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役妖印的效果似乎好的有点过头啊。”
看着怀里傻笑着,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的谈画,杜康心中暗道。
五行妖童在一重的时候智力低下,还不太听话,但到了二重之后却开始乖巧的喊自己爸爸,以前以为是他们智力发育后的伪装,现在来看也是役妖印在发挥作用,这役妖印好像对智慧越高的生物效果越好。
“不过,这样的人用起来也更放心一点,以后可以让她修习法术,这样我手下就有修士了,遇到敌人也是一个助力。”
直接通过役妖印在心中传达指令,让谈画去穿衣服,大冷天的不穿衣服,真是太不像话了。
谈画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杜康的怀里,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她的体质本来就柔弱,被冷风吹了一会已经开始全身发抖起来。
“我先走了,给你一天的时间安葬你的母亲,之后你再去找我,我会伺机为你报仇的。至于我在哪里,你应该能感知得到。”
刚才随口答应了要找千金赌坊报仇,但他连千金赌坊在哪,毒娘子是谁都不知道,自然要先打探一番,根据对方的实力做准备。
中了役妖印之后受术者只是对施术者忠诚而已,谈画仍然有自己的思想,答应了别人的事就要做到。
因为,役妖印只是锁死了忠诚度的下限而已,如果自己食言的话,虽然她还是会听自己的话,但消极怠工是免不了的。
对自己的身边人可要好一点,杜康前世就曾励志要做一个有良心的资本家。
至于能感应到他位置,是役妖印的一项附属能力,在一定距离内,役妖印的阴符和阳符能相互感应,确定彼此位置。
当然,在必要时,这种感知是能被杜康单方面屏蔽的,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杜康刚想走,看到这狼藉的小屋,想到外面拥挤逼仄的小巷,这桐固县治安也不太好的样子,还有千金赌坊的隐患。
走到房梁下,将谈画母亲的尸体也收进胃囊。
“你还是跟我走吧,我刚收的手下,可别有什么闪失。”
谈画看着房梁上空荡荡随风摆动的麻绳,神情恢复了悲伤,役妖印只是让受术者忠诚,没有磨灭别的情感,在施术后第一波忠诚情绪的狂潮中恢复过来后,悲伤再度占据了上风。
“一切听主人的安排。”
“以后,就叫我公子吧。主人这个称呼太中二了,我早过了那个年纪。”
虽然听不懂杜康在说什么,谈画依然点头称是,主人说什么她照做就是了,就算主人叫她喊爹爹,她也会照做的。
“你还有什么要收拾的,都一块拿走吧,以后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谈画捡起地上用油纸包着的鸡腿,放进怀里,又将自己的琵琶抱起,看着这个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良久才说道。
“我把这琵琶拿走就好了,这里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就跟在杜康身后,头也不回地踏出了房门。
两人出门后,五行妖童嘻嘻哈哈地将门关上,白面童子还将坏掉的门锁用法术焊死,才飞回杜康的身边。
“爸爸,爸爸,这是你给我们找的新妈妈吗?她有那个酒酒,喝了能让我们快点长大吗?”看到杜康正事忙完,赤面童子咬着大拇指,首先大呼小叫起来。
“喝酒酒,长大大。”
“我也要,我也要。”
剩下的两个也跟着闹了起来。
五行妖童虽然会说话了,但智力依然低下,常常说一些童言童语,杜康没好气的一个个抓住它们,把它们拍进了自己的体内。
撤掉房子周围笼罩的若隐若现的鬼雾,多亏了它,即便刚才房门大开,里面的动静和情景也没有传开。
如今巷子里依然平静,在漫天飘飞的大雪中,只有零星的几个行人匆匆走过。
发动镜花镜的幻术,外人眼中杜康和谈画就变成了一对相貌平平的富家公子和书童,书童为公子撑起一把竹伞,两人也在这雪天里向远处走去。
只留两排一大一小的脚印留在雪中,向远处蔓延,不见尽头。
……
杜康如今身边多了一个人,自然不方便再回林家车队住,花了五个铜板找人给林志远捎了个口信报平安,就带着谈画走进了一家客栈。
此时有间客栈店外下着隆冬大雪,掌柜的在柜台算账,跑堂的伙计坐在一旁撑着下巴打着瞌睡。
大梁地广人稀,各地交流不便,冬天更是少有人会在各县奔波,客栈的生意自然惨澹。
但开店做生意就是这样,即便无人上门,店门也要开着,告诉路过的人这里有家开门营业的店铺,人家有需要才会想到来你这。
要是觉得生意不好就关门,外人只会觉得这家店确实生意不好,到时,即便在有生意的时候,客人也不愿意来这种生意不好的店了。
这家客栈就是如此,在这个季节只留一个自家亲戚的跑堂伙计充充门面就可以,为了节省开销,后厨和剩余的伙计全都被暂时打发回家了,等明年开春才来重新上班。
在这样的背景下,此时,却有人推开了客栈的大门。
开门声惊醒了打瞌睡的伙计,他看到公子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