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一阵灿烂的烟火从君易安心中缓缓升起,五味陈杂。
“不然呢?”楼千雪放下酒盏,冷冷道:“你这么想让我死?”
最奇怪的是君易安怎么会哭啊?这么不要脸的人。
那头的君易安几不可见的闷哼一声:“我没有,我不想让你死。”
刺骨的冷意包裹着他,眸中忽然又闪现出楼千雪陪他过年的日子。
那天满天雪花,笼罩正片大地,零零碎碎飘着雪,他一人在屋檐下,沈如意他们明明很热闹,个个笑的灿烂,唯独他,又被遗忘了。
外面的热闹,与他无关,他永远也融不进去,他空无一人的世界里,楼千雪跑了进来,喊他一起玩。
楼千雪送了他蚂蚱,他人生中第一次被人送过东西,连母后都未曾送过他东西。
君易安痛苦不堪说出了那句无人倾诉的话:“楼千雪,我难受。”
楼千雪有些怔愣,这憨批蛇精病犯了:“你难受关我什么事?”
君易安紧攥着竹蚂蚱,对啊,关他什么事,他们毫无关系,他还打过他。
“哦。”君易安艰涩的吐出一个字,到底还是没人关心的。
双眸越来越昏暗,眼前的世界慢慢开始模糊不清。
“扑通”一声,他倒地了。
听到那边的扑通声,楼千雪喜笑颜开,呦,君易安晕了?
“君易安,君易安?”他连喊两声,无人回应。
真晕了?!一报还一报啊,不是未报,时候未到呢,老天都看不过去君易安打他。
楼千雪美美的躺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他浑身亮光一闪,转眼间,就到了一座放满书卷,燃着龙涎香的地方。
往前望去,赫然是君易安?!诶君易安?!!君易安还躺在地上,无意识的颤抖,看着让人心疼。
然而,楼千雪内心只有一个想法,君易安羊癫疯了?!
这里是凌霄国?可楼千雪明明记得自己在小竹屋啊!
楼千雪走上前,不安分的手戳了戳君易安的脸,凹陷出一个小梨涡,好好看哦,于是楼千雪不停的戳,直到戳红才罢手。
哼╯^╰,让你吩咐人打我,活该娘亲给活该开门,活该到家了!
君易安只觉身处冰窖,后面还有个剥皮鬼,想剥他的脸皮,他不停的跑啊,跑啊,尽头竟是楼千雪?!
楼千雪还将他搂入怀中,轻柔的安抚:“不怕,不怕,我保护你。”
被拢入怀中后,他抬头看了看,楼千雪一袭女装,花容月貌,清冷中含着温柔,白皙的脸上轻施脂粉,勾人心魄。
“你......是女的?”他问。
“嗯。”楼千雪柔声娇媚。
君易安猛的伸手朝楼千雪心口袭去,狠厉抓出来一阵黑雾,楼千雪大口大口吐着血。
声音沙哑绝望:“你为什么要杀我?我说过保护你的啊。”
君易安阴鹜的笑了笑:“他不会跟你这样恶心。”
在君易安印象里,楼千雪从来都是桀骜不驯,虽然,君易安觉得那是幼稚,可没人能模仿的了。
楼千雪更不会像眼前人一般恶心,娇媚。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小院里,正在施蛊的久霖吐出一口黑血。
“心魂蛊没有作用?君易安还挺难搞啊,怪不得是安宜佳的孩子,冷血无情。”
心魂蛊重在能控人于千里之外,下蛊也只要用心头血,默想那人名字,即可下蛊。
此蛊一旦有在乎之人,无论兄弟,亲人都会夜不能寐,冷饿交杂,最终死在有在乎之人的梦境中,无人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