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快人快语,妾身还望能够求的姐姐庇护!”
“妾身话说得突然,姐姐不信也是应当的。往日里在京都城里常见到姐姐,虽是未有过交集,可这积年累月里,也知道姐姐是眼明心亮的人。”
“妾身命薄,三岁便没了娘亲,爹爹续弦后继母先后有了弟弟和妹妹,有了嫡子,妾身这原配的女儿自当没人在乎了。”
“自打我记事以来,她便常常在无人的地方掐我的胳膊,拧我的大腿。后来我那妹妹长大后,见我生得比她好,便常欺辱我,这身上的伤,多半是那妹妹打的……”
“谢谢姐姐。”
流月的音容样貌还在眼前,她说过的话仍回荡在耳畔。
姚宝珠从回忆中猛地回过神来,眼神重新落到赵流静身上。
此时赵流静还在行着礼。
“免礼。”
“多谢皇后娘娘。”
“状元夫人找本宫何事?”姚宝珠懒得给赵流静好脸色看。
“皇后娘娘,臣妇是来请罪的!”
姚宝珠不语,等着听赵流静到底要说什么。
“臣妇年幼时不懂事,自知伤害了家姐,臣妇如今知道了自己以前的罪过,特向皇后娘娘请罪!是臣妇的过错,如今想来是臣妇的嫉妒心作祟,现在家姐已不在人世,才倍感思念,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候才是最幸福的。”
听完赵流静冠冕堂皇的话,姚宝珠笑出了声。
虚伪至极!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虐打赵流月多年,如今忽然幡然醒悟?
若自己今天不是皇后娘娘,她会跑到自己跟前儿说这一番话?
况且就算她真的知错了,就应该得到原谅吗?
“你要谢罪的人,从来就不是本宫!”姚宝珠还没等赵流静辩解,就对着拭水说:“快,本宫肚子疼,扶本宫去后院。”
拭水本吓了一跳,但察觉到姚宝珠捏了捏她,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是假的。
可赵流静不知道是假的,以为自己说错了话,等皇后娘娘走后一个人在原地惶恐。
皇后娘娘的一举一动本就受人关注,如今所有人一窝蜂聚集到赵流静身旁。
“刘夫人,你和皇后娘娘说什么了?”
“就是啊,皇后娘娘怎么突然这么大反应?”
“你该不会是气着皇后娘娘了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就等着赵流静澄清,可赵流静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下众人更认定了是赵流静大不敬,是她气到了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现在初有孕,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赵流静可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一个个地远离了赵流静,无形之中赵流静被众人孤立了。
而此时此刻后院之中,并没有请太医。
姚宝珠是装的。
“拭水,你说本宫是不是应该大公无私,可是本宫还是耍了小心机!”
“娘娘耍什么心机了?”
“……”
“?”
“众目睽睽之下,本宫正和赵流静说着话肚子疼,别人肯定猜测本宫和她之间有龃龉,就会排挤孤立她!”姚宝珠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小家子气了,她现在不是她自己,是皇后娘娘!
可当下实在是没忍住!
“可是娘娘本就和她有龃龉啊……”
“你说得有道理!”管她是不是真心悔过,她从来不需要和自己道歉。
若是真有心,她就应该自己去赵流月坟前跪上三天三夜。
而不是来这儿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娘娘别气了。”
“我没气!”
“是,没气。”拭水把下一句话憋了回去,没气脸都红了?
过了许久,姚宝珠呢喃:“不知道陛下在做什么……”
姚宝珠不知道,此时此刻裴景晏的情况实在不算好。
“嗖!”箭出,一只红狐应声倒地。
拭剑上前捡起猎物,问裴景晏:“主子,暗卫都没跟上,主子还猎吗?”
“不猎了。”裴景晏本来就没几分兴趣,以前当太子的时候参加过两次,但那时也是为了打压裴景昊和裴景玉才会认真参与。
现如今再进长奇山只是做个表率罢了。
恰巧方才看见这只红狐蹿过,忽然觉得给姚宝珠做条披帛兴许不错,这才出了手。
“主子小心!”拭剑突然警惕,他听见不远处传来稀稀拉拉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慌不择路地快速行走声。
等那人跑近了,却是个婢女!
“皇上救命!“小婢女顾不上行礼,快速奔跑后腿软了,扑通一声扑在了地上。
山林里怎么会有婢女,她手里任何武器都没有,一看就不是进来狩猎的。
“你是谁?”
“婢子是赵流静的婢女!皇上快去救皇后娘娘!”
拭剑立刻抽出剑,指在了婢女的脖子上,稍一用力,便有鲜血渗出。
“你说什么!”拭剑严声质问,而裴景晏则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个婢女。
“我家夫人是新科状元夫人,半个时辰之前在雅舍,不知道为何和皇后娘娘起了冲突,说什么赵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