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
正在和皇后娘娘说笑的拭水,听到布谷一声忽然变了脸色,是暗卫有急事。
“娘娘。”
“嗯?”姚宝珠觉得这声布谷声似乎有些熟悉,便朝着拭水点了点头。
拭水随即挥退了下人,等过了几息,才有一道人影从窗户翻了进来。
“拭剑,怎么是你!”拭水和姚宝珠异口同声。
拭剑不是和裴景晏一起进了长奇山吗?
拭剑出入雅舍要避开人?
“裴景晏呢?”
“娘娘,主子有危险。”拭剑说完话,姚宝珠才注意到拭剑原来受伤了。
“迅速集结人马进长奇山。”姚宝珠说完话,立刻意识到不妥。
既是如此,拭剑为何独自归来?
“拭剑,到底怎么回事,长话短说!”姚宝珠按捺住自己焦急的心情,她要冷静!
“主子在山林中遇到一婢女,她自称是赵流静的婢女,拿着皇后娘娘的耳珰说娘娘有危险,陛下虽不信却想揪出来是谁利用皇后娘娘做局,后来在一山洞附近又捡到了皇后娘娘另一只耳珰,洞中情况不明,洞口还有机关,主子先一步进去,属下确认了后头无人跟踪,但却和主子错开了几步就没跟上,属下自己进不去,自作主张回来找皇后娘娘!”
拭剑一时懊恼,杀人打架他在行,动脑子实在是难倒了他。
他胳膊上的伤,就是硬闯山洞时被碎石击中的。
“你做的没错,随我进山!”如今裴景晏尚且不知是否处于危险之中,可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陛下遇险的消息一旦传了出去,恐怕将会长奇山大乱。
或许可以利用此次,将有不臣之心的人全都引出来。
可姚宝珠做不了这个决定,也不敢冒险!
“娘娘!”拭水说完,瞪了拭剑一眼,低声呵斥:“娘娘还有身孕在身,月份尚浅,不能冒险!”
拭剑一愣,他一心记挂主子的安危,全然忘了皇后娘娘身孕一事。
话已出口,如今再想隐瞒也晚了。
“无碍,本宫心里有数,快走!”姚宝珠推算着时辰,拭剑一来一回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若是裴景晏已经进了局,又该如何?
姚宝珠一边带着拭水拭剑二人急行,一边盘问拭剑。
“耳珰,可是和本宫现在所带的耳珰一样?”
拭剑侧头细看皇后娘娘耳上的耳珰,说道:“是一般无二的东珠耳珰,可细看,品色不同。”
她的耳珰是上品,是今早小梨问她要带什么,她自己随意指的。
想必是今日来时路上,有人瞧见了她的耳珰,故意寻了一对一样的,诱裴景晏入局。
不对!
山脚下的人今晨就聚集于此,而京都街道上的人,都没有来长奇山,就算来了,山脚处查得极严,不会临时放人进来。
姚宝珠忽然想起来伯爵夫人的婢女!
她看的不是自己的身后,而是自己的耳珰!
“那婢女眉尾处,是否有颗痣?”
“属下没注意……”
姚宝珠不再多问,到了关卡处便放慢了脚步,也陆陆续续碰见了从山中受伤出来的几人。
几位下臣得知皇后娘娘想进山猎只红狐,纷纷夸赞皇后娘娘与民同乐的仁心。
等进了山林,拭剑在前带路,拭水搀扶着姚宝珠,过了一刻钟才到了山洞前。
姚宝珠看脚下的碎石,便知道拭剑应当是尝试了很多次却进不去。
“拭水,扔一块大石头。”姚宝珠说着话,指了指脚下。
拭水依言,朝着脚下扔了一块大石头,只见山洞里忽然飞出了许多废石。
“这也算不上什么机关。”姚宝珠一眼便瞧出了其中蹊跷,只是这山洞前的路天然有些奇特罢了,脚下的大石块上下交错,踩了一端,另一端就会翘起,一个接一个地等传到山洞里,便形成了大力撬起了若干碎石。
“娘娘!”拭水见姚宝珠往前走,连忙拉住了她。
“没事,跟着本宫走,之后再解释。”姚宝珠每一步都踩在大石头的中间,拭水和拭剑跟着皇后娘娘的脚步走。
果然顺顺利利进了山洞。
滴答滴答,幽黑的山洞里不知何处在滴水。
姚宝珠小声叫了一声:“裴景晏?”
见无人应答,又放大了声音。
顿时回音四起。
“娘娘,主子会不会已经出去了?”
“往里走走看。”姚宝珠不自觉握紧了拳,但想到拭水和拭剑在她身旁,就没那么害怕了。
越往里走,视线越开阔,外头看起来小小的山洞,想不到内里别有洞天。
“娘娘,前面有人!”拭剑眼力好,先看出了前头有人。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往前走,只因越近越能发觉那人的身形与裴景晏相差甚大。
说不定就是那设局之人。
姚宝珠忽然感觉有人拉住了自己的袖子,扭头一看却是拭水。
正欲发问,看见拭水摇了摇头,嘴巴努了努那人的方向。
拭水眼力比姚宝珠好,早就发现了前面坐在石头上的人是谁。
经拭水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