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易安还没醒,就感到有一只手一直在戳他的脸,习惯性的将手制住往上掰断。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艹!”
这声音怎么这么像楼千雪的啊?君易安缓缓睁开眼眸,真是楼千雪!
他脸色苍白的捧着手,吹着,口中不停骂着:“我特喵,你是个人?!”
“我不知道是你。”君易安解释,缓了缓问道:“你怎么来凌霄了?”
楼千雪黑着脸把脱臼的手掰正:“鬼知道,我一闪就过来了。”
他也很莫名其妙,他一点都不想来。
君易安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柜前,拿出瓷白色小瓶,打开是膏体,幽兰的清香。
“我给你抹药,手指给我。”君易安淡淡道。
楼千雪冷哼一声,讥讽着:“不需要,你掰断的,现在来装好心?”
君易安透过窗外望了望天空,阴暗黑夜,还没天亮,只隐隐有几道白色的光。
他放下药膏,也不强求:“那你在御书房歇一会吧,我去睡椅子上。”
御书房内置有一檀木方床,方便帝王累了歇息,历代皇帝都是如此,甚至有的皇帝还在书桌上,床榻上宠幸妃子。
他登基后,就将御书房全换成了新的,让楼千雪睡也放心。
“......变性了?”楼千雪诧异非常,怎么君易安突然这么好心。
君易安脸色冷下来:“爱歇不歇,不歇走开。”
又不是他求着他,对他好怎样,对他好......真涉及到利益,照杀不误。
楼千雪立马抢话:“歇歇歇。”歇完好去救西擎,还省的多跑了。
他躺在床上,似不经意的说:“晚安。”
“晚安。”君易安唇角勾起极淡极淡的笑。
一夜好眠,他难得睡了个好觉。
缓缓睁开眼,窗外已经大亮了,下意识去看了看床榻,空无一人,屋子内,楼千雪的气息也消失不见了。
“走了啊......”君易安喃喃低语,确实,离他越远越好,不然真因为天煞孤星波及了,就来不及了。
******
侍卫巡逻的道上,一道身影来无影去无踪,在乱窜,楼千雪躲在墙后挠了挠头。
他沉思着:“哪里是地牢啊?!”
直接被意外弄到凌霄皇宫,他连准备都没做好!用千里传音问楼风。
“师傅,凌霄地牢在哪里啊?”
“在皇宫某个角落。”楼风其实也不知道。
“哪个角落?”楼千雪又问。
“就是角落!不说了,师傅有大事要干!”
传音被楼风强行断了,楼千雪皱了皱眉,不靠谱啊!
那边的楼风搪塞道,坐在酒桌前,大口大口啃着鸡肉,他顺着那位的气息一路飞过来,结果那位气息就在这片消失了!
所以,他得吃点肉,奖励奖励自己跑这么远。
而凌霄国皇宫内,楼千雪无厘头的跑着,蓦然想起御书房底下是不是有点空旷?
他今日早早的起来,下床时,敏锐发觉,地板是空的,地牢地牢,会不会就在地下,随便找找吧。
师傅不靠谱,徒弟好悲哀!
就这般想着,楼千雪静悄悄的走进御书房,四处环顾了一下,确认没人后,放肆大胆起来,径直走向床榻边,用两根手指屈起来,敲了敲地板。
“铛铛。”
是空的!他笑容灿烂,他的聪明真是无人能及,自愧不如,撬开地板,走了下去。
这地方阴暗潮湿,刚进去就给人一种浑身不舒服之感,再往里走。
“轰隆”一声,地板自动合上,呦,真高级,前面是一座座落地笼子,楼千雪不厌其烦的一个一个看。
终于,一座笼子里,发现了满头污垢,脏乱不堪,躺在席上等死的西擎。
“喂,西擎。”楼千雪悄声喊道。
西擎听到后扭过头,眸中泛着担忧:“孩子?你怎么来了?”
楼千雪垂首:“我师傅让救你。”他又自夸起来:“不过,多亏了我,我机灵厉害,发现了这片地牢。”
“别吹了,当务之急是先出去。”西擎打断他,双眸望向牢门上的锁。
楼千雪跟变魔术一样,变出一根针,这跟针是他救人要用的,时常带着应急。
抬起锁,“哗啦哗啦”一阵响,引起其他牢里的注意,他们转过头来,双眸无神,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他们已经被磨灭了所有希望。
盯得楼千雪瘆得慌,但他只是来救西擎的,手下动作不停。
“咚。”锁应声而开。
西擎走了出来,催促道:“快走。”
楼千雪也没反驳,陈述事实:“地板被锁着了。”
“趁着没被发现,你跟我走。”西擎慌张说。
这地牢,他接触的也不少,先皇在世时,极为器重他,地牢的密道也告诉了他,本是用于皇室逃生的。
西擎咬了咬牙,先皇,对不起了,生死面前,皆为浮云,如今君易安虽未对他动刑,但难免疯狗乱咬人。
拉起楼千雪就迅速跑,待二人出了密室之后,一位眉目阴鹜不散,笑意轻松的男子薄唇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