶的事麻烦得很,可得费些心思。”
江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把家具打了也就没有什么事儿要干,其他的让孩子他娘在家安排,我还想出去干一趟活儿,能挣一点儿是一点儿,来年雪儿还要嫁人,她的嫁妆我得给她备出来。”
说起这个,他问了方昌文和方昌才,“去那码头干活儿真的还不错,也不算太累,打了谷之后地里的活儿就没有太多了,你们两个要是想去,也可以跟着我一块儿,真挺不错的。”
兄弟二人听了这话,都看着文氏,这家里的事可都是文氏做主呢。
文氏说道,“家里的活儿干得过来,你们两个倒是可以去,也得看你们两个自己愿不愿意,自己好好想一想吧,这一趟出去挣的钱,得交一半在公中,另外一半就自己留着,你们两个都是有儿子的,为孩子打算也可以。”
吃过了晚饭,各自回去歇着,方昌才坐在床沿上,一直在想事情。
林氏给他打了洗脚水过来,“快把脚洗了,好好歇着吧,累一天了。”
方昌才轻轻的点了下头,还是在想事情,林氏说道,“你这是琢磨什么呢?”
方昌才看了她一眼,“就是跟着姐夫出去干活儿的事,你说到底去不去啊?应该挣得也不少,先前姐夫拿回来的钱袋子那么些钱呢,虽说没数过,可那一大包也不少吧?我要跟着去一趟,没准儿也能挣那么多,回来就算交一半在公中,自己还有不少呢。”
“咱们庆生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将来他要娶媳妇儿是个难事,就得这时候好好打算一下,聘礼不定得花多少钱呢,要是只靠着公中给,那还真不一定能拿出来多少,再者庆生的聘礼花得太多了,大哥大嫂心里也不舒坦啊。”
林氏轻轻的点了下头,“你说的是对的,咱们自己要是能攒下一些,到时候加上公中能拿出来的,凑在一块儿,就能给庆生娶媳妇儿了。”
方昌才将林氏揽在怀里,“出去倒是好,可我就是舍不得你啊,你身子不好,我在家里,看到你干的活儿多还能跟娘说说,我要是不在家,你就不好意思开口了,累倒了怎么办?”
林氏笑了,“原来你就是操心这个呀,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些年来,娘一直都挺照顾我的,我干的活儿可比大嫂少多了,大嫂也没说什么闲话,再说了,我觉得我现在身子比以前好多了啊,干活儿都不觉得累了。”
方昌才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