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云一听,实在想笑,怕自己忍不住被人看见了尴尬,赶紧扭头装作嗓子不舒服,又咳嗽了两声掩饰。
独孤芸也觉得好笑,但她掩饰的方法却与众不同,看到东方云咳嗽,他假意去给东方云拍背,就势猛捶了两下,又在东方云的肩膀上狠狠拧了一把,这才忍住了笑。只是她这两下可苦了东方云,独孤芸拧的地方就在伤口旁边,东方云疼的抓心挠肝,浑身发颤,待他咳嗽完已经是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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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皇城,安福门内。
狄知逊站在大理寺衙署正门前,犹豫着要不要立即进去。此时的他眼圈有些黑,双眼眼角已有了红血丝,显然这一晚也没怎么休息好。
恰好这时一群人走了过来,狄知逊一看,正是戴胄在几名官员的簇拥下走了过来,戴胄一见狄知逊,先是一愣,随即摒退众人,低声问狄知逊:“那边查出结果了?”
狄知逊苦笑摇了摇头,低声说:“这里人多,属下禀告之事十分紧要,不能入六耳。”
戴胄明白了,转身便往衙署内走,带着狄知逊一路来到自己的值室。
关上门,戴胄郑重说道:“说吧,这里不会有人进来,秘不传六耳。”
“魏太师有难。”狄知逊恳切郑重的说。
“什么?”戴胄惊的张大了嘴,“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自从属下奉命跟刑部主事联手查案后,根据
长安令魏叔琬送出密信的线索,查到醴泉坊胡寺的景僧嫌疑最大,对景僧追查逐渐深入后,属下发现这些景僧不仅帮助李承乾从东宫出逃,而且还牵扯到了薛延陀可汗突利设,这个上次跟您汇报过,而且现在有一点很明确了,刺史府在调查的吴王被刺一案也可能是整个阴谋的一部分,两个案子很可能是同一伙贼子所为,幕后谋划之人图谋很大,若让其得手,会危及我大唐朝廷甚至是国祚,届时社稷动摇苍生罹难,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属下擅自做主,跟刺史府查案的东方云联手调查,共享消息和情报。但继续追查后,属下发现幕后之人不仅利用了魏叔琬和景僧,而且他们的人已经潜入了魏太师的府邸,以魏府家人的身份做掩护,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且他们的意图不仅是借用魏府做掩护,最后很可能将主谋的罪名栽赃给魏太师,居心叵测,小人伎俩,如果任由他们继续借用魏府家人身份做掩护,我大唐的柱石栋梁恐怕要受冤屈。”
这些话都是狄知逊想了一晚上的,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尽量不说魏家在此事上的疑点,只说为朝廷栋梁着想,既省去了特别繁琐的案情陈述,避免了戴胄在办案细节上插手或胡乱指挥,又将事态的严重性渲染的十足,让戴胄有足够的紧迫感和危急感,说到这里,狄知逊故意停顿了下来,现
在的信息足够多了,他需要给戴胄自己思考和决策的时间。
戴胄的眉头越发收紧,听到后来已经聚成了一团,眼睛也是越收越小,逐渐收成了一条缝,良久才缓缓开口,但语气十分阴沉:“因为牵扯到魏太师,你是不敢继续往下查了吗?”
狄知逊正色说道:“魏太师一生辛劳国事,从来不计个人得失,属下一直仰慕魏太师的为人和为官之道,更敬佩他一生为社稷朝廷鞠躬尽瘁的赤胆忠心,所以不忍看到魏太师为奸人陷害,被歹人构陷。”
“你想怎么办?”戴胄也不是笨人,此时他也听懂了,狄知逊这是谋划好查案的计划了,是来向自己请示的,毕竟涉及到宰相,他一个小小的评事就做不得主了。
“属下想要揪出隐藏在太师府中的奸人歹徒,不能让这些宵小玷污了太师一世英名。”狄知逊边说边仔细观察戴胄的表情反应:“但此人在魏府中隐藏太深,若明着查,恐怕伤及魏太师清名,而且朝中难免会有流言蜚语。”
戴胄背着手来回踱了两步,催促道:“你就直接说,你想怎么查吧。”
经过了一系列铺垫,狄知逊知道火候差不多了,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属下是打算暗中查访,由密探潜入魏府,将那些奸贼就出来。”
“密探?”戴胄眉头又收紧了三分。
狄知逊说:“对,人选属下都想好了,一定不会出问题的。”
“你
想选谁?”戴胄脸颊微微抽搐了一下:“该不会是你自己吧?”
“呀,你怎么……猜到……!哎,什么事都瞒不过少卿,英明无过少卿,属下确实是这么想的。”狄知逊随机应变,故意露出惊讶之色,表现出对戴胄的未卜先知十分崇敬,不轻不重的拍了马屁。
拍马屁是门高深的学问,古往今来都是官场生存的必备技能,有些官员恨不能天天拍上司的马屁,但也未必讨得上司欢心;有些官员看起来不善言辞,木讷寡言,但往往很少的几句话就成效斐然。所以马屁之妙,在精不在多,用词、语气、表情、动作、语气、时机、火候、被拍人的心情,每一种因素都能左右马屁的效果和作用。
大唐穿越必读(99)考场打小抄。唐代中前期科举考试也是要检查是否夹带的,“吏大呼其姓名,熟视符验,然后入。”贡院四周修筑篱墙,重兵把守,胥吏居高临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