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他个人角度来说,原身去踹向元策本就在情理之中。你骂人家父母死的早,被打也是活该,只是没料到原身下手那么狠。
既然双方均有失偏颇,一个愿意道歉,一个顺势接受,也就罢了。
偏偏向员外见钱眼开,只想借机压榨他,言温松再好的脾气也磨没了。
他笑意微敛。
向员外盯着那两盒被收回的礼物,心中肉疼着,言温松的决定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他登时站起来,怒目圆睁,“你这是何意?莫不是不想认账!”
“向老爷,”言温松换了称呼,“您在生意场上闯荡多年,向府能有如今局面,想来您也是有决断力的人,该知晓晚辈的礼价值几何,也该知道当年一事谁更占理。当日梨园那么多文人才子都瞧见了,若向元策真无错,我想,向家那时候也不会甘心吃了哑巴亏吧?”
他说完这席话,见向员外气到乌眉燥眼的脸,胸腔陡升一股快意来,情绪来得莫名。
言温松不太舒服地按了按胸口,那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窜出来似的。他又想起那天晚上看书时遇到的诡异事件。
——原主还在。
他字字戳得人跳脚,向员外快走两步,忽然转身大手一指,“你以为说这几句话我就会放过你?不可能!”他怒急大吼,喊来早就蓄势待发的家仆,又冷笑,“你说的没错,在外面我是不能拿你怎样,但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我向府今天若是丢了什么值钱东西,把你送去衙门,官老爷是帮你还是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