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大家回了局里，准备开会。
小李带回来的消息，肯定了程枫的想法。
葛磊修的新房子，是在自己的儿子葛明庄的建议下重新装修的。
葛明庄没有告诉葛磊为什么，只是给他说以后结婚好用。
因此葛磊就以为是自己的儿子要结婚了，所以这么多年逢人便说，房子是为了儿子准备的。
程枫敲击着桌子，疑惑，“五年前，葛明庄和苟鸣多少岁？”
小李回答，“两人就相差了两岁，五年前，葛明庄应该是17岁，苟鸣15岁。”
杨子睿问，“枫哥，这两孩子嫌疑的确重，但是五年前两个半大的孩子，真的能杀了苟军一个壮年？”
程枫看了一眼杨子睿，“你觉得他们有帮手？”
杨子睿点头。
“你也说是两个半大的孩子，结合在一起了不就是一个孩子了吗？”
杨子睿：“……”
“你还真的是认定是他们俩了？”
程枫摇摇头，笑了笑：“不是认定，真相就是他们俩。”
“虽然我还不能确定两个人的动机，但是我已经有了方向。他们俩合作，杀害了苟军，一定是因为两人有共同的合作，但具体合作是什么，我想在只是猜测，还需要一些证据。”
当然这些证据，程枫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或者这些真相还要等到苟鸣两人来告诉大家。
可是就当一切都往好的方面发展，程枫也以为自己将给自己的兄弟一个交代的时候。盯着钱英的小李，却打电话来告诉他们，说钱英自首了。
知道消息的两个人立马让小李把人压回局里，两人往回赶。
关在审讯室里的钱英变了，变得不再傲娇，不再目中无人。眼底也没有了傲慢，仿佛属于这个女人的骄傲在一息间就消失不见了。
看见程枫两人，钱英也只是木愣愣的抬头看了看人，然后说：“是我杀了苟军。你们判我的刑吧。”
程枫好笑，这个女人真的是把谁都当成傻子，“判刑不是我们的职责，我们的责任是找出真凶，还受害人一个真相。”
“是啊，真相在我这里，你们可以还给苟军了。”
杨子睿突然道：“你为什么要杀苟军？”
两人都明白，钱英是无辜的。这时候出来顶罪，无非是她或许猜到了真凶，亦或者她知道了真相。
钱英回答：“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无能，不能挣钱，一无是处，还窝囊！”
杨子睿看着钱英的模样觉得好笑，“那最开始，你怎么不说？”
“不是你们告诉我的，自首会减刑吗？我就来自首了。”
杨子睿又问：“你怎么杀了他？”
钱英说：“我用的家里的扳手，敲了他的脑袋，没想到他这么不经用，敲一下人就不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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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看过苟军的尸检报告，致命伤的确是脑袋，的确符合苟军的死亡条件，但是以钱英的体型和力量，怎么看都和苟军的力量悬殊很大。
程枫问：“你敲了几下？”
“什么几下？”
“敲苟军的脑袋。”
钱英迷惘的点头，然后又装出一副想起来的模样，点点头说：“敲了四下吧，我真的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敲。”
程枫与杨子睿对视了一眼，心里觉得好笑。谁会在杀人的时候，数自己攻击了死者多少下？不论是冲动杀人还是有预谋的杀人，都不可能如此清楚的认知。除非是她在撒谎了。
程枫也是问了一句，想知道钱英会怎么说。
没想到钱英就这么上当了。
程枫说：“你在杀人的时候，还会数自己敲了几下？看自己敲第几次的时候，苟军才落气？”
“钱英，你是在为苟鸣顶罪吧？”
钱英脸上尽是被拆穿的慌乱，却还是故作震惊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我杀的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