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程枫习惯性的开始掏裤兜里的烟。
杨子睿见状连忙制止了，“大哥，你看看这是哪儿？被看见了，影响多不好。”
程枫看了看有人出入的警局门口，默默抬脚出了大门，进了街道旁的公共厕所。
点了根烟。
杨子睿在身后连忙追来。
“枫哥，如果康朵长期被家暴，邻居家应该能听见呀？可是咱们拜访过这一家子的邻居，没人有说过这些事啊。”
程枫吐出一口气来，呛得杨子睿直咳嗽。
吐槽说，“大哥！程大爷，你还是少抽点吧。身体才好点，又开始折腾。”
“哪一天在半夜你心脏真的骤停了，人走了，你别想让我来给你收尸！”
程枫满不在乎的瞥了一眼人，“孩子是父母的影子，康诚的这些行为，不得不让我猜想，在他家里肯定有人对别人这样过。”
“只有这样，他才会模仿。”
杨子睿惊讶，“你是说，康朵在家里被人这样对待过。”
程枫点点头，“三个孩子里面，只有康朵不是亲生的，康朵被拐卖的身份，一家子应该都清楚。”
“康朵在家里被施暴的同时，也可能让两个孩子无意识的模仿。”
程枫叹了口气，“应该不止康诚，他们的另一个女儿在学校也应该会欺负其它孩子。”
杨子睿嘴里骂了一声娘。
“特么这些要是是真的，这姑娘得被家暴了多少年？这么多年，就没有想过报警吗？”
程枫没有回答，只是吐出了一口气，看向远处的灯火阑珊。
怎么可能没有想过挣扎？
就算是再温顺的动物，被刺痛也会抓人咬人，何况这是人呢？
程枫不敢再想。
将未燃完的烟头，在垃圾箱上按压熄灭。
“走吧，再去会会邻居。”
杨子睿连忙追上，只是刚迈出半步，腿就收了回来。
从包里掏出纸巾，翘着兰花指将烟头捡起来放进了垃圾箱里。
嘴里还嘟囔着，“死程枫，永远都不知道爱护环境。”
程枫从后视镜里看见，咧着嘴，啧了一声。
两人一路驾车到了烧的一片废墟的小区。
小区的人被暂时安排在了附近的酒店。
看见两人进来，不少人还记得两人是警察，一个阿婆拉着程枫的手问，“警察同志，我们的房子被烧成了这样，也没法住了。我就想问问，这房子，政府会管吗？”
程枫看见阿婆祈求的眼神，心里有过不忍，只是说，“您放心，我们的职业就是为人民服务。”
顺着阿婆的方向，程枫看见的阿婆的两个孙子。
八九岁大，湿漉漉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程枫顺势将阿婆带到一旁的座椅上，扶着阿婆坐下，问她，“这是您的孙子吗？”
说到孙子，阿婆一脸欣慰，“是啊，孩子父母都在外工作，我带着两个孙子，我家孩子不闹人，成绩还好。”
程枫笑着，朝着两个孩子招了招手，示意人过来。
又给杨子睿递了眼神。
杨子睿示意，连忙坐在阿婆的一旁，说：“阿婆你可真了不得，一个人带两个孩子，这么忙，还把孩子带的这么好。”
夸奖的话，谁都愿意听。而阿婆最喜欢听人夸奖自己的孙子。
心里舒坦了，说的话也多了。
“那可不，我家孩子啊，我可是每天都接送，用心辅导功课，不写完作业，都不让出去玩。”
“而且啊，我家孩子，我只让他们跟成绩好的人玩，那些成绩不好的人啊，我连看都不带看的。”
杨子睿一听有戏，连忙问，“咱们小区谁家孩子皮呀？让您觉得会带坏孩子？”
老太太说得起劲儿，忘乎所以，一股劲儿的往外说。
而程枫以人民警察检查检查两孩子的功课和体力为由，将两孩子带到了酒店外。为两个孩子买了零食和玩具。
看两孩子狼吐虎咽和对玩具稀奇的模样，就知道两兄弟平时被奶奶憋得厉害了。
问了两兄弟的名字，一个叫江北回，一个叫江北来。
“回来，你们俩名字还挺有寓意。”
哥哥江北回说，“是妈妈娶的名字。”
弟弟江北来连忙搭话，“因为妈妈说我们还有一个姐姐，只是被坏人拐跑了。”
程枫心里一沉，还是笑着看着两兄弟，“所以奶奶平时才不让你们出门和小区的小伙伴们玩吗？”
两个小家伙点点头。
“你们认识康诚他们三兄妹吗？”
“是呀，他们总是欺负我们。奶奶就不让我们跟他一起了。”
程枫揉了揉弟弟江北来的头，问，“康诚咬你了？”
江北南抢着说，“咬了，奶奶还去找康叔叔了，我看见阿姨塞钱给奶奶了。”