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比常青的碗都大!” 冯雁暗自嘀咕一句。
面条就着大葱确实过瘾,也许是那盆面刺激到了,冯雁也甩开膀子“噗嗤噗嗤”大口吞着面条。此时,王二武跑到身边嬉笑道:
“二当家,货物已经准备好了,明日便可运往太原郡。铁牛他们昨日打斗了一番,对咱们甚是钦佩愿意加入。不过并州方山(天龙山)的人还需回去商议一番。”
“嗯,明日出发带上三人,你亲自上山说和一番,最好说服他们加入咱们的队伍。”
“如果答应是否带至牧场?”
“先带一百人过来,三百人全来无处安置。”
“好嘞!明日一早便动身。”王二五坚定道。
天气逐渐炎热,冯雁带着诸位队员演习了一番阵法,铁牛几人看在眼里心下感佩,这么训练有素的队伍以前从未见过。
演练结束后,铁牛几人围了过来。
“二当家,俺们想留在牧场。”
“真心的?”
“肯定么!此地能吃饱!”
“哈哈……”队员们大笑出声。
“嘿嘿……”铁牛三人憨笑起来。
“你们先跟随王二五回方山,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你们头领。”
“二当家记仇?可是记恨挨了俺一拳?”
“我靠,铁牛啊,你真是个憨货!”冯雁哭笑不得。
“为啥不让俺留下?”
“你回去劝说其他人过来,告诉他们此地管饱!”
“中!”铁牛摸着滚圆的肚皮,斩钉截铁道。
次日,冯雁送走了王二五、铁牛几人便去往了县衙。
走入大堂,只见一名年轻男子正与悉主簿、刘县尉等人交谈,男子见冯雁走入急忙上前一步笑道:
“冯兄,咱们又见面了。”
“是你小子!”冯雁不由好笑,来人正是自己同在太学就读的学长慕容柔。
“冯兄,我已在太学学宫学满两年,父亲让我来泾阳县担任县丞一职,以后就是冯兄的属下,望兄台多多指点才是。”慕容柔很是谦恭地说道。
“哈哈,少来这套,你可是我的学长,哪敢指点你呢?”
“唉!冯兄博学多才,乃是学宫响当当的人物,学子们提起兄台之名无不是敬仰有佳!”
“你小子别给我戴高帽,学弟我未学满一年便出来行走江湖,以后互相学习就是!”
“冯兄之言何意?戴高帽?行走江湖?何意?”慕容柔一脸迷茫。
“以后再做解释,走吧,随我巡查去!”
“遵命。”慕容柔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
冯雁看在眼里心中好笑:
“慕容家的人真会隐忍!”
换上一身绿色的官服,冯雁带着众人去往了西侧养殖牲畜的地域,冯雁此行不仅是看望畜牧业主,也在考察道路的好坏,以便修路时可依据地形进行修建。
沿着泾河北岸走出十余里地,众人看见河边一处田地聚集着一群人,吵闹声非常响亮。
冯雁皱了皱眉吩咐道:
“刘县尉,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遵命。”刘县尉答应一声跑了过去。
不一会,刘县尉在田地间喊道:
“大人,农户打架呢?”
“还有这种事?”冯雁腹诽一句便带着众人下马走去。周围百姓见县令驾到,急忙跪拜下去,而田地中打架的两人还是扭打一处不依不饶。
“快住手!县令大人来了!”有人冲着扭打的二人喊道。
不过那两个人充耳不闻,依然在地上翻滚。
冯雁嗤鼻一声抬起脚便踢了过去。
二人双双吃痛这才停止了打闹。
“为何打斗?”冯雁厉声问道,现在正是农忙时节,不好好
劳作竟然有闲心打架,冯雁有些怒意。
二人见到身穿官服之人,急忙拜倒在地,其中一人甚是委屈地说道:
“大人,额二人乃兄弟,父亲去世后将田产一分为二,可是额兄长偏要多占去三分,甚是无理!今日在田间因发生口角遂打斗起来。”
冯雁没有吭声而是看向那位兄长。
身材略低的农户见县令大人看向自己急忙申辩道:
“大人,小民并不想多占土地,原先确实是一人一半,因去年与今年大旱导致水位下降,小民这一侧遂多出了三分田地出来。”
“大人,额父亲于数年前亡逝,临终前曾嘱咐,泾水北岸的土地必须一分为二公平分配,如今水位下降多出了田地自然应该平分才是。”那名兄弟也据理力争道。
冯雁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向慕容柔问道:
“慕容兄怎么看?”
“此……确实不好办,依属下的见解,既然多出了土地还是平分为好。”
那名兄长闻言立即反对道:
“这位官爷所言差矣,多出的田地在小民一侧,如果平分,额兄弟势必踏过小民的土地进行耕作,如果踩坏了庄稼如何是好?”
“哦……既然如此……还是不分为好。”慕容柔纠结道。
冯雁又看向其他官吏,皆模棱两可莫衷一是。
冯雁感叹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