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还会常回来……”
她指的,是公主的魂魄。
这个世上,一定还有很多值得公主留恋的东西。
裴护没有勉强柳嬷嬷。
“我会为公主守墓,暂时不会离开。
“嬷嬷若是改变主意了,随时可以让人去客栈找我。”
他将自己下榻的客栈告诉了她。
也不知柳嬷嬷有没有听进去。
忽然,柳嬷嬷抓住他的衣袖,紧盯着他,低声问。
“昨晚,左相府的事,是你干的吗?”
裴护没有隐瞒,据实以告。
“是我。”
闻言,柳嬷嬷也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
她的表情,令人分不清是哭是笑。
在裴护要离开时,她才语重心长地提醒道。
“要小心哪。”
裴护慎重地点头回应,“我知道。”
……
离开太傅府后,裴护就在公主墓的附近搭了间草棚。
他决意要留下守墓。
阿赞试探着提醒道。
“主子,您私自离开都城,大汗那边怕是瞒不了多久的。”
“我会修书一封,向大汗解释。”
说完,裴护就面朝着坟墓,盘腿坐在草棚下。
阿赞劝不动,也就不敢再多啰嗦,自己带着余下的人回了客栈。
几天过去了。
杨家父子失踪一案依旧没有什么进展。
杨素素几乎天天往娘家跑,安慰心急如焚的母亲,还要帮着操持府中事务。
危机面前,她反而是最值得信靠的。
殊不知,杨家已经岌岌可危。
皇宫。
杨怀山的眼线全都被揪出。
全公公请示皇上,要如何处置那些人。
彼时,慕珏铮坐在龙椅上,目光犀利,唯我独尊地冷睨着一切。
“全都烹煮了,送去左相府,看着他们吃完。
“骨头烧成灰,给御花园的花草做养料。
“头骨制成酒盅,赏赐给亲近左相的大臣。
“朕要他们日夜活在恐惧中……”
既是皇上的命令,全公公都一一照做。
当烹煮好的肉送到左相府,所有人都吓傻了。
杨素素也在。
得知这些都是父亲安插在宫里的眼线后,她一声都不敢吭。
这是天子之怒,是皇上给他们杨家的警告啊!
左相夫人被逼吃下那些东西,当天就病倒了。
杨素素也没逃过,回夫家后上吐下泻。
至于那些收到头骨的大臣,一个个都吓得脸色惨白。
他们被逼着,用新“酒盅”装酒喝。
这御赐之物,他们还得好好珍藏。
又过了几天。
左相府的门房发现了一个乞丐。
那乞丐倒在府门前,全身破烂,还长着非人的皮毛。
他的手脚都断了,像条蛇一样匍匐着往前爬,一边爬,一边“唔唔”得喊着什么。
门房正要把乞丐赶走,杨素素的马车到了。
看到杨素素,乞丐乱糟糟的头发下,眼睛骤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