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程枫的意料，苟霜是一个看起来很乖巧的姑娘。一头短发，姣好的面容，脸上带着惶恐和懵懂。
看见两人来问话，苟霜紧张得双手紧紧的扣着。
程枫问，“你爸的事，你知道多少？”
苟霜今天才接到了她妈来的电话，说是找到了她爸的尸体，她伤心得准备回家，两位警官就找到了她的家里。
想到那个疼爱自己的爸爸，苟霜眼眶瞬间红了，哽咽的说，“我爸这些年虽然在外面打工，但是逢年过节都会给我们寄一些东西过来，有时候是一个特产，有时候是一些衣服。”
“这么多年，你就没有发现你爸的异常？”
苟霜摇头，“也会给我打电话，我有时候也会给他打电话。虽然时间不多，但是每次打过去都会接。”
程枫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问，“每次都能打通？”
苟霜愣了愣，摇头，“和我爸打电话之前，都需要先给他发信息。我如果突然给他打电话，一定是打不通的。”
“你没有觉得哪里不对过吗？”杨子睿在一旁说。
苟霜轻轻摇头，“他说是自己工作太忙，太累了，所以有时候不会带手机在身上，让我们每次打电话都先发条信息，他看见了，就会给我们打回来。”
程枫拿过钱英的手机试过，的确是打不通的。他也在钱英的手机上，发现了钱英和苟军的短信记录。苟军会告诉她什么时候，回拨电话。
他看过时间，一般都是晚上九点之后。
这么明显的问题，可是这一家子都没有发现问题。程枫想起苟子一谈起自己的父亲，那落寞的深情，心里面又难受了不少。
五年的时间，家里人都没有发现端倪，一家子都被蒙在鼓里，给以为给自己通电话的人，就是苟军。
“你爸带回来的东西，都是怎么给你们的？”
苟霜道：“有时候是直接寄给了我妈，然后是我弟，苟鸣拿过来，有时候是直接寄过来的。”
“最近一次他寄东西过来是什么时候？或者你们上一次通话是什么时候？”
“上个月了。我们一般是一个月通话一次，寄的东西都是逢年过节的会寄一点。”
杨子睿问，“地址呢？”
“就是我爸说打工的工厂。”
程枫拿着苟霜的手机查看究竟，两人之间的沟通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无非是询问身体健康，最近的工作状况。
试着给对方打过去，毫无意外的确关机。
“你弟呢？苟鸣收到过你爸的东西吗？”
苟霜回想着往事，摇头道，“我爸和苟鸣之间的关系并不好，之前苟鸣总是喜欢出去打牌，欠了不少钱，我爸把钱都拿出来补上了他捅出来的窟窿。”
说着又像想起了什么，看着程枫两人说，“就是那一年我弟在外面欠了人家十万块钱，我爸把家里的钱拿出来还了，然后就说家里没钱了，想要去打工攒些钱，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程枫将手机还给苟霜，问，“你知道你弟跑了吗？”
“什么？”苟霜惊讶道
“我们怀疑这些年和你们通话的就是苟鸣，而五年前可能也是他动的手。”
苟霜震惊地站起来，“怎么可能，他虽然和爸爸相处不好，但是怎么也可能伤害爸爸。”
“就算凶手不是他，他也和当初的事有关系。”程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