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地缸眼珠一转,防备的一边偷眼瞄胡服男子,一边悄悄伸出五根手指:“你这样,先要五十贯试试,他若不同意,就要四十贯,不行降就到三十贯也行,实在不同意二十贯也卖,能多卖十贯是十贯。”
瘦麻杆有些心虚说:“你去说吧,我跟他都说僵了,没法张嘴了。”
胖地缸说:“还是你去,我刚才不也没给他好脸色嘛,咱们硬气点,才更好开价,这回我当和事佬,你咬死价钱,我见机行事,适当给他让,一个打一个拉,这买卖不就成了。”
“好,就这么干。”瘦麻杆一喜,算是同意了。
两人转过身,瘦麻杆走在前面,他一眼便看见胡服男子板着脸,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没底,回头看了眼胖地缸,胖地缸冲他点了点头,表情坚定的鼓励他上,瘦麻杆清了清嗓子,给自己壮了壮胆,刚要开口,突然怕对方不同意,临时将五十贯改成了四十贯:“十贯不成,四十贯怎么样?不能再低了,再低我们也不卖了。”
胡服男子见瘦麻杆如此形容,嘿嘿一笑:“好,你爽快我也爽快,四十就四十。”
一见对方这么痛快就答应了,瘦麻杆心里这个后悔呀,暗道要低了,要五十贯好了,可是如今话已出口,人家已答应,反悔也来不及了,只得苦着脸说:“四十贯,说好了,不能反悔,我可是要现钱。”
胡服男子呵呵一笑:“现钱,当然给你现钱,走,跟我拿钱去。”说完转身便走。
瘦麻杆站在原地,更加懊悔,胖地缸狠狠的拉了一把他的胳膊:“我不是让你要五十贯吗?到你嘴里怎么变成四十贯了?”
瘦麻杆正后悔,一听胖地缸埋怨,也不甘示弱:“还说我,你有本事,你怎么不张嘴改要五十贯?”
胖地缸被噎的一愣,赶紧辩解:“哎,不是让你先跟他谈价的吗?我没跟你抢话,是在外人面前给你留面子。”
瘦麻杆不乐意了:“你这时候来劲了,刚才你的劲头哪去了?”
胖地缸自觉理亏,叹了口气:“行了行了,四十就四十吧,反正也是白得的,那几个番子也未必就是景僧,等这傻子反应过味了,兴许还得找咱们要四十贯呢。”
瘦麻杆赶紧捂住胖地缸的嘴,见胡服男子走远了,应该听不到自己说话了,这才放心的说:“找我要?凭什么?他自愿买的,我又没逼他买,景僧对不对,那能愿我吗,我又没说那几个一定是景僧?”
胖地缸乐了:“我就说嘛,耍无赖还是你最在行。”
瘦麻杆不服,立即顶了回去:“谁耍无赖了?你他娘才耍无赖呢,你们全家都耍无赖,就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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掖庭宫。
二十四个内侍在一队左屯卫的士兵的押送下,哆哆嗦嗦的走进一间昏暗的大黑屋子,在士兵的呵斥下,所有人背对着北面的墙站成了一排。没有人敢抬头,也没人敢交头接耳,因为进来时两边墙上架子上各式各样的刑具和地上残留的血迹已经明白告诉他们,这里是魔窟。
原本捂着鼻子的许德明迈着方步走到内侍前面,一摆手,士兵们一齐退后,许德明来回扫视,跟秦不亥同住的和接触较多的内侍都在这了,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故意咳了两声,许德明放下手,冷笑着:“把你们叫到这来,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那些内侍的头压的更低了,这情景令许德明很满意:“你们这帮小兔崽子,说不准现在正在琢磨,皇上把我开革了,我不中用了,管不了你们了,是不是?”许德明陡然间大吼:“是不是?是不是?”
他像女子一样尖细的嗓音在昏暗的屋子里回荡,显得越发的阴森瘆人,此时别说内侍们面如死灰了,就连许德明身后顶盔穿甲手握兵器的士兵也不免打了冷颤。
许德明喊了一通,虽然嗓子火燎燎的,心里却痛快了不少,压在胸口多日的那股气也顺了许多,看着对面一个个吓的瑟瑟发抖的混蛋,许德明满意的露出了微笑:“我知道,你们这些王八蛋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没少琢磨,姓许的滚蛋了,这总管的位子空出来了,你们正好趁机往上爬,你们这点小心思……哼……”
他边说边往前走,距离正前方的小内侍只有一步,那小内侍吓的后退了半步,身子又往地面压了压,许德明不屑的哼了一声,开始横向走:“做你娘的春秋大梦,爷爷我虽不在大家身边伺候了,可我还是副总管,收拾你们这帮混账王八蛋还绰绰有余,别以为耍点小心机、玩点手段就能巴结上去,就你们这点道行,休想。你们这群黑了心的王八羔子,爷爷我吃的盐,比你们吃的饭还多,这宫里的手段,爷爷我比你们在行,爷爷我玩手段的时候,你们还他娘的没断奶呢,学了点拍马屁舔腚沟子的手艺,就想骑到爷爷我头上拉屎撒尿了,就想一步登天了,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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