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遇到敌军先困守几日再做攻打方位上策!”
“差矣!如果自己的军粮不够又待如何?”
“军粮必须带足方可出征。”
“胡言,军阵之事千变万化,岂能事事俱全?”几名学子争论不休。
另几名学子也在感叹:
“我等何时才能学到料敌于先之术?”
“难啊!”
“不必气馁,待学业完成之时,定能习得。且看赵某人将来如何斩敌十万!”
“嘿嘿,妄想!”
……
冯雁正在愣神,只听后面有学子哀叹道:
“哎,熟记兵法易如反掌,但运用起来难如登天。”
“窦兄之言实在有理,两军对阵,到底是攻是守?是待援亦或围困?如何判断才是最难的。”
冯雁听了身后二人的对话不由点头赞许,扭头插话道:
“二位兄台所言确实有理,兵法只需数日便可熟背下来,可实际运用却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如能手持兵书便能百战百胜,天下则
无败将也!”
“哈哈……兄台此言实在精辟!”
“此言妙矣!如果人人熟读兵书依计而行,那天下人皆是名将也,何来败将一说?如果人人都打胜仗,那败仗从何而来?实在说不通啊?”窦姓学子赞许道。
“哈哈,有理!二位兄台之言令人走入玄机,周而复始,无法出圈。”
“兄台贵姓?”
“姓冯!”
“我叫窦涛,旁边这位是梁平兄。”
“幸会,幸会。”冯雁刚想与二人握手,突然觉得不妥,遂抱拳施礼……
三人正在寒暄,没想到身边多了一人,抬眼望去,竟是吕光走了过来。
“你就是冯二?”吕光微笑问道。
其实自进入学宫殿堂,吕光就留意上冯雁,吕光与邓羌一起征战多年,关系甚是莫逆。二人均受邀来过学宫,针对冯雁的答卷与其他将领研讨了半日,皆为惊叹。邓羌那日授课后曾与吕光又探讨了一番,吕光听闻邓羌与冯雁说了半天,皆是自己在说,而很多想问之事,冯雁竟一字未答,这让吕光很是腹诽,虽然吕光比邓羌比小了好几岁,但还是对这位话痨兄抱怨了半天。
今日来到学宫,吕光首先找到学宫博士王飏,仔细辨认了一会才进入课堂。方才学子们探讨之声此起彼伏,吕光仔细听来,唯感冯雁几人之言说在了关键之处,按捺不住,便走了过来。
冯雁、窦涛、梁平三人见吕光走到近前,皆起身行礼。
“正是在下!”冯雁客气道。
“哈哈,你的名讳早有耳闻,前几日观你答卷颇有感触,所言之见解更令人刮目相看。小兄从何处习得?”
“小生只是无意中在一本古书中获此灵感,乃是捡拾前人之智慧也!”
“古书?有书名否?”
“几年前曾在山中遇见一位老者,此书乃老者所赠且并无书名,小生有幸观之。不过,看完后老者将书收走了,后,老者也不知其踪。”冯雁极其熟练地将应对之言照搬说出。
吕光仔细叮着冯雁看了片刻,哑然一笑,同时心中苦笑不已:
“这小子此番话语竟与邓羌说的一样!”
“可否与我相谈一番?”吕光笑问道。
吕光话语刚结束,众学子一片哗然,前几日邓羌也邀请冯雁单独相谈,没想到今日吕光也如此!二人皆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为何唯独对此子另眼相看?
“为何三番两次找此子谈话?”
“怪哉?”
“听说此人的策论尤为独特!”
“哼!有何独特之处?如此年纪岂能说出什么惊世之言出来?依我看定是哗众取宠之辈……”
冯雁根本没听到这些议论声,只是恭敬回道:
“承蒙将军厚爱,小生自当悉听尊便。”
二人又去了那间雅间,也许是因为邓羌的前车之鉴,吕光一坐下来便开口相问:
“冯小兄,何为军队之性格与灵魂?何为军队之素养?何为空中之军?信仰又是何意?”
冯雁一听,呆愣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